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真的不会把事情弄得一团糟吗？”洛扶殷嘴角抽搐了下，忍不住对于这场混乱的战争发出了灵魂拷问，“我无法理解这其中的意义。”
“这个嘛……”
楼朔月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意。
“你估且也可以认为心术不正的人想要提前解决对手，而官方的人却默认了这种不正当竞争。既然大家目的都是一样的，那么搅乱了这趟浑水自然更好。”
“你的意思是已经进入各大学府的学子也会混杂在其中？”洛扶殷曲起食指，指节轻轻地扣在桌子上，“如果这样的话，事态恐怕还会继续扩大。端看到时候入学测试会有多少人留下来了。”
“说不定还会死很多人。”
洛扶殷顿时沉默了下来。
她转身看向狐焱，发现对方正一本正经地思考着她和楼朔月方才的对话，只是茫然眼神却说明他实际上并没有听进去多少。
楼朔月见状，连素来漫不经心的笑容都带上了讽刺的意味。
洛扶殷没说什么，她从怀里拿出了一枚紫色的令牌，交到了狐焱的手里。
“这是南疆密宗的帝令，你帮我去找个人罢，我新研制的药方马上就是收尾阶段，暂时还腾不出手。”
南疆密宗的帝令这世间只有三枚，密宗这一代的圣女手里有一枚，南疆四族的大祭司也有一枚，最后一枚听说前几年交到了琴公子的手里。
楼朔月眯起了眼睛。他这几年消息闭塞，老头子故意不让他知道扬川以外的事情，可对于“琴公子”这个名号倒还算是有些耳闻，相传他受雇于天机楼，去南疆密宗成功取得圣物炎晶，密宗的这一任宗主甚至还把帝令赠予他。
接下来的说法就更是传奇了，像什么逮捕阴鬼谷的万毒老人后全身而退，救河内百姓于水火之中，甚至连静安林区那件事背后都有他的影子。
看来，小殷儿这四年来还真是过得多、姿、多、彩呢！
楼朔月突然间觉得有些生气。
这桩桩件件的，哪一个不是凶险异常？就小殷儿这样没有一丝一毫战斗力的人，根本就是在玩命！
然而他又知道自己现在实在没什么资格，就只能暂时先把这些记在心里，等什么时候有资格了再和她算总账。
楼朔月不断在心里告诫自己要耐心，既然选择给她自由，就势必不能干涉她的行动――这大概是楼少主十几年来做出的最大的让步了。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楼朔月假装自己没听到洛扶殷刚才的交代，他脸上的线条变得斧直，薄唇紧紧地抿着，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在忍耐着什么。
狐焱对于洛扶殷这几年的经历也是心有怨言，这一刻倒是默默地和楼朔月达成了共识。
他觉得洛扶殷这人太拼了，什么好的坏的都揽下来往肩上扛，她明明可以更轻松一点的。
“这也许是个好问题。”
洛扶殷点了点头，继而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我必须要知道的信息有很多，理清楚了才有机会破局。两全其美或许难度颇高，却也不代表没有办法。”
“总而言之，事在人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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