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确定了。”，弑嘴唇邪魅又冰冷的勾起，连褐眸里都映着狡猾的笑意。
她口齿伶俐，他也有他的方法，死皮赖脸，就装作没听出她话里意思，看她能怎么办。
果然席一被弑的厚脸皮给打败了，瞥他一眼，本不想再搭理她，却猛然间想起什么事，微微一愣。
血腥味？
听到这三个字，她似乎联想到某些事情。
难道——
“嘶——”的把外套拉链拉开，迅速脱来，眨巴着眼仔仔细细一点点的在黑色布料找着，时不时的放在鼻前闻闻。
弑着实被她这样子吓了跳，随即唇角一勾的开始打趣，“呦，丫头，这么爽快啊？不过我对未成年人可没兴趣。”
啧啧了两下嘴，目光嫌弃的扫视了眼干煸煸的小身子，可当目光触及到那条鲜白细嫩的胳膊时，平静褐眸却是缓缓一缩，鲜有的露出惊讶之色。
小丫头白嫩的胳膊上，一条条的全是伤疤，有旧的，也有新的，有的浅的有些看不出来了，但有些深的触目惊心，疤痕都那么让人寒颤。
褐眸深深眯起，深邃的瞳孔里流转着打量流光，耳边却响起她不痛不痒，上扬的语调：“少自作多情，我对种马不感兴趣，特别还是——女鬼的种马！”
后面五个字音调家故意加重。
弑没有丝毫发怒之意，反而深深眸色的盯着她伤疤斑斑的胳膊，话题转的也是极快，“丫头，你胳膊上的伤……都是鬼咬的？”
“废话嘛你这不是。”，说着席一还不忘用鄙视智商低的眼神，瞪弑一眼。
弑实在佩服这丫头的心态，若搁在别人身上，被鬼要一口，早就疼的哭的稀里哗啦的，她谈起来却是这么风轻云淡。
这种伤弑之前也曾经历过，可以说对以前的他来说算是家常便饭，那种痛真是钻心的痛，痛的麻木，不是咬咬牙就能挺过去的。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如此熟悉的伤，却在一个看似这么娇瘦的女孩身上出现。
以前他对冥界活体这四个字可以说只是片面的，知道她的特殊性，知道百鬼对她趋之若鹜，也想到她会经历过一些非常人的事情，只是没想到，却会是这么重的伤痛。
他今天似乎对这个小丫头有些另眼相看的。
“丫头，痛不痛？”，弑饶有兴趣的问，目光仍似有似无的打量着她的伤口，唇角勾着邪魅妖冶的笑，淡淡的，似凉似魅。
席一专注着在找衣服上的血迹，随口回答了弑一句，“你问现在还是以前？”
“现在的话不痛，刚被咬的时候痛一点。”
“一点？”，弑嗤之以鼻，这丫头，还真能装，他就不信她只会痛一点。
席一仿佛听出他话里调侃的意思，放下手里的衣服，小下巴扬起的瞥他一眼，个头上虽然比弑矮半个肩膀，可那气势，绝对不输给他。
哼哼道：“你不是最清楚嘛？灵魂被咬，可比肉被咬，痛的痛。”
被小丫头戳中了心思，弑淡淡一笑，不屑说道：“我是男人，而你嘛……啧啧，胸脯上都没肉的一个小丫头，诶我说，你胸上没肉，不会也是因为被鬼咬掉的吧？”
席一被弑的话说的脸色通红，不是羞得，是被火气憋得，小拳头攥起来，真恨不得给他一拳。
想了想，又将心里的怒火压制了下去，唇角勾出抹浅笑，笑的特别灿烂，连水眸里都映着笑意，朱唇开启，缓缓说道：“怎么？又想讨论你是不是男人的问题？”
这话题蓦地让弑想起早上险些吃了这丫头亏的事情，左右看看，没寻到那抹身影，心里窃喜了下，刚想开口，把早上的仇一块报了，四面八方倏地传来幽幽声音：“弑，滚回你的房间去。”
弑刚嚣张扬起来的脖子，瞬间随着声音响起打焉了，薄薄的嘴觉得扁扁的，不乐意的瞥了瞥席一眼，嘟囔了句，“就知道宠你的宝贝冥界活体，哼，小丫头，你等着。”
席一得意的吐吐舌头，转瞬便见弑消失了，一簇黑影窜上了二楼。
席一拿着衣服，也得意洋洋的上了二楼卧室。
她趴在床上翻着身子，一寸一寸的从黑衣服上找血迹，看到有像的地方，就放在鼻前闻闻，乐此不倦。
直到阳光下有一点反着亮光，席一眸子蓦地一睁大，那手沾了沾感觉有点湿湿的，还有淡淡的血腥味。
他果然偷偷往她衣服上抹血了。
席一眉头皱起，心里想着的是，这个人怎么有时候跟冥似的，动不动就用自己的血往她身上抹，真当自己的血是充话费送的，不要钱哇。
还有割肉难道不疼啊。
小指头摸摸胳膊上的疤，自己心里就打了下寒颤，疼的要命。
把衣服随手一扔，窝进床里，眯缝着眼睛，便有点困意来袭了。
——
警局内，滕景翻阅着一年前的档案，硬朗的俊脸刀削般认真，眉头越看皱的越紧。
秦灿端着茶过来，看了看滕景，把茶放在桌上，忍不住的问：“腾队，当年的案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滕景应了声，目光没离开过档案，缓缓开口说道：“虽然有证据表明，那个叫向北的男孩曾跟死者生前发生过性关系，也在他们的QQ聊天记录上，找到了向北教唆死者偷盗，可是……”
可是……？秦灿认真听着，他后面的可是，往往都是最关键的。
“有很多疑点。”，滕景眉头皱的越来越近，黑眸如鹰隼般锐利发光。
“一，死者的QQ密码，是怎么知道的？”
“档案上记录的说，是继父登上死者QQ，找到聊天记录，才证明向北教唆死者偷盗。但孩子的QQ往往视为隐私性的聊天工具，为什么会把密码告诉继父呢？或者说，继父是怎么知道的死者QQ密码的呢？”
“二，判定向北强、奸的罪名，是在他租住的房子里的床单上发现了他们性、爱过的***，还有他曾捆绑过受害者的绳子。”
“可疑点是，当初提出这个罪名的，是死者的继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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