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女儿的尸体旁留下了一把刀，这把刀上有特殊的涂层，以至于只能戴橡胶手套才可以握住，这也导致了凶器上不会验出指纹。如果最近的凶杀案都是用这样的武器呢？我们不能排除这样的可能性。因为你女儿的案件和最近的案件都有同样的特征，那就是凶器找不到，现场也没有任何痕迹。这也是另外一个能侧面证明这些案件有关的佐证。”桑德拉·弗兰科接着说，她看到凯瑟琳那大大的蓝色的眼睛开始变色，很显然凯瑟琳被桑德拉·弗兰科的话打动了。
“嗯，亲爱的桑德拉·弗兰科，你不觉得你太刚愎自用了吗？从行政学的角度看，你甚至没有办法根据这些说服力稀薄的证据把乔丹列为怀疑对象。”凯瑟琳·费沃斯，清了清嗓子说，她是有意装腔作势，不愿意在律师面前放下自己的身段——哪怕这位律师是她看着长大的朋友的女儿。
“但是我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你的内心的确是在想乔丹是不是伤害你女儿的真正凶手，不是吗？你一直以为是收银员伤害了你的女儿，但实际上并不是。收银员很坦然地承认了自己所有的罪行，但是她不承认杀死了你的女儿，尽管收银员现在被关在精神病院里，但是你也知道她说的是真的。现在的你依旧想要找到那个杀死你女儿的真实凶手。”桑德拉·弗兰科咬了咬嘴唇，皱着眉头。她认识凯瑟琳的女儿，她也理解凯瑟琳·费沃斯的痛苦。
“闭嘴闭嘴闭嘴，我同意和你合作行了吧？”凯瑟琳摆了摆手不耐烦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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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这正是我期待的。”桑德拉·弗兰科挑挑眉毛笑了，那种笑容是凯瑟琳·费沃斯曾在玛利亚·麦克劳德的脸上见过的笑容，曾经的玛利亚·麦克劳德就是有那样的阳光的笑容，那种笑容居然在桑德拉·弗兰科身上重现了。凯瑟琳·费沃斯回想着关于玛利亚·麦克劳德的回忆，想到了玛利亚·麦克劳德每一次都是兴高采烈地跑到自己的身边向自己请教问题——毕竟她是艾丽西亚·麦克劳德的好朋友。她怀念那段岁月，她相信桑德拉·弗兰科也一样。
她们两个人在凯瑟琳在办公室里分析案情，试图找到案件和乔丹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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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告诉你，这位完美男人有不在场证明。因为自从他来到哥特姆之后，媒体就围绕着他。我也不是没有怀疑过他身边的人，我对他进行了详细的调查，他跟乔纳森·布朗一直混在一起。你也了解乔纳森·布朗，如果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做这种事情，他绝对不会放过这个人的，他是一个好勇斗狠的人。所以我觉得你所说的那个凶手并不是乔丹，虽然我也不喜欢乔丹，但我是站在一个刑侦人员的角度上来评价你的这个猜测，目前他顶多只能算是个渣男而已。”凯瑟琳依旧不相信桑德拉·弗兰科的判断，与其说是出自警察的判断，还不如说是多年来出任警察局长带来的经验主义。她不认为乔丹会如此疯狂，因为乔丹现在万众瞩目，一举一动都被暴露在聚光灯下，如果乔丹在受到如此之大的关注的同时还要进行犯罪活动，那实在是太愚蠢了。当然，有的时候案件的幕后真凶就是那些看上去并不可能犯案的人，凯瑟琳也承认这一点，但是她不相信桑德拉·弗兰科的专业性，并且桑德拉·弗兰科是个律师，不是警察，也没有任何的检察官从业经验。
“说起渣男，我觉得他的行为非常奇怪，因为他总是对前女友含情脉脉，每一次和前女友提出分手的时候，都是说自己有病，不得不放弃她们，然后就去追逐下一个目标。我怀疑他是某种猎手，或者变态，他有意在人的心目中造成深远的影响，有意操控人的精神。他有两位前女友尽管分手了，但依旧深爱着她。我觉得这是某种精神操控术，女方在无意之间就被精神控制，甚至对他死心塌地。我这并不是说笑，我觉得这是非常有可能的事情。”桑德拉·弗兰科坐在凯瑟琳旁边，两个人的椅子靠得非常近。凯瑟琳在网上翻阅乔丹的一切资料，乔丹的履历非常漂亮，而且他档案上的那张照片看上去非常英俊。
“你的思维太跳跃了，我根本跟不上。你简直跟你的姐姐一模一样。”凯瑟琳叹了一口气，她记得米娅·麦克劳德还在警局的时候就经常跳跃式地推理。但是米娅·麦克劳德作为专业的警察是根据证据进行跳跃推理的，而不是像桑德拉·弗兰科一样，因为一点点怀疑就开始进行大胆的推理。当然，桑德拉·弗兰科和米娅·麦克劳德的成长经历不一样，对于桑德拉·弗兰科而言，豹子般的敏锐和跳跃式的推理是帮助自己活下来的本能。
“我的姐姐破案的时候思维也很跳跃吗？”桑德拉·弗兰科总算坦然承认她就是玛利亚·麦克劳德的事实了，实际上时间一长她也看开了。
“是的。但是她是根据证据进行推断，而不是像你一样，一点证据、一点迹象都没有，就进行这种无谓的推断。好了，回到现在的问题上，很多垃圾的男人总是跟你说永远爱你，总是告诉你他有苦衷才甩掉你，实际上花天酒地地鬼混。我不怎么熟悉乔丹，但是我怀疑乔丹也是这样的人。”凯瑟琳脑海中浮现出了另外一张年轻的脸，那张年轻的脸上的唇曾经对她说永远爱她，但是后来却卷了她的钱逃跑。凯瑟琳的生活中遇到过太多这样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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