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代有着许多的格斗术,但是李毅使用的却是后世总结无数次的格斗术,在精巧的擒拿重击下,岳步凡只觉得自己的半片身子都已经不听使唤。
伴随着轰鸣的火铳声,两个缠斗的身形飞快的分开,铁兵的火铳手在战阵的保护下半蹲着,那黝黑的铳口对准着岳步凡和齐沙木。
这也是为什么齐沙木不敢有丝毫动作的原因。
李毅跌跌撞撞地退了几步,看着面色阴沉的岳步凡,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突然哈哈的笑了起来。
“你刚刚那就是势吧?能使出势来,你已经是宗师高手,怪不得朱齐龙那么敬畏你。”李毅拍了拍身上的灰。
岳步凡听见了这句话,没有料到经过刚刚那么凶险的打斗,李毅竟然没有丝毫恼怒,还这般和自己说话。他呆了一瞬,看出了李毅是真的向自己请教武学的问题。
“你的力气很大,我能感觉到。但是你的力气再大也挡不住势。”谈到武艺,岳步凡不屑地瞥了瞥李毅,“光用蛮力是成不了真正的高手的,想想那些伏尸荒野的野人你就该知道了。”
天朝的优越感不止体现在文化上,他们对于粗暴力量的优化也是自信的一方面。
岳步凡有着自己身为武人的高傲,但是看到如今的处境,却是用武力也无法改变的了。
“让他们来抓我吧。”岳步凡的声音沉重低哑,“你赢了。”
李毅看着突然认命般的岳步凡,却是肃然起敬。
接受太多杂驳思想的自己,是无法理解信奉忠义的人,就如同牛羊不理解为什么其他生物不能一直吃草。
有着忠义理智信、中庸、孝悌观点的古人所能做的就是用行动去履行自己的责任。
张明德捂着胸口站了起来,虽然岳步凡已经手下留情,但若不是他穿着铁甲,那一击足以打断他的肋骨。
见识过岳步凡的伸手,没有人敢有半点的掉以轻心。有铁兵从山寨里找出了沉重的锁链,只有这种笨重并且冰冷的东西,才能让他们放下心来。
齐沙木也不能逃过带上手铐教练的下场,两人连通着***被铁兵带走。
魏忠贤看着自己的义子被带走,脸上满是阴冷的敌意。
“九千岁,我等屋内说话。”李毅走上来拱手请道。
“还真一个了不得的少年!”魏忠贤低声喝道,“可是再怎样,也只是粗野的东西。”
李毅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魏忠贤的阴冷在这冰冷的眼神下松动,他并不是一个有勇气的人,而是一个聪明的人。
知道了自己的轻重,魏忠贤冷哼一声,走在最前面。
一屯铁兵紧跟其后,其余人飞快的将马车拆卸成碎片,然后把骡马杀死,再将两者全都处理干净。
他们并不知道今日的真相,但是只要有命令就已经足够了。
至于山路上的尸体,毒蛇自然会去处理,而且会处理的不留一点蛛丝马迹。
其实李毅从来就不曾有太大的野心,相比于那泼天的功绩,他想要的只是安定长久的幸福。
但是乱世没有人没有人能够独善其身,在不断的力量挑衅下,李毅只能变强,强到守护乡民的安逸。但是他不能选择的是,乱世才是强者的舞台,成为了强者,就要进入历史的舞台。
铁兵训练有素的收住房屋,魏忠贤坐了下来,看着脸色沉寂的李毅,“小子,不要在长辈面亲阴沉着脸。你师父李武阳和孙承宗咱家都认识,你是他们的学生,就要知道长幼尊卑。”
“九千岁倒是知道长幼尊卑,位高权重之际,竟然愿意躲在这深山老林。”李毅做了下来,从水壶里倒出已经凉了的茶水。
“皇家鹰犬,靠的就是主子的恩宠。恩宠不在,及早的脱身是好事,不然早晚被剥皮吃肉。”魏忠贤也不嫌弃茶凉,直接一饮而尽,碰的一声放下杯子,盯着李毅道:“你这小子是不是妖孽?西北那边没有给你传递消息,你怎么知道咱家在这里的?”
“九千岁还对我这个无名小卒感兴趣?”李毅笑着问道。
“你确实是个小卒,但并不无名。”魏忠贤转着小指上的翡翠指环,漫不经心地道:“其实从你杀了悍匪黑豹开始,咱家就注意到了你。咱家还让***一直监视你,可没想到就是这般,也被你搅了局。”
“奥?九千岁这么早就注意到小子了?”李毅含着笑。
魏忠贤脱下靴子,伸直腿,怅然道:“这太行山周围五府之内,都在咱家的眼皮底下,你们从西北来的,尽管是流民,咱家也要多加一分小心。你要知道,这大明想要咱家死的人可是很多。”
看着白发苍苍的魏忠贤,李毅的心情倒是轻松不少,这个位高权重的太监根本不像是自己想象的阴冷,比起那种心理阴暗的太监,他更像是一个不拘礼节的老乞丐。
“九千岁就不怕小子也是其中之一?”李毅话锋突转。
魏忠贤微微一愣,看着李毅认真的表情,却是哈哈大笑。
“你这小子,你若是想要杀咱家,今晚在山路上就该动手,何必等到现在?咱家虽然老了,但是不傻。”魏忠贤用白色的手绢擦拭自己的手,幽幽道:“很多人想要杀了咱家,但是你绝不会动手,因为咱家死了,他们就会找上你。你这小子咱家知道,守着那群流民当做宝贝,舍不得十几万人给你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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