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最后甚至还伸出手开始指挥起来了。
观众们也很配合，随着陈牧的手开始控制着喊声的节奏。
最后陈牧两只手攥拳，“收！”
所有观众顿时全部停了下来，随即现场爆出了阵阵的笑声。
直播间的观众也看得直乐呵。
明明陈牧啥都没干，就这么一个简简单单的出场，却让现场的气氛变得更加的融洽。
“还是得牛犊子啊！”
“我算是服了，陈牧越来越像巨星了！”
“陈牧：什么叫像？我就是！”
“哈哈哈哈，是牛犊子会说的话。”
“现场的人实在是太幸福了！”
“可惜，酒馆在帝都，什么时候能开到我们这啊！”
陈牧没有话筒，只能在观景台上跟观众们大声的打招呼，好在小酒馆不大，现在又安静了下来，陈牧的声音清清楚楚的从二楼传了下来：
“朋友们！你们好啊！欢迎大家来不设防酒馆玩！今天，全场的消费！全部由裴月买单！”
“噫！”
底下的观众都乐了，陈牧还是这么的小气！
裴月在舞台上都气笑了，什么就她买单了？指着陈牧道：“你赶紧下来！”
“我不下去！我就在这唱！”陈牧疯狂摇头，表示拒绝。
“下来！”
一开始只有裴月在喊，后面观众也跟着喊了起来，没办法，陈牧在二楼，他们都得仰着头看他，实在是太累了。
“下来！”
“下来！”
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齐。
陈牧叹了口气：“这就是民意啊！”
终于来到了舞台上，陈牧又跟现场的观众互动了一会，才跟台上的歌手互相打了招呼。
在高脚凳上坐下，陈牧斜垮着吉他：“说吧，你们想听什么！”
“新歌！新歌！”
“新歌！”
“新歌！”
陈牧乐了，握着话筒道：“我发现今天这观众很奇怪啊，从来不说超过三个字的句子。”
话音刚落，观众席某个角落就飙出来一声声嘶力竭的“牛犊子”！
这一声喊得，底下观众笑得都没力气了。
陈牧黑着脸，好半晌才道：“牛逼。”
“要听新歌是吧？”陈牧调整了一下坐姿，仔细想了想：“那我想一想，酒馆嘛，就不伴奏了。”
说完，舞台上的灯光就暗淡了下来，只剩一盏射灯照耀在陈牧头顶。
酒馆突然安静了下来，观众们都屏息静等。
陈牧开口了。
“我以为我会哭，但是我没有。”
念白？
念白？！
观众们正要反应，陈牧的念白突然又变为了歌唱。
“我只是怔怔望着你的脚步，给你我最后的祝福。”
“这何尝不是一种领悟。”
“让我把自己看清楚。”
“虽然那无爱的痛苦。”
“将日日夜夜，”
“在我灵魂最深处。”
现场的观众傻眼了，换风格了？又换风格了！
虽然是一样的念白，一样的嗓音，但这次传递出来的情绪，跟陈牧以往的歌完全不一样！
这是情歌？
牛犊子唱情歌了？！
陈牧自弹自唱：
“我以为我会报复，但是我没有。”
“当我看到我深爱过的男人，竟然像孩子一样无助。”
“这何尝不是一种领悟。”
“让你把自己看清楚。”
“被爱是奢侈的幸福，可惜你从来不在乎。”
所有人都傻眼了，包括舞台上的所有歌手！
什么叫“我深爱过的男人？”
牛犊子出柜了？！
弹幕已经炸了。
“我的天！歌是好歌！人原来这么不正经？！”
“好劲爆啊！”
“牛犊子搁着叠BUFF呢？”
“完了，牛犊子出柜了！咱们危险了！”
“我去！”
“啊啊啊啊啊！激动了！”
“我不看了我！我我我！”
陈牧还没发觉自己唱的有什么问题，看着观众脸上惊愕的表情还以为他们是被自己给镇住了，唱得更加的卖力了。
“啊——一段感情就此结束。”
“啊——一颗心，眼看要荒芜。”
“我们的爱——”
“若是错误。”
“愿你我没有白白受苦！”
“若曾真心真意付出。”
“就应该满足！”
观众的眼睛越来越亮，尤其是底下的女观众，承认了！牛犊子承认了！怪不得，怪不得啊！
此时陈牧已经闭上了眼睛，全心全意的投入了进去。
“啊——多么痛的领悟！”
“你曾是我的全部！”
“只是我回首来时路的每一步！”
“都走得好孤独！”
“啊！多么痛的领悟！”
“你曾是我的全部！”
“只愿你挣脱情的枷锁！”
“爱的束缚！”
“任意追逐！”
“别再为爱受苦。”
底下有那些想象力丰富的女观众，此时在脑海里，陈牧已经跟某不知名男性，进行了一场不为世俗所接受的爱恋，两人爱得黏糊糊的，最后以悲剧收尾，所以陈牧才会唱得如此的深情。
想到这里，观众们都哭了。
就算没哭的，也已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舞台上，裴月用着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陈牧，而其他歌手在赞叹陈牧唱功之高，情感投入之多的情况下，更多的还是带着一丝大量。
房茵仿佛发现了什么，捂住了嘴巴，怪不得，怪不得不要潜规则，原来……原来他好这一口！
而屏幕前的观众早就不知道刷了多少的弹幕，全是在安慰陈牧天下多了去了，不缺那跑掉的一根。
等陈牧唱完，睁开眼，眼前是哭了一整片的观众。
他心中大感欣慰，看样子这首李宗盛的《领悟》自己唱得还是很有感染力的。
一回头，看见了屏幕上飘过的弹幕，陈牧整张脸都黑了。
转过头看向裴月，那眼神传出一阵电波。
裴月觉得很奇怪，她居然看懂了陈牧的意思，“回去你试试？”
裴月心下大安，挑衅的回了个眼神“试试就湿湿！”
陈牧转过头面向观众：“我说你们能不能正常点！我唱首女性视角的情歌怎么了？还我出柜了？
我特么出轨都不可能出柜！求求你们了，做个人吧，我在你们心里的形象能不能好点！”
陈牧说得苦口婆心的，然而底下的观众还是有几个不信的。
好不容易等陈牧赌咒发誓，台上台下同时传来了几声叹气声。
台上的声音是如释重负。
而观众席里的声音则是满满的遗憾。
这把陈牧都给气笑了。
转过头看了眼刚松了口气的那些个男歌手，又看了看底下几乎就把遗憾挂脸上的女观众。
“算了，跟你们说不通。”陈牧摆摆手在高脚凳上坐下，“来吧，还想听什么？”
这回观众们正经多了。
“新歌新歌！”
“新歌新歌！”
陈牧：“想得美！”
观众也不恼，笑嘻嘻的跟陈牧怼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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