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正色道:“赵侠没有摆脱危险,事情就没有做完。而且,为什么你一定要杀了赵侠,为了赏金?”
赤练哼了一声,道:“自然是为了卫庄大人,你难道不知道,就是他……”
张良道:“可是赵侠终究没有杀他。而且放在现在,他也未必要杀赵侠。如你之前所说,流沙没有恩仇,自有利益,现在让赵侠活着,利益会更大。”
赤练摇头道:“利益大小只有卫庄大人才能评判,你说的不作数。”
张良上前一步,说道:“好,那就等他来。”
赤练瞥了他一眼,道:“那你可要好等了,他现在不在这里。其实你不来找我,我也要去找你,问你一句,可有卫庄大人的消息?”
张良沉吟一番,缓缓点了点头,赤练立时露出惊喜交加的表情来,她也是随口一问,并不抱多大的期望,虽然素知张良的本事,但难不成他什么都知道吗?岂料这一问便有意外之喜,连忙问道:“他现在在哪里,情况……还好吗?”
张良点点头,答道:“昨晚在桑海城中,我已经和他见过面了,而且麟儿就在他身边,到时你可以问他。”
赤练松了一口气,只感觉身上的枷锁立时尽去,浑身都舒坦了,忽然听得白凤在一旁哼了一声,语调怪异,像是有讥讽之意。赤练一挑眉,目光不善地瞧着他道:“怎么,卫庄大人安然无恙,你不高兴?”
白凤嘴角露出嘲弄的笑容,说道:“那倒不是,只是觉得好笑,看来事情并不如某人心中自以为的那样,她既不是卫庄大人最贴心的人,也不是卫庄大人最得力的人。”
赤练重重的哼了一声,心情很不高心,但也没有同他争辩。张良在一旁瞧得好笑,嘴角微扬,不由得想起了当初流沙草创在韩国的日子。赤练转过脸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张良下意识便后退了两步,忽然听得赵伍咳嗽了两声,张开嘴来发出沉重的呼吸,好像很难受的样子。
张良单膝跪地,见赵伍尤自昏迷不醒,伸出手来往额头上一摸,烫得出气,心中一突,不由得道:“怎么发了高烧?”
白凤闻言说道:“他先中了剑伤,又在海里泡了那么久,发烧是正常的,没死才够奇怪。”
顷刻之间,张良计议已定,抱起赵伍,站起身来道:“情况有变,我要立刻带他回去,找端木姑娘治疗。”
赤练想也不想便摇头拒绝道:“你应该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流沙从没有放弃到嘴的猎物的习惯。”白凤在一旁帮腔道:“子房,你最好听她的话,她可不是好惹的,浑身上下都是剧毒。”
张良没有说话,只是上前一步,意志表达得很明显,赤练脸色一变,问道:“为了他,你真的要和我们翻脸?”张良答道:“如果非如此不可的话,是的。”白凤道:“带着他,你走不了,反而会害了自己。”张良语气平淡地回道:“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白凤没有话讲了,对赤练道:“请赤练大人发号施令吧,卫庄大人不在,流沙可就由您做主了呢。”语气中带着三分揶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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