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瑟琳的面色变得惨白，因为桑德拉·弗兰科提到了她人生中最大的软肋。桑德拉·弗兰科却假装没有看见凯瑟琳的面色改变，继续说着。
“是的。因为你的女儿在死亡方式上和这四起连环杀人案的作案方式很类似。你的女儿是死在垃圾桶里，肚子被剖开。而且在她死亡的那个时间段，乔丹曾经来过哥特姆。虽然乔丹本人不承认，但是一个熟悉乔丹的人跟我说他那时的确来过个哥特姆——她在乔丹的衣服中发现了去哥特姆车票。”
凯瑟琳·费沃斯咬了咬嘴唇，然后叹了一口气。一提到她的女儿，凯瑟琳就不禁想要哭泣。她环顾四周，其他的警察都已经散开了，正在处理手头的案件，只有她和桑德拉·弗兰科站在走廊里。
“我不同意，因为我讨厌你。”凯瑟琳咬了咬牙说。但是桑德拉·弗兰科看穿了她的破绽，那就是她从来没有真正讨厌桑德拉·弗兰科，她讨厌的是桑德拉·弗兰科的行为，但是现在的桑德拉·弗兰科是哥特姆塑造的，而且某种程度上是她的无能塑造的。
玛利亚·麦克劳德案是凯瑟琳接手的，但是凯瑟琳始终没有破获这个案件，这也成了凯瑟琳的一个心病。
“我也没有强制你喜欢我。”桑德拉·弗兰科说。桑德拉·弗兰科笑了笑，那种笑并非挑衅的笑，而是一种在熟人面前不加掩饰的开心笑容。
凯瑟琳在脑海里飞速地回顾过往，她想起她刚刚知道桑德拉·弗兰科就是玛利亚·麦克劳德的时候那种震惊的心情。凯瑟琳·费沃斯是玛利亚·麦克劳德的母亲艾丽西亚·麦克劳德的好朋友，所以凯瑟琳是看着玛利亚·麦克劳德长大的，所以现在的桑德拉·弗兰科让她非常心痛。
“警察就讨厌两种人，一种是律师，一种是罪犯，而你既是律师，又是罪犯，而且还是我们抓不到的罪犯。”
“那你们为什么和死亡天使合作？”桑德拉·弗兰科突然调转了话头，让凯瑟琳措手不及。
“你……你想要挑衅吧？”凯瑟琳吞吞吐吐地说。
“我就是好奇，你们为什么一定要和死亡天使合作？死亡天使替你们当牛做马，难道你们明知道死亡天使在法律上不是罪犯，所以故意这么做吗？”桑德拉·弗兰科说。死亡天使在法律意义上并不是罪犯，因为死亡天患有人格分裂症，就算死亡天使被送上了法庭，最终的结果也只是送往精神病院进行治疗而已。在一次巧合中，哥特姆警察局发现了死亡天使就是戴安娜，于是想方设法地让戴安娜，成为了他们的间谍，执行各种困难的任务，但也就是因为他们布置的任务，死亡天使重伤失踪了好几年。
“是的。你可以这么说。”凯瑟琳不知道怎么回答桑德拉·弗兰科的问题，她问题就像她在法庭上提出的一样尖锐，让凯瑟琳的脸上火辣辣地疼——那是脸红了。的确，利用一个人格分裂症患者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我也有精神疾病。”桑德拉·弗兰科说，言外之意是凯瑟琳不应该指控她是罪犯。
”哥特姆的每一个人都有或多或少的精神疾病，但是死亡天使是极端的情况——我相信没有人比你更了解死亡天使。”凯瑟琳重复了之前跟桑德拉·弗兰科说的话。
“就是因为我了解死亡天使，我才觉得你们利用她才更无耻。”桑德拉·弗兰科说。毕竟她和死亡天使生活在一起，她和戴安娜·凯尔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好了好了，不要跟我聊死亡天使了。我也无心听你和死亡天使的情史。”凯瑟琳耸了耸肩膀，想要转身离去。
“我认为乔丹本人就是那个杀手。”桑德拉·弗兰科把话题转回了正题。
“既然你指控乔丹本人是最近把哥特姆搅得天翻地覆的杀手，那么请你给出证据。身为律师你肯定懂得证据的重要性。”凯瑟琳·费沃斯随口都能说出几件桑德拉·弗兰科利用证据漏洞辩护成功的案件，尤其是乔纳森·布朗的案件。乔纳森·布朗当时被指控杀死了女同学，是桑德拉·弗兰科一点一点地把证据掰开了给陪审团讲，最终说服了陪审团判处乔纳森·布朗无罪，让乔纳森·布朗逍遥法外——凯瑟琳一直觉得乔纳森并不无辜。
“我一向不相信法律，你应该知道的。有一句老话说，越是遇事就哭越不相信法律。在哥特姆，这条通则的确是对的。我做出推断的证据就是她的另外一个女朋友赛琳娜跟我说的话，我只有人证，所以我需要获得更多的证据。不过我倒是可以告诉你，赛琳娜说乔丹曾经跟她说过自己是一个杀人犯，乔丹说这话的目的是让赛琳娜远离他，但是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呢？”桑德拉·弗兰科说话的时候，眼前浮现出赛琳娜来找自己的样子。当时的赛琳娜面色苍白，而且还涂了白粉，看上去更白了，如同吸血鬼一样恐怖。她还抹着红色的唇妆，第一时间看到赛琳娜的时候，桑德拉·弗兰科都没有认出来，实际上桑德拉·弗兰科的确对赛琳娜的印象不深刻，但赛琳娜倒是对桑德拉·弗兰科印象很深刻，所以来到律师事务所求她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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