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凌,找什么呐?”
“狐政,又不见了。”这几天狐政总是乱跑。
“最近一段时间总不见狐狸影,别是又跑去找谏珂玩了吧。我去后山找找。”李偲道。
李偲已经把狐政的事和张凌讲过,因此这狐狸现在是他们两个在养。李偲倒不担心,狐政精明着呢。不过今天又是十五自己最好还是躲出去。李偲御剑奔后山,没飞多远张凌就追上来。
“左右无事,一起找吧,回头还是该给绣球拴个链子。”
“由着它玩吧,在你家的时候一定闷坏了。”李偲看着天边紫红色的晚霞叹了口气。
“我新学了个好玩的术法。”张凌手一挥云团在头顶聚集。
“这是做什么?”
“招云蔽月,是《古术论》里的一种观赏术法,你看云霞。”
“谢谢你人为的给咱们制造难题。”李偲扶额。
“你带灵光符了吗?”张凌也有些尴尬。光顾着遮挡将至的满月之光,忘了他们是出来找绣球了,一会天全黑下来,那就什么都别想看见了。
李偲掏出两张符篆递给张凌,边找边逛全当是夜游了。
“救命!”
“救命啊!”
闻声而来的李偲见路家兄弟背对背掐着防御符篆,手中连剑都没有。
“路还秋,你们俩这是惹了啥呀?”李偲俯冲下去。张凌紧随其后。
“别……”
“别下来。”
路家兄弟喊得晚了,李偲和张凌已然落地。
“你俩的剑呢?”
“别提了。没想到这群畜生这么精明,我们刚想御剑,他们会跳起来抓剑柄,剑都给抢走了。”路还秋道。
“是朱厌。朱厌独居,性情不说温顺起码不会主动攻击人。这十几只一起行动真少见。”李偲边说边开启抚灵阵试图使朱厌冷静下来。
“我们也不知道。”路还秋道。
“我回去还是把那本《异兽详论》烧了吧,山沟里住着个傲娇的白泽,这又出来一群伤人的朱厌,就没一个按书上来的。”路重楼举着符篆还不忘话唠。
“别是有邪祟作祟吧。咱们让他见见三光。”路还秋掏出符篆。
“别!”
张凌一个没拦住。路还秋的击云符直击云层,头顶的几片乌云被打散,月光撒下来,满月之下,朱厌向后退了些许。路还秋趁机召回自己的一叶剑,路重楼的赋山剑也归了鞘。
张凌看向李偲。今夜满月,月光下李偲的骨骼发出清脆的响声,李偲知道不肖一刻钟自己就会变回原本的样子。
“我去引开他们,你们趁机跑,回去再叫师尊来救我。”
李偲后退两步,御剑而起,张凌依旧紧紧跟随。
“等等我们。”
朱厌都被李偲吸引了注意,路家兄弟也得空御剑追去。
第七峰是清心山中最高的一座,山高林险。李偲钻进树古木狼林,两个弯就把张凌甩了。她到不急着跑远,张凌的同生剑可不是李偲的笨剑能比的,越跑越容易被追上,李偲所幸找个树洞打算在里面猫一晚,太阳出来直接去学堂。
张凌转了几圈不见人,他倒是不着急,选了个能照见月光的地方御剑打坐修炼道法。张凌所选的位置离李偲的藏身之处还不足三丈远,只要他再往南些绕过树身便能看到。
“真会选地方。”李偲心道。
不一会,路家兄弟赶到。
“张凌。李偲哪?”路重楼问。
张凌摇头。
“那你怎么不找?”路还秋道。
张凌皱眉。
朱厌结群追至,见他三人停下也不盲目攻击,纷纷爬树将三人围在当中。
“张凌,还有符篆吗?”
张凌摇头。路还秋等不到回应,只好回头看,却看到张凌那冷冰冰的后脑勺和随风而动的黑发。
朱厌形似猿猴机敏迅捷,一蹿两三丈实属平常,他三人虽然修道,但年幼道浅,御剑许久也是十分疲惫,路家兄弟之前还与朱厌厮杀数阵几乎到了强弩之末的地步,人会累,朱厌却是越战越勇,拼杀之中朱厌死伤过半,三人也已狼狈不堪。
张凌忽听背后身侧皆有恶风,两只朱厌同时扑至,回过头对上两张血盆大口,张凌从容闪避却觉身体一僵,想动却是不能,再怎么稳重也只是十几岁的少年郎,张凌眼中满是惊恐。电光石火之间,一道身影闪至张凌身前,仗剑逼退侧面来袭的一只,却被另一只狠狠咬中肩颈。
血光迸溅的同时,张凌下意识接住迎面跌落的女子,此时张凌没时间去想那朱厌为何不继续攻击,只顾着按住她的伤口。
“什么东西?”路还秋惊呼。
张凌此时没了别的心思,他心知怀中之人是李偲,只想快些带他回去疗伤。
李偲却推开张凌,御剑而去。路家兄弟还没弄清楚状况,张凌欲追,却发现路家兄弟逼退朱厌,似乎也要追,张凌故意侧剑险些与路还秋撞上,几只朱厌又攻上来,缠住路家兄弟。
张凌这才得空去追李偲。张凌知道李偲此番必然不会在外面逗留,不是回遇鸿阁就是去对梦居,张凌怕他在路上再有什么危险,只想远远护送她回去。
如张凌所料,李偲直接去了对梦居,今夜十五,大多修士会禁食打坐,道宗也不例外,李偲撞进来的时候并不是很狼狈,剑还很稳,只是她满身的血十分唬人。
“师尊。张凌和路家哥俩被朱厌缠住了,快去救他们,在第七峰顶。”李偲自己从书架底层拽出药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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