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钟晚瞪大眼睛质问邢晔。
“你太感情用事,不适合接这个案子。”
邢晔毫不避讳点明钟晚的缺点。
这个毛病她知道,却改不了,也不想改。
这是她头一次不耐烦的打断邢晔:“行了,行了,说到底,都是你们男生那些所谓的大男子主义,传宗接代的封建思想才会酿成这些惨剧,我同情她们,情绪激动有什么错,不能仅凭这些,就否认我的努力。”
邢晔并不急着辩解,他知道今天必须让钟晚把憋在心里那股邪火给发出来。
其实在钟晚话音刚落就后悔了,她知道邢晔不是这样的人。
气氛瞬间安静,连掉根针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两人都沉默半晌后,邢晔发声:“泄完火了。”
钟晚低头,面对墙壁轻轻点头。
“好,那就请用你粗旷的脑子思考一下,如果你是高所长,要是知道贾茹还活着的话,你会怎么做。”
钟晚还沉浸在之前邢晔不让她跟进的这个案子难受的情绪中,经他一点拨,瞬间转过弯来,一脸不可置信,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先下手为强。”
“没错,所以现在你有更重要的任务。”
邢晔悄声对钟晚说,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后颈上,让她忍不住打个哆嗦。
随着他话音落下,钟晚脸上的喜色也逐渐浮现。
“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说的信誓旦旦,其实她要求很低,只要让她参与行动,别让她冷眼旁观,什么都愿意。
邢晔敛眉沉思,手上薄薄的纸张却仿佛重如千均,手掌都快要承受不住。
上面写她们都是被李良才从外面高价买回来的“儿媳妇”,村里有很多人的媳妇儿媳妇都是从外面买回来的,目的就是传宗接代,延续香火,平时的作用就是供人发泄。
不能逃走,也逃不走,因为全村的人都会监视你,被抓住的下场很惨,那个莫雅就是逃走被抓回来的。
关在地窖的笼子里,用铁链子锁住,作为惩罚,她会成为解压商品,供人全村男人发泄,有时还会有邻村的男人来,他的“老公”负责收费,要回本。
那些来的人一般都是年龄大的光棍或者丧妻的男人,在有一部分就是冲着年轻城里的女孩的噱头来的,家里妻子整天面朝黄土背朝天,看孩子干农活,皮肤不如城里女孩光滑。
莫雅是她们中长得最漂亮的,也是一直反抗最激烈,最后一次见到莫雅,是她让自己跟他一起逃走,自己胆子小,不敢逃走,她就一个人逃了。
后来,听说她被抓了,是一个被拐卖到这里的女人出卖的。
后面是她自己的遭遇,包括被剪舌,这是怕她们把这里的秘密说出去。
这份陈述百分之九十是真的,就因如此,心里才难受的喘不过气。
他内心清楚的知道,仅凭这张薄纸和一个受害者的证词是完全没办法确定他们的罪行,因为没有证据。
闹到最后最严重的刑法也不过是十年,况且李良才完全可以说自己不知情,只是从人牙子那里高价买回的媳妇,至于虐待殴打只有当事人的一面之词,法官根本不会轻信。
打蛇打七寸,有些事情不能急,刚一漏头就急赤白脸的下手,这样只会给他缓和之机,现在务必要一击毙命。
目前要做的就是等,等谁先坐以待毙,坐不住,谁就输了。
这边在紧锣密鼓的准备,徐迟那边也马不停歇。
得到邢晔的命令,在拘留李莽和李良才后找那个洒他一身泥巴的“傻子”赵君。
李莽一直在掌控之中,就是李良才李村长行踪不定,赶到他家的时候一个人也没有。
“糟了!”
村口早有人蹲守,别说人,连只蚊子都飞不出去。
徐迟率人地毯式搜索,掘地三尺也要找到李良才。
村长都找遍了,徐迟问:“还有哪里没找?”
“旁边的小警察说还有后山,那是村子最后头,是一片野林子,再加上道路崎岖,杂草丛生,平时少有人去。”
徐迟一听急了:“你不早说,一队在村里,二队都出发去后山。”
一个山鞘陡坡上,“傻子”赵君慌不择路的在半人高的草丛里奔跑,后面还有人在追赶。
跑着跑着前面就到了绝路,后面追逐的人也逐渐露出面目,是李良才。
此刻他正佝偻着腰,大喘气的说:“你在跑,看你往哪跑。”
赵君万万没想到他竟然会发现自己,慌不择路一路躲闪跑到山顶。
“别......别过来。”
赵君试图恐吓李良才,但他还是一步步逼近。
“好你个赵君,竟然骗了我们那么多年,亏了大家还赏你一口饭吃,没想到你竟如此忘恩负义。”
听到这话,赵君都被气笑了,狠狠的瞪他一眼,恨不得将他活剐。
“忘恩负义,你们还好意思说,怎么不好好想想你们干的那些见不得人的腌攒事,把从远处拐卖来的妇女当成赚钱的机器,满足你们私欲,我要不装疯,早就被你们玩死了。”
由于逆光的关系,李良才在低处费劲抬起头,需要眯着眼才能看清楚在山坡顶上赵君的模样。
“废话少说,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只有死人就不会乱说话。”
李良才冷哼一声,如果不是眼前这个疯女人提醒那些警察根本不会找到那把刀也不会翻出那个莫雅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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