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珺看出了越锦瑜的惊讶, 好心地为越锐说了好话。
“人要用长远的眼光看待其他人和事物,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好了, 我去给陛下抓药熬药了, 就不在这里耽搁了。”
越珺这一提醒,倒是让越锦瑜豁然开朗了。
她想, 自己真的要再好好了解一下越锐了。当然,还有她的其他兄弟姐妹,她也得好好了解一番。
越珺笑着离开了, 她这三天都在宫里待着,得找个机会出去一趟,把越锦瑜的情况告诉越詹和花语。
普通的老百姓是不知道皇帝在秋猎的时候受伤的, 可那两位不是普通的老百姓, 应该是已经知道了。
越珺思考着该怎么和那两位解释,慢悠悠地往御药房走去。
温瑾妍坐到床边, 温柔又怜爱地看着越锦瑜。
越锦瑜有些心虚地避开了温瑾妍的视线, 她已经醒过来有一会儿了,脑子也清醒了不少。
这一清醒, 她就觉得温瑾妍在生气。
“锦瑜, 有什么话, 等你好了之后再说。现在, 你要好好休息。今天就先安心养伤,等你能好好的进食了, 我再把这几天发生的事告诉你。”
越锦瑜身上大大小小的伤总计十处, 后心的伤势最为严重, 肩膀和腿伤也不轻,要是不好好休养,恐怕会留下后遗症。
她这伤还是很尴尬的,平躺吧,后心的伤处会压到,趴着吧,腿和肩膀也会压到。
越珺想了个办法,往她背下垫了厚厚的软垫,这样一来,压力就会小很多。
越锦瑜说不出话来,她其实很想现在就知道她昏迷的这三天里,都发生了什么事。还有,猎场的情况怎么样了?她带去的人,还有多少活了下来?
越锦瑜想到那几十个惨死的侍卫,心中愧疚。
原本,是不用死这么多人的。要是她再小心谨慎一点,不做这么危险的事,那些人或许就不会死。
她没办法让这些惨死的侍卫复生,只能尽快消灭敌人,才能不让他们白白死去。
做皇帝的,不能麻木不仁,也不能软弱无能。流血牺牲在所难免,她不会让自己沉浸在愧疚的情绪中。等她好的差不多了,就是敌人被消灭的时候。
“锦瑜,别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虽然你现在不能主持大局了,但是还有我,我不会让大越乱起来的。你受伤的消息,一些参加秋猎的人已经知道了。不过他们都被留在了猎场,所以这个消息还没有传回来。”
温瑾妍小心地给越锦瑜掖了掖被角,伸出手温柔地轻抚越锦瑜那苍白的小脸,平静地说道:“只是,秋猎的时长一共也就三天。算上回来的时间,也不会超过四天。四天一过,那些人要是没回来,有些事就瞒不住了。但这些并不是现在的你需要担心的事,还是那句话,你还有我。你想守护的一切,我都会帮你护住。别用那样的眼神看我,我是很生气没错,可在这一切都过去之前,不会找你算账的。陛下,好好休息,别让我担心。”
温瑾妍现在还忘不了三天前见到伤势惨重的越锦瑜时的心情,她想,这辈子都不要再体验一次了。
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还让她做了噩梦。
她怕自己失去越锦瑜,那种恐惧如同跗骨之蛆,根本甩不掉。
但这些,她现在不会告诉越锦瑜 ,怕她担心。
越锦瑜也知道自己得快点好起来才能做更多的事,点点头,也不再执着于马上知道这几天都发生了什么了。
两天后,留下来没有参加秋猎的官员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宫外急得团团转。
他们不知道具体情况,所以也就不知道为什么前去秋猎的人还不回来。
哦,也不是没人回来,可回来的只有齐王一个。
就在越锦瑜醒过来的第二天,越锐抽空回来了。
他在猎场那边抓到了一个活口,这几天都在忙着审问他,还有叫人继续搜寻刺杀越锦瑜的人,包括一些残留在猎场里的蛛丝马迹,他都要找出来。
那个活口嘴巴还是很严的,宁死不从。越锐审了三天,也没能得知幕后黑手是谁。
一时之间查不出有用的证据,越锐压力很大。被扣留在猎场的人渐生不满,嚷嚷着要讨一个说法。
问心无愧的人都不想留在这里,他们一面关心越锦瑜的情况,一面又要防备着越锐。谁知道齐王是不是骗他们的?故意伪造出陛下遇刺的假象,其实是想把他们都扣在这里?
能来参加秋猎的人在朝中都地位可都不低,其中还有手握兵权的,比如花战。
花战是秋猎当天的下午才赶到的猎场,因为家中有点事需要他处理,这才耽搁了。
他得知越锦瑜遇刺的消息后,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不早点来。那样的话,他绝对会护在越锦瑜左右,不让任何人伤到她!
众人揣测着越锐的想法,猜测着事情的真相。在越秀的有心蛊惑下,一部分人已经认为陛下遇刺被送回皇宫救治是假,齐王控制了陛下或者已经杀害了陛下、企图谋朝篡位才是真!
这种想法一旦产生,互相熟悉的大臣们便三两个聚在一起,讨论如何才能回去的办法。
越锐一直派人盯着越秀,所以在越秀有所行动的时候,他便知道了。
越锐都心情有些复杂,他想,五皇弟真的先出手了?那,越锦瑜她知不知道越秀很可能是幕后黑手的事?他要不要回去告诉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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