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贺！你等我一下！”临走时，孟维追出来送给他们一盒小礼，“这是刚做好的酸奶蛋糕，敬请笑纳！”贺启舒惊喜不已，忙接过来笑说：“谢谢孟总监！”。
孟维的一双眼睛笑成弯月，“现在是下班时间，叫我名字就好。”
贺启舒点点头。孟维清了清嗓子，凑近他耳边悄声问：“话说……你们是在约会吗？”
今晚的事大抵是逃不过酒吧老板眼睛的，贺启舒信他为人，倒不避讳这个，只是在回答之前偷偷瞧了一眼驻足等在一旁的郗子晋，腼腆道：“嗯，第一次。”
“啊……难怪！”孟维眨了眨眼睛不由叹道，接着又与他悄声说：“恭喜你！我对他印象也很好，看好你们。”
“真的吗？太谢谢您了！借您吉言！”听了这句评价，贺启舒觉得简直比夸自己还要开心！贺孟二人心照不宣地相视一笑。接着，孟维又转向郗子晋说：“我这里往来的都是信得过的熟人，自认为私密性还算不错的，欢迎以后经常来玩。”
郗子晋含笑与他握手说：“那正是求之不得，谢谢孟老板。”
“甭客气。”
孟维将他们送走后，转身回到了四合院。客人已经自行散去，今天打烊倒是比平日早些，大概和愈发寒冷的天气有关吧。
和欧隽坤比，他这个人的“gaydar”似乎一直不大灵光，跳槽到博泰瑞宜的这三年来，他从来觉得整个公司只有他一个是……直到今晚目睹了坐在角落那桌的贺启舒和客户公司的Spencer你情我侬地携手相叙，才不禁佩服这位同事深藏不露……
虽然贺启舒刚才承认是第一次约会，但从他这个外人看来，两人却十足默契，仿佛认识了十数年那样。孟维回味起那个画面，竟有些向往他们现在的状态——第一次约会的情侣，些许克制伴着藏不住的迷恋。
等他回来时，两名店员和一名后厨居然已经被欧隽坤直接打发下班！走到酒吧所在的厢房门口，欧隽坤站在那里等着，为他留了最后一盏灯未关。孟维见他如此自作主张，又好气又好笑，把工作围裙解开扔给他：“又来越权行事了，这叫我怎么树立威信啊？不是说好了您老人家只管躺平了等年底分红吗？”
欧隽坤单手在空中接住围裙，随手放在靠门的一张小桌上，关灯带门更是一气呵成，“这不是怕我们老板大人过度操心劳累么？说来也不过是举手之劳，大人您也不必心疼，这点儿事为夫能扛。”
“……”此人最会占理，孟维拿他没辙，“放心，保证一丁点也不会心疼。”嘴上说归这样说，还是牵了爱人的手迈着轻松的步伐走下台阶步行到自家四合院的后门口停车处。孟维边走边回想他们第一次约会的场景，拱了拱欧隽坤，问：“诶，我们第一次约会是什么时候？还记得吗？”
欧隽坤停下脚步，从他嘴里飘出来的回答险些把孟维气昏过去：“咱俩有约会过？”
孟维作势掐他脖子，咬牙切齿：“欧隽坤！想不出来你就完蛋了啊！”
欧隽坤一手捉他正在“行凶”的手，另一手则隔着牛仔裤在他的裆中毫不客气地摸了一把，“果然是心有灵犀，刚好今晚就想‘玩蛋’。”
“唔……”孟维被他摸得敏感起来，身子一下就绷紧了。欧隽坤的脸上浮现出得逞的笑容，箍住他的脑袋在他脖子上强吻了两下，孟维被他吻得心动，松开了原先掐他的手转而圈住他的脖子专心和他唇齿缠绵，这一吻便是天雷勾动了地火，两人边亲边拉拉扯扯挪动到车旁，欧隽坤看也没看，只从兜里摸出车钥匙解锁，“幻影”的车门自动打开，两人几乎是抱在一起扑进了车座沙发上，关上门，车内开始升温。
“小东西，想我吗？”欧隽坤出差六天才回来，如何叫他不想？“想！”贴得如此近，只闻着欧隽坤身上的味道，他周身的细胞都要沸腾了，抚摸在他身上的手法再熟悉不过了，孟维的下|面已经情不自禁地**，偏生这时候欧隽坤的大腿还故意蹭他那里……欧隽坤稍稍坐起身子一边动作迅速地脱掉自己的大衣，一边来脱他的，越脱越心急，“妈的，今天怎么穿这么多？还有完没完了？”孟维不许他扯坏扣子，欧隽坤只能耐着性子一颗一颗地帮他解衬衫，“下次不许穿这么多！扒起来忒费劲！最好裤子也别穿，光腚更省心！”
“滚你的！”孟维被这臭流氓气笑了，抓起他的胳膊狠狠咬一口。“胆儿肥了？敢咬我！”欧隽坤抽了皮带二话不说就把他两手腕靠一块给绑了摁过头顶，饶是孟维怎么骂他、挣扎也没用，被他欺身压住，欧隽坤更是将他两腿大大打开，一番坏心思地把玩那对形状饱满的“铃铛”，一会儿轻轻揉捏大赞可爱，一会儿又亲了亲与它们问好，孟维被他折腾得又羞又恼，恨不得直接昏死过去。
车内的温度不住攀升，即使赤|身相见，也丝毫不觉得冷，做好必要的润|滑后，欧隽坤勾起他的大腿挺腰而入，孟维的两手被锁住无法动弹，只能被动地被他入侵，羞耻伴着甜蜜，白色的星光顶灯即在眼前发出夺目光彩，如梦似幻，泪眼朦胧，不知身在何处。精壮肉体之间抽|插的强度或许和彼此依恋的程度成正比，又痛又爽的滋味令他如在天堂与人间来回穿行。
汗水，都是滚烫的汗水，附着在因为粗|重呼吸和剧烈运动而起伏的发肤之上，紧绷着的肌肉丝毫不愿松懈片刻，渴求疯狂地索取和追逐。起雾的车窗上一再留下凌乱的痕迹，而后总被新成的雾气斑驳覆上，就连团圆之夜澈亮的月光也无法偷窥其中真切。尽数倾泻之后，欢情归于寂静，只有相叠的喘息依旧起伏痴缠，欧隽坤望着窗上滑落的一滴水珠，想起若干年前在意大利都灵，也是一个历经长途跋涉后的团聚之夜，波河岸边的餐馆，摇曳生姿的烛光，交错的杯盏，温柔的耳语和紧握的手，每一个细节他都记忆犹新。
抚摸着趴在他胸口休息的那个人，他说：“我当然记得。”
可是他又从不怀念往昔，因为他一直拥于怀中。
芳年长好长欢夜，满意同心同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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