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妖见那女子为饵这几位修士不上当,又看出另外三人都有意护着李偲,便想以李偲为饵,谁最先慌乱,便从谁下手,逐一击破。
“李偲……”张凌刚想问个问题分辨真假。
镜妖怎容他讲话。一只妖爪自李偲后心穿入,透胸而出,妖爪之上还抓着李偲的心。
王擎瞬间乱了方寸,一剑劈向另一个李偲,张凌抬剑架住王擎的剑。
镜妖见张凌不上当,气急败坏抓向李偲,李偲哪里是那么容易偷袭的,挥起西风念格住妖爪。
余光瞥见同生剑,李偲忙喊了一声,“留命!”
张凌和镜妖同时一愣,困妖袋当头扣下,镜妖还没反应过来,路重楼已经把袋口系紧。
“就这点道行还想吃修士,这妖怪怕是在穷乡僻壤把脑子修炼傻了吧。”路重楼抓着困妖袋的系绳打了个结,“李师弟,你的‘兄弟姐妹’。”
李偲抬手接住困妖袋。
“我只炼怨鬼,这妖,你的了。”路重楼道。
“你就那么见不得除妖,知不知道刚刚多危险?”王擎指了指李偲手里的困妖袋。
“我只是感觉他手上没血腥,物件修行成人不容易。”李偲拍拍手里的困妖袋。
“不对啊,不是说齐家村有死伤吗,难道抓错了?”路重楼问。
“能杀人的并不只有妖。”李偲说着又指了指王擎手里的剑,“师兄你可吓死我了。”
王擎忙收剑。
“你怎知刚刚那受伤的不是真的李偲?”王擎问张凌。刚刚那种情况,时紧事急,任谁的第一反应都是镜妖偷袭李偲。
“他没那么弱。”张凌道。
“她怎么办?”路重楼看着不远处的女子问。
“先救了再说。”李偲道。
张凌叹气不置可否。
那女子的脚原本就跛,并没有受伤还大声哭泣引他们过来,她开门时也看到了王擎一行人,却假做不见,还有她头上带的玉簪雕得竟是张家的族徽,不必想也知是杀人越货。这么多破绽,她与那镜妖分明是一伙的。
“李偲。”王擎皱眉想制止。
“不想死的只能听命于妖,她一弱女子,放她条生路吧。”路重楼低声道。就此不难看出,李偲和路重楼的心比较软。
“你怎么样?”李偲将那女子扶起。一搭手,李偲就被她身上的腥味呛得直皱眉。
那女子伸出的手背上有一片烂疮,李偲轻轻撩起她的衣袖,果然,手臂上也有,不仅手臂,就连脸颊上也是斑勃的疮斑,只是刚刚离得远天又黑,这姑娘还故意用鬓发遮掩才没被看见。
“姐姐可是被一种白色的鸮鸟抓伤过?”李偲凑近看过。
那女子摇头说:“我不记得,你不怕吗?我有麻风病。”
“你这不是麻风,是伤,很好治的。”李偲扶着她。
“能治?”那女子一愣。
“能的能的。咱们先回村里吧,坟地怪冷的。”李偲伸手拉过马缰绳想扶那女子上马。
“可惜了……”女子左手转出一把短刀。
李偲早有防备,一弱女子怎伤得了他,都用不着召出兵刃,李偲一闪身,却听到有人倒地的声音。李偲回过头,张凌正霸气的将剑上鲜血甩干净。
雷声轰鸣,闪电照亮张凌淡漠的五官。
“她,她只是想挟持我换回同伴……”李偲没来由的替那女子解释道。李偲并没有指责张凌的意思,只是被张凌的脸色惊着了,本能想说点什么。
“她不该拿刀对着你。”张凌抓着李偲手臂把她推上马。“刚刚路过一个城隍庙,咱们去避一避。”
张凌飞身上马,王擎早有此意故不以为然。李偲还想回头看一眼,却被张凌推了一下肩膀,只好催马往前走。
“路师弟。”王擎见路重楼傻愣愣的便叫了一声。
“哦,来了。”听到王擎的声音路重楼才回过神。
路重楼是扎扎实实被惊出一身的冷汗,倒不是因为张凌出手杀人,而是他出剑时那女子就站在李偲身侧,张凌的剑尖是擦着李偲的后颈过去将那女子斜肩砍成两截的,这要是赶上李偲正好回头……路重楼想着就一阵阵后怕。
城隍庙里,李偲脱下外衣烤火,热气熏得他迷迷糊糊。
路重楼坐在李偲对面,王擎习惯性坐到离火堆稍远一点的窗旁,闭目养神。
张凌若有所思的坐在李偲身旁,良久才低声说:“你以后都不打算理我了?”
李偲撩开眼皮,露出一对贼溜溜的眼珠子,揶揄道:“我才半个时辰不讲话你就不自在了?你都快三天不理我了,怎的?终于肯与我讲话了。”
张凌一下子涨红脸,侧过头半晌无言。
“我没生气。”李偲道。
“同生剑不会伤你,我也不会拿你的性命冒险。”
“我知道。”
“那你怎么一直绷着脸?”张凌问。
“我在想事情。”李偲伸个懒腰靠在柱子上。
“想什么?”张凌追问。
“刚刚那位姐姐哪里来的那么深的怨念。”
“你看她的模样,在村子里还不知道会找来多少欺凌嘲讽,要么软弱一辈子,要么总要狠毒起来,这很正常。”路重楼道。
“正常不代表没缘故。你看她与镜妖不就挺融洽的?”
“兔子不啃窝边草,山贼善待近邻庄。朝廷剿匪最大的难处莫过于附近百姓维护匪类,通风报信设卡建障,无外乎是得了山贼好处。那女子与镜妖大抵也是如此。”张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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