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月：“不过我听你的口音好象不是东北人。”
李营：“我是土生土长的锦州人，从大连到锦西，沿海的口音都跟普通的东北腔不一样。”
张月：“原来是这样啊，那你成亲了没有？”
李营：“你打听这些干嘛？”
张月：“随便问问呗，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看你的样子也不象成过亲的。”然后又一句：“我也没成亲。”
李营：“不要往一块扯。”
张月：“你这么凶，是不是嫌弃我以前是特务啊？”
李营果断一声：“是！”
张月不高兴地哼了一声。
林夕没有再把耳朵贴到墙上，因为这就已经听的很清楚了，他走到衣柜前拉开柜门，这里挂了一些衣服，林夕翻了翻，然后取出微型照相机拍了几张。林夕将房间仔细地搜查了一番，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杨森临走之前收拾的很干净。
林夕走出房间，张月和李营已经在厅里了，张月甜甜一声：“林大哥，我收拾好了。”
林夕向张月示意，“坐一会儿。”张月走到桌旁坐下，林夕对李营道：“你再把她的房间仔细地搜一下。”
张月忙道：“林大哥，你不相信我啊？”
林夕没理她这句话，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问：“杨森和上边怎么联络？”
张月：“电台在别处，周萍每天去一次，不过我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林夕：“那也就是说，你跟杨森在一起这么多天，什么都不知道？”
张月：“我真的不知道，你想啊，这些事情他怎么会让我知道呢？如果不是因为你，我现在肯定还在曾有志那个组里呢。”
林夕看着张月做出一副很无奈的样子，犹豫了一下，道：“张月啊，我也可以算是你的教官之一，你认为你的那点小心眼儿能瞒得过我吗？”
张月委屈道：“我没想瞒您什么啊。”
林夕：“我问你，你是什么时候想到自首的？”
张月：“今天下午。”
林夕无奈一笑，“张月啊，杨森走了你才来自首，你让我怎么相信你？你本来有两次可以立功的机会，可是你都没有把握，昨天你干什么去了？今天上午登记的时候你又想什么了？为什么非要等到杨森走了以后你才要自首？你是把我们当傻子了还是把你自己当傻子了？你认为我们会相信你吗？”
张月也扮出一副委屈相，泪在眼里含着，道：“林大哥，我真的没有骗你，其实就是因为杨森走了以后，我才知道我被他抛弃了，所以我才想到自首的。”
林夕：“张月，都是打猎的，就别玩这一套了，看在咱们曾经师生一场的情份上，我给你一次机会，三天之内帮我找到杨森，只有抓到杨森，我才会相信你是真自首，而且我还会为你请功，否则，你现在就是自投罗网，后果自负。”
张月的眼泪流出来了，“林大哥，我跟你实说吧，是这么回事儿。”张月说到这里忽然又停住了，想了一下道：“那件事儿苏书记不让我跟你说。”
林夕一愣，忙追问一句：“到底是什么事儿？”
张月：“我都说了，苏书记不让我跟你说，不信你问宁静姐。”
时间不大，李云飞和宁静从楼下上来了，张月急忙低声道：“她来了。”但林夕并没有问宁静，因为他看得出来，张月这事儿并没有说谎，既然是苏楠不让说，那问宁静也没用，这事儿还得直接问苏楠。
李云飞：“我们走访了这附近的几家街坊邻居，他们的说法基本上一样。”然后便将了解到的情况向林夕讲了一遍，然后又问张月：“昨天来的那个老头是谁？”
张月摇头，“我不知道，昨天那时候我没在家，昨天外边动静很大，他让我出去打探一下情况，收集一下报纸公告。”
林夕：“那老头没什么价值，杨森是不会把这个地址告诉其他任何特务的，所以肯定不会有特务到这来找他，就算真的有人前来登门拜访，那也肯定是他新交的朋友，不会是特务。”然后又道：“另外我怀疑，那个老头可能就是杨森假扮的，刚才我搜查了一下他的房间，衣柜里有两套西装和三件旗袍，他们没有把这些衣服带走，应该是以后用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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