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球!”奉才喊了一声。
余海没嘞他,带球运了两步,白泊洋挡上来就要拍球,余海双手交叉将球抱住,一个弯腰转身,伸手将球抛给了闫勃宇,后者接到球后,面前进攻线立马被防得严严实实,赶紧脱手传给了边潮。
边潮带球来到三分线外无法破入,将球传给了三分线另一边的奉才,那边无人防守,奉才两个健步冲上去一投篮,球进了。
杜鸿博的新战术讲究的是配合,这对于战力如此的他们是一个致命的关键,练不好就扑街。
“不错,”杜鸿博鼓鼓掌,“进步很大了。”
“那是,我可是松嫩平原上的新新好少年啊!”奉才活力四射的一笑,很有干劲。
“擦擦。”余海递过去一块毛巾。
“我更想要水。”奉才接过擦了擦脖子。
“给你还挑。”余海拍了他胳膊一下。
“那我去买……”边潮说着就往食堂那边走。
“你别去。”余海拦住了他,“让他们自个儿去,伺候祖宗了。”
——
体育课结束,六人让主任抓回了班:“你们看篮球场还有人吗?!”
奉才把球塞到了椅子底下,余海抬脚就踩上了。
“哥,这是篮球,用手打的。”
“我知道。”余海不为所动。
“你还得护胸呢。”奉才提醒。
余海撒了脚:“球你保管的,你负责把它擦干净。”
“余海我日|你二大爷!”
这时候,英语老师走了进来,全班同学愣了半秒,纷纷伸出手,嘴里不停念着:“Nononononono……”
英语老师又走了出去。
科任老师走错班的情况很多,他们曾经就有一次在不知情的时候稀里糊涂上了十分钟的地理,结果却是政治,两个老头子还理论了半天。
自那以后,课程表每天就由生活委员写在黑板最右侧。
这节是生物,一个睡觉的好机会,怎么可能让给英语。
余海等到生物老师的声音响起才睁开眼睛,入目就是好一幅文理兼修学霸图。
“生物课也听啊。”余海轻声说。
后者没反应,余海坐了起来,看见边潮坐得标板溜直,眼皮却显得有些沉,微眯着。
哦,这是在梦中呢。
余海心里使坏,手上就实施了。他将中指垫在食指下,悄悄靠近了边潮……
啪,一声闷响。
边潮一下就醒了,捂着脑门看向了余海,后者一脸正经地望着讲台上的生物老师,手上还淡定地转了支笔。
“谢谢。”
余海还没来得及回答不客气,边潮就一下子站了起来。
等等,就敲一下而已,不至于吧?余海下一秒才发现,边潮站起来不是为了告状,而是为了听课。
余海仰头瞅了一眼端着生物书画着重点的人,心里是一万个……震惊。
佩服是不可能佩服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呵,学霸。
——
自从边潮跟上了余海的跑路节奏,俩人每天晚上都一块儿回家。余海一般都把耳机声音调大骑自己的,而边潮也不会跟他搭话。
“海哥。”边潮拎出钥匙要开门的时候叫了余海一声。
这一小声“海哥”实在太罕见,余海把耳机摘了下来看他:“哟,怎么叫哥了?”
“不叫你也听不见吧?”
余海眯缝了下眼睛,没说话。
“明早九点体育场练球。”
“知道。”
余海话音刚落,边潮就打开家门迅速钻了进去,跟晚一步就投不了胎似的。
余海啧了一声:“连句再见也不说。”
——
边潮开车锁的时候,余海的车还安静地靠在一边。他抬头望了望楼上,低头瞅了一眼手表,翻身骑上死飞一脚蹬了出去。
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骑出去两条街后,边潮的车速遽然慢了下来,双脚在地上犹豫地划过。
眼前是一只懒洋洋晒太阳的白猫,还有二楼窗户中破碎的玻璃块儿,摇摇欲坠。
以往遇到这种情况,他会立刻放下车冲上去抱走那只猫,可今非昔比。
猫跟小孩儿不一样的,猫反应快,知道会跑,猫还有九条命……他这样说服自己。
愣了有五秒钟,玻璃片儿终于倾斜而下,同时蹿出去的还有一个人影,弯腰捞起白猫,踉跄着跑出去,样子有些狼狈。
玻璃擦过那人的发梢、耳边,最终在脚边炸开了花,像正月的炮仗。
余海啧了一声,蹲下|身放下白猫,后者受了惊触地便跑没影了。
“操,小白眼儿狼。”余海骂了一嘴,利索地撩开裤腿查看伤势。
边潮吓出了一身冷汗,来不及震惊,匆匆撇下自行车跑了过去。
“等会儿!”余海伸出手拦住他,“这块一片玻璃碴子,你就别再过来了。”
“不处理一下吗?”边潮看到了一道血痕,貌似还挺深的。
“玻璃片嘣的。”余海把所有可见的插在自己腿上的玻璃片都呲牙咧嘴地薅了出来才站起来。
最大的那一块一拔出来,边潮刚看见的伤痕就开始汩汩往外冒血。
“你等我一下,这附近有药店!”边潮回去拽起车就飞了出去。
小区里的药店很多,挨个的距离也都不远,他简单买了些处理的药水和纱布就又飞回来了。
余海看着边潮笨拙地给自己止血,心内复杂:“这孩子吃错药了?我干啥了?还是目睹我英雄事迹突然崇拜我了?有英雄梦还是怎么的……”
“车钥匙给我,我帮你把车锁这儿,载你去医院处理一下。”边潮替他缠好纱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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