“师尊,潜云回来没?”王擎冲进对梦居。
张续有些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一脸茫然看着王擎。
“清心……”
“师尊。”清心婀娜的倩影出现在张续身旁。
“李偲呢?”
清心沉吟了一下,该是在运灵气在山中寻找。
“不在山里了。”
“怎么回事?”张续问王擎。
“具体还不清楚,该是李师弟在镇上被人袭击。我再去找找,找到就回来和您报平安。”王擎道。
王擎到遇鸿阁里,白远阳也正好回来,张凌从书架后的暗门里走出来。张凌是去遇鸿阁地下找了,白远阳则是去通知住在外院的张夫人。
张凌和王擎相视摇头。
“清心说不在山里了。”王擎道。
“李偲平日爱用术法和阵法,符篆到不见他常用,他能把桩符贴在哪呢?”白远阳自言自语。
“缩地符?”张凌喃喃道。灵光一闪,张凌自乾坤袋里召出一张缩地符。
白远阳再抬头张凌已经不见了踪迹。
“哎!去哪了?”
李偲躺在地上,满地鲜血,求生的本能趋势李偲拿出蛇衔草粉、悦颜丹和山蜘蛛丝,丹药捏碎混着药粉放进伤口里,山蜘蛛丝却怎么也贴不妥,李偲的手使不上力气,还一直在抖。太疼了,每一下呼吸都像是凌迟。
昏一会醒一会,不知过了多久,双手将山蜘蛛丝按在伤口上,疼痛让李偲清醒了些,他暗叫自己的名字,没人会想到这里,只能依靠自己,一定要撑过这一关。可手上的触感告诉李偲,血还没止住,今天只怕是在劫难逃……
我现在也算是男丁吧,大仇没报不说,狐卿也没救成,连房媳妇都没娶上,真真不孝……李偲思绪恍惚,也不知将死之人是否皆是如此。
李偲并不知道,阴阳狐的妖丹正在不遗余力的在修复他的身体,随着阴阳狐修为的消耗,再也撑不住李偲男子的外形,骨骼变形的疼痛给李偲所剩无几的意志力“雪上加霜”。
如果能活下去就好了,昨夜的事好好捋顺一定能找到很多线索。李偲不甘心。可他真的一下也挪动不了了。
不知道水浸云怎么样了,张凌发没发现我出事了,他应该在找我了吧,他能不能想到这里呢?好想再见见我的小媳妇……
迷糊间,李偲好像看到了一道人影。
张凌吗?我还有话要对你说……
“李偲,李偲。”
“嗯……谁?”李偲觉得脑子嗡嗡作响。不是简单的耳鸣,是真的让人头痛欲裂的嗡鸣。
李偲睁开眼,迎接她的又是钻心的疼。哎?不对啊,我断得不是右边的肋骨吗?这会怎么左边疼了。
没死?怎么还没死,祖师爷,你要想收我就快点弄死我,你要不想收我就赶紧派个人救救我,疼死姑奶奶了!
“不自量力的玩意儿。”灰发老者把手里的内丹交给白发老者。
等等,暗光?是龙族的内丹。
“你这老怪物,越吃越勤可有些不好办了。”灰发老者道。
白发老者扯下面巾,直接扔到嘴里吞了下去,那是一张有点夸张的脸,不是夸张的丑恶,而是夸张的好看,好看中带着一丝似曾相识的熟悉,李偲甚至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他的美貌,按说如此样貌见过一次该终生难忘,怎会想不起来?
在李偲认识的人中,样貌最冷最具震慑力的王擎,最英武清隽的是张凌,最带仙气的是水浸云,最俊俏悦目的是路家兄弟,可这些人统统加在一起都不如眼前这老者的万一。诗中说“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可看到这个老人会让人有种不再惧怕老去的感觉,他老得是那么从容淡雅,仙风道骨,整个人犹如画中走出一般。
画?对了,路师兄那幅画!李偲还待震惊,下一刻,白发老者张开一张血盆大口,将内丹吞下,细长的舌头扫过嘴角,如果他的舌头有分叉,李偲定会以为他是蛇妖。不对,这舌头……他也是龙族。
“还说我,我再怪物起码脸还好,你这皮相可比我像怪物。”白发老者道。
灰发老者扯下蒙面巾抹了一把脸上沾上的碎鳞片,随手甩在李偲连旁边,顺便招呼白发老者说:“走吧。”
那一瞬间,李偲看清了灰发老者那张堪称“满目疮痍”的脸……
“父亲!”李偲大叫一声惊醒。刚刚的一切竟是做梦。
“你醒了……”
李偲寻声看去,正对上趴在床沿边的张凌,只见他白眼珠几乎被红血丝爬满,黑眼圈青了半张脸,唯一还带点血色的是嘴唇,干裂渗血的嘴唇非但没让他的气色好些,反而有点悲壮的味道。
“你这……”怎么憔悴得跟去了半条命似的?
“无碍。”张凌边摇头边咧嘴笑。
“我昏了多久?”李偲揉揉额角。还以为这次死定了。
床头燃着油灯,窗外不见光亮,想来该是夜里。
“五……五天……”张凌的声音哑得难以连续。
“五天!你多久没休息?”李偲觉得张凌的气色还不如鬼门关走过一遭的自己。
张凌摇头。
“喝过水吗?”李偲追问。
以张凌的修为,即便是绝食断水也能比寻常人多撑几天,现在这样子也憔悴的有点过了。李偲撑起身,发觉自己的手按在了灵纹的边缘——反生咒。张凌用乾坤固锁住反生咒,让它一直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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