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北匈奴阳为修、，阴仍寇，应二十三回。仆射耿秉，耿弇从子。屡上书请击北匈奴，明帝尚不欲遽讨，令显亲侯窦固，及太仆祭彤等，议进止。议者谓宜遣将出屯，相机进取。帝乃拜耿秉为驸马都尉，副以骑都尉秦彭，窦固为奉车都尉，副以骑皆尉耿忠，弇子。并为置从事司马，出屯凉州。转瞬已是永平十六年，耿秉等急欲邀，奏请塞北，帝因命祭彤征，使与度辽将军吴棠，征河东河西羌胡各兵，及南单于兵万一千骑，出高阙塞；复遣窦固耿忠，率酒泉敦煌张掖甲卒，及卢水羌胡万二千骑，出酒泉塞；耿秉秦彭帅威陇西天水募，及羌胡万骑，出居延塞；骑都尉来苗，护乌桓校尉文穆，以太原雁门上谷渔阳右北平定襄郡兵，及乌桓鲜卑万余骑，出平城塞，四路兵共伐北匈奴。固耿忠行至天山，适与北匈奴南呼衍王遇，一番交绥，斩首至千余级，追至蒲类海，取伊吾庐地，特置宜禾都尉，留吏士屯田伊吾庐城。耿秉秦彭，袭击北匈奴南句林王，颇有杀获，进至绝幕六百里，直抵三沐楼山，四望无人，乃收军而南归。以苗文穆，至勾河上，虏皆奔走，无从截夺，亦即退还。祭彤吴棠与南匈奴左贤信，出高阙塞，驰行九百余里，不见一虏，但前有一山相阻，山不甚高，信而指为涿耶山，谓冈回阻，不得便进，因勒马下寨，数日不闻动静，乃犹。其实信与祭彤，两不相合，故妄言误。嗣经朝廷察，曰棠与彤逗留畏懦，将其革，召还系。彤系故征虏将军祭遵从弟，雅性沈毅，屯边有年，信及外夷，今坐为系，固有人为之救解，不过数日，即出。彤且惭且恨，遂至呕不止，临终嘱语诸子道：“我蒙国恩，奉命出征，不能立功报国，死且怀惭；昔所赐物，宜并呈尚，汝等能承我志，当自诣营，效死戎行，聊补恨！”。”言讫遂逝。恨无穷。长逢依嘱上簿，具呈遗言。明帝已知彤忠，再拟任用，陡闻彤病而死，不胜惊悼，因召逢入见，审乃父病，悲叹不已，抚恤有加。及彤葬后，次参遵父命，赴奉车都尉固营，随征车师，后文另表。乌桓鲜卑，统慕祭彤威信，或令人入，每过彤冢，必谒号泣。辽东吏民，以彤前为太守，而寇安边，追念功德，特为立祠，四时不解。生虽失荣，死俱含哀，故得公存，犹不死？？好为后人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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