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小花姐弟被晓玉白带回金三角后,当天就去上了户口改了名字。
毒枭这姓不好听,总不能让人家嫩呼呼的小孩叫毒小花毒小草吧?因此他们跟着晓玉白姓,叫晓小花和晓小草。
姓名就这样随便定下来,接下来是两人住宿的问题。
晓玉白觉得,两个孩子还小,跟着家长一起住,有什么意外情况,比如恋爱或者失恋啊,容易发现,也避免两个孩子不懂事,被渣渣给骗了。
毒枭觉得,两个孩子都成年了,哪里轮得着他们操心了?再说小孩烦的很,他不需要和自家美人抱着看书时,旁边还有两个碍眼的小屁孩!
两人为此,从政府说到家里,从家里说到了床上,最后毒枭稳胜一筹。
两人‘说’了两三个小时,把两个小孩放在十七楼。
晓玉白趴着睡了,毕竟累坏了,毒枭叼着一根烟,也不怕教坏小孩就这样下楼。
他去的时候,尼非不知怎么回来了,和两个小孩聊的津津有味。
半月不见,尼非老了很多,他清亮的眼珠变得浑浊,脸上的皱纹如同风干的树皮,一层叠着一层,背脊佝偻,骨瘦如柴。
可看的出来,他和两个小孩聊的很开心。
他见到毒枭,回头调笑:“毒枭,孩子都这么大了,你也该做个大人的样子,少在孩子面前抽烟。”
两个也怯生生叫了一声叔叔,他们似乎很怕毒枭,缩在尼非背后不敢探头。
毒枭瞥了尼非一样,把叼着的烟拿下放进兜里,看着尼非皱眉:“才半个月,你的身体怎么变成了这样?”
他其实更想说,你怎么老了这么多?可看着尼非浑浊的眼中浮现悲哀又幸福的微笑,临了改口。
尼非拍着两个孩子的手:“你知道的,如果不是因为你,当年,我早就随她去了,如今看你成了家...”他又调笑:“孩子也这么大了,我安心了。这些年,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她,想见她,告诉她你很好,她的责任我替她做到了。”
这样的尼非,比当年嘶声揭底抱着她骨灰的模样更加让人心疼。
那时他年轻,绝望而悲哀的情绪外放,似乎想感染身边的每个人;如今他老了,内敛而沉着,他的绝望悲哀还在,可深深的被压进内心深处,一旦泄露,看得人揪心又不忍。
也许他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
毒枭此刻,愿意顺着他。
毒枭看向两个小孩,淡淡道:“叫爷爷。”
毒枭和尼非一点都不像,可两个小孩也不敢多问,小声的叫着尼非‘爷爷’,尼非高兴而惊异的笑起来,摸着两个小孩的头:“好孩子。”
他这样,一点都不像在毒枭背后冷静指挥的嗜血智囊,反而像平常人家的老人,慈祥而温柔的对待自己的子孙。
毒枭手放在兜里,紧紧抓着那只烟,慢慢的,越握越紧,越握越紧...
晚上的时候,毒枭情绪不太对。
他一个人坐在沙发,阴冷的目光盯着自己的手,一言不发。
晓玉白洗了澡出来,见他还坐着,走过去问:“怎么了?”
毒枭把晓玉白抱在腿上,下巴靠着他的肩膀,冷淡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尼非原本叫尼亚,他为了我,改了名字,整过容,可这一切都是我的母亲...”
晓玉白抚摸毒枭硬刺的发丝,静静听着。
“我不介意,甚至感谢他,如果没有他,就没有我。他于我,更像父亲。”
一个慈祥睿智而严格的父亲。
“你知道这些,就足够了。”
如果尼非知道毒枭一直拿他当父亲对待,一定很开心。
第二天,尼非走了。
他走的很安详,甚至愉悦,眼角弯弯,嘴角带笑,幸福而满足。
头七这天,毒枭牵着晓玉白,身后跟着两个披麻戴孝的小孩,在尼非坟前磕了三个头。
毒枭抱着一捆菊花放在尼非坟前,白色的蜡烛轻轻飘飘的燃烧着,白色的菊花印着微弱的火光,好似血染了一般的红。
尼非走后,毒枭一直处于低气压状态,阴鸷的双眼好似剩满了血,阿柄甲尤看到他都绕道走,更别提两个胆小的孩子。
只有晓玉白敢在他身边呆着。
其实是睡着。
因为尼非的死,两个小孩还没有办入学手续,加上公司和毒枭,晓玉白是三头来回跑,累坏了不说,看见毒枭就趴在他腿上休息。
这样过了大半个月。
一天中午。
九五突然来访。
他一个人来的,没有带杜正。
今天休假,晓玉白在家看书,毒枭在他身后,下巴磕在他肩膀上,也不知在看书还是看人。
九五一来,当即深吸了口气,对毒枭说:“当年杀死师傅的人,我找到了。”
毒枭回头,阴鸷的目光冷而锐利:“在哪儿。”
九五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他是前科林党老大的儿子,莫斯。前段时间我查到,他正在科林党老窝。”
M国科林党?
这事毒枭有印象,记得那人为了高额赏金,亲自杀了前科林党老大,导致后来这人的儿子一直追着他报仇,也就是因为这样,他和九五,被迫送走。
毒枭冷冷点头:“知道了。”
然后他扯掉晓玉白手上的书,硬是把人拉楼上去了。
到了楼上,晓玉白无奈:“又要出远门?”
毒枭看着那一张一合的完美菱唇,喉结动了动,低头亲上去:“嗯。”
晓玉白背靠着墙,头微微抬高,他不用想就知道这人要干什么。
科林党他有所耳闻,M国最大的黑帮,九五和毒枭这次是要取科林党老大的头,自然难了很多,估计没有两三个月是回不来。
开始毒枭亲的很慢,他慢慢品尝着Q软又细滑的嘴唇,后来动作越发粗暴,把人嘴皮都咬疼了。
听见晓玉白一声闷哼,毒枭接下来跟吃了火药似的,粗鲁的把人扛上床丢过去,衣服不是脱的,直接撕成了碎片,把人身上弄的一片红。
晓玉白觉得喘不过气,不过条件反射推了毒枭一下,就被制住了双手,就着衣服布条给捆在了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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