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一一怔，随即眸子垂下，嘴角似有似有勾起一抹苦笑，点了下头。
“走吧。”，冷夜宸拉着她的手腕往外走去。
俞百拓喉咙一卡，望着席一跟那个男人离去的身影，心里堵得闷闷的，可最终还是没说什么，直到两人离去，那扇门关上了许久，才收回视线，轻叹了口气，好像所有悲凉都隐藏在这口叹气里了。
车里，席一垂着头仍旧一语不发，冷夜宸专心开着车，可旁边实在是太静了，让他不得不看上几眼，看到她安然的坐在那里才放心下来。
“我可以问吗？”，冷夜宸突然发声，视线却仍旧关注着路况。
席一愣愣的回过神来，“什么？”
“刚才那个男人。”，冷夜宸淡淡说道，语气里没有丝毫之前那样强迫的求知欲望，或许也正是如此，才让席一安静的沉思了三秒。
“他是我的医生。”，席一简单的说，并不是她不想跟冷夜宸细说，而是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跟俞百拓的关系，这其中必定会牵连到很多她目前还不想让冷夜宸知道的一些事情。
“他好像对你很了解。”
“嗯。”，席一应了声，目光悠扬的望向前方，仿佛记忆回到了五年前，“我五年前认识的他，那时候我生了一场大病，是他救了我，也是那个时候，他发现了我是白瞳。”
“他没问过你原因？”，作为医生对这种奇特的病例是最感兴趣的，所以冷夜宸才会这样问。
没想到席一瞪了他一眼，用一种鄙夷的声音说：“百拓可比你沉稳多了，这么多年我去找过他很多次，让他帮了很多次的忙，可他从来都没有主动问过我原因。”
“哦？”，冷夜宸声音怪异的一挑，“也有可能是他不敢问。”
“啊？”，席一发出不解的声音，然而冷夜宸却不再继续下去这个话题，转而问她：“为什么去找他？还有他为什么不让你去找他了？”
一连串的问题倒没有让席一心烦，反而耐心的回答着，只是声音里多了几丝惆怅，让冷夜宸开始犹豫要不要继续再聊这个话题下去。
“受伤。”，简单的两个字平静的声音里却满是空洞的悲凉，让人忍不住心疼，“他可能是不想再看到我受伤的样子了吧，每次都是这样，一身的伤，出现在他面前，像只流浪的小猫一样可怜兮兮的请求他的收留，或许他也厌倦了。”
察觉到声音不对劲，冷夜宸收回专注在前方的视线看了席一眼，却见她嘴角微微勾起，有几分荒凉的感觉，仿佛曾经的经历对她而言是那般不堪回首，不愿记起。
微动了下嘴唇，冷夜宸的心已被眼前的席一震撼住了，说不出是什么原因，只觉得心里对她的心疼更加深了几分。
“像现在一样吗？”
“嗯，一样。”，席一答。
难怪那个男人的动作会如此熟练，难怪他见到席一白色眼眸且一身是伤的站在他家门口却不惊讶，难怪她会让他来找他。
原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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