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德来拉发现莫斯的脾气突然来的古怪,反正就是动不动就讽刺他。
两人站在大街上,迎面吹着风。
德来拉说:“莫斯,接下来怎么办?”
莫斯冷冷道:“不知道。”
德来拉深深吸了口烟:“他有可能是他的徒弟吗?”
莫斯从怀里拿出一张照片。
那是一个男孩,干瘦枯黄,可那双眼睛很亮,也黑,像黑曜石,更像一匹凶狠的孤狼,静静蛰伏,等待敌人失神间,一招致命。
莫斯看了很久,抬头:“不是。”
德来拉松了口气:“如果是他,我真下不去手。”
莫斯看了看自己的手,皱眉:“你怎么确定的自己喜欢他?”
德来拉潇洒一抛金发:“长得漂亮的我都喜欢。”
莫斯冷冷哼了一声:“种猪。”
突然,莫斯说:“德来拉,我有办法了。”
早上出门的时候,晓玉白没发现什么异常,车在路上,一瞬间,车窗碎了,一颗子弹从他眼前穿过,击穿了司机的头颅。
车后的保镖警戒,立马下车,他们就在下车瞬间,被爆了头。
晓玉白也下了车,朝有建筑物的死角跑去。
四个保镖都死了,子弹一颗颗从身旁擦过,心好似快从胸口跳出来一般,突然,两个人影迅速朝他跑来,一人推开他,另一人开枪做掩护。
三人跑到死角,枭帮的人差不多来了,现场被控制,狙击的人不知所踪。
晓玉白气喘吁吁看着眼前两个男人。
两个他都见过,一个是德来拉,一个是会场厕所见过的男人。
德来拉护着他,大腿中了一枪,另一个男人比德来拉严重,胸口腹部中了两枪,他坐下地上,身前的衣服被血迹染红。
德来拉靠着那个男人,痛的龇牙咧嘴还有心情调笑晓玉白:“嗨美人,又见面了,这次我可救了你一命。”
晓玉白靠着墙壁喘气,闻言认真道:“谢谢。”
阿柄带着人过来,担忧的扶着晓玉白,问:“没事吧?”
晓玉白摇头:“没事,他们救了我。”
接着小弟们跑过来,一个两个凑上前,闹哄哄的说。
“大嫂,没伤着哪儿吧?”
“大嫂,你要是少了一根毫毛,老大给扒了我们的皮不可!”
......
大大大...大嫂???
德来拉脸上的笑容龟裂,他觉得自己失恋了,腿疼,心更疼。
莫斯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德来拉和莫斯被送进医院。
虽然失恋了,可计划还是得继续下去,德来拉打起精神,介绍了莫斯,当然说的假名字,然后问晓玉白:“美人,你叫什么?”
晓玉白淡淡说了自己的名字。
德来拉笑得自信而骚包,好似一个开屏的绿孔雀似的,说着这名字真好听,人如其名云云。
莫斯却在听见这个名字后,突的一下抬头,死死盯着晓玉白看,
晓玉白皱眉:“怎么?”
莫斯声音有些低:“你忘了吗...”
晓玉白没听清:“什么?”
莫斯声音大了些:“安琪拉。”
晓玉白:“......”
他想起来了。
安琪拉,一个爱笑的怪力小萝莉,小时候特别喜欢跟他身后,信誓旦旦的说长大后娶他。
两人做了五年的邻居,晓玉白没见过‘安琪拉’的父母,也不知道,‘安琪拉’是个彻头彻尾的男人。
晓玉白揉着眉心:“所以,‘安琪拉’是男的?”
莫斯觉得自己应该解释一下:“当年家里发生了些事,所以我...”说道这,他看了德来拉一眼,没说下去。
不过,凭着两人的对话,德来拉也脑补了一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狗血大戏。
德来拉神情有些恍惚,莫斯直勾勾看着晓玉白的脸,声音低沉:“你结婚了?”
看着曾经的邻居‘小萝莉’,晓玉白莫名尴尬:“嗯。”
莫斯声音拔高了些:“我说过,会回来娶你的!”
晓玉白:“童言无忌...”
莫斯:“我认真的,当时你没拒绝,我就当你答应了。”
晓玉白:“......”
什么逻辑...
然后莫斯一脸委屈:“哥哥,你离婚好不好?”
德来拉正在喝水,闻言噗的一声喷的床上到处都是。
晓玉白:“......”
晓玉白比莫斯大一岁,小时候的‘安琪拉’最喜欢跟在他身后天真无邪的叫哥哥,如今变成这样一个大汉,晓玉白隐隐有种无语的挫败感。
他丢下一句“莫尔,你先养伤”就走了。
莫尔,是莫斯的假名。
德来拉被水呛的脖子都红了,眼角还带着被咳出的泪水,声音有些哑:“莫斯,他真是你常常提起的哥哥?”
莫斯幽冷的瞥了德来拉一眼。
德来拉心好疼,比知道晓玉白结婚了还疼。
结婚了还能撬墙角,可莫斯看上的,还是十几年前就看上的人,他要是敢撬敢撩...
德来拉打了个冷颤。
晓玉白出医院门口的时候,甲尤也来了。他对晓玉白说:“人跑了,但是留下了枪,没留下指纹,可以确定是个男人。”
晓玉白问:“查出是哪的枪。”
甲尤皱眉:“是我们卖出去的狙击枪。”
这事就不好说了,晓玉白叹气:“等毒枭回来再说吧。”
见晓玉白要走,阿柄追上去:“你这段时间,最好别去公司上班。”
晓玉白知道其中利害,他点头:“好。”
晚上,秦阳去会所,抱着一束玫瑰花。
那是一种昂贵的品种,每只售价在十万左右。
除了负责人和一些客人,根本看不出这种玫瑰花的价值。
负责人眼角一跳,笑着迎上去:“秦先生,找米莱吗?”
秦阳昂首。
米莱进了包间,秦阳把花给他,眼睛很亮:“送你的。”
米莱收过很多花,却没像这次心跳的很快,他看着秦阳俊雅的侧脸,羞涩的把花抱住。
秦阳抱住他,有些紧,勒人的很:“米莱,再等我几天。”
他说的压抑又急切,好似只要过了几天,他就可以带着米莱走,去任何想去的地方。
米莱眼中浮现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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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几天?”
“你很急?”
“嗯。”
“三天,不管结果如何,你都必须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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