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章为乐是要下手了,他在潜伏了数日后,终于露出了獠牙,要畅饮鲜血。‘
其却是有着背景和权势,但是朝堂党政不断,地方上却是更加复杂。为官者痛痛快快施虐的机会很多,但是李毅却并不是那种任人宰割的弱者。
早在之前,李毅就和保定府官绅纠缠在一起,靠着商路的利益,融入了这一条缠绕复杂的利益网。在这些官绅的维护和牵绊下,李毅已经不只是一人,牵一发而动全身,投鼠忌器,一切都在表明李毅实力的提升。
既然章为乐已经按耐不住想要动手,李毅也是不会客气。
“大人看来是喝醉了,说了一些醉话。孙家残案事关重大,如若是没有真凭实据,这般空口白话,恐怕是难以服众。所以还希望大人还是快些醒酒,不要再信口开河。一切的是非功过,还是做过调查才好。”李毅拱手道。
李毅这般怼了一句,使得章为乐脸色发青。
他将酒杯猛然投在地上,清脆的破碎声响起,院落里突然冒出来些许的兵丁。
这些兵丁身穿棉甲,手里持着腰刀,背上背着小弩,一脸精干,一看就是精兵。
院落里的官绅皆是有些慌张。
这章为乐到底是发的什么疯,竟然调动如此精锐的军队。
章为乐满脸威严的平息议论声,当下冷笑道:“李毅,本官已经早就看穿你的把戏,你竟然还敢嘴硬。今日就先将你束缚起来,关进衙门地牢,等待本官调查清楚,才判你的罪过。”
李毅却是丝毫不惧,笑着道:“大人这是要视法度为无物啊。如此平白无故的抓捕在下,扬言要治在下的的罪,在下,可是不服呀。”
“不服?哈哈,你算什么东西,只是一个沾染铜臭的小贼罢了。”章为乐双眼狠辣的看着李毅,冷笑道:“今日你就别想离去了。”
“公子,你先走,我来挡住他们。”孙耀文一脸警戒的看着精兵的弓弩,对李毅道。
李毅却不动步,而是看着章为乐狠辣的眼神,沉声道:“章为乐,我知道你乃是张横派来的。张思宝多次招惹我,吃了些苦头已经算是好的。你们这般步步紧逼,是不是太过分了?”
“过分?”章为乐一甩袖子,冷哼道,“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就应该想到这一天。本官这番是怀疑你是孙家惨案的凶犯,不是为了私仇,识相的束手就擒,不然伤了性命,本官可不负责任。”
“好好好……”李毅连说三声好,章为乐今天是摆明了硬干,不给自己喘息的机会。
其实这般做乃是最好的方式,有着辅国社的力量和保定官绅甚至李文升的帮助,章为乐但时间根本就没有办法对付自己,所以他靠着朝廷官员的权威抓捕自己,然后扛住官绅和李文升的压力,屈打成招,翘出自己想知道的情报,那就易如反掌。
就算到时候官绅和孙府找上门来,李毅也只是一个平头百姓,并不需要负多大责任,这就是章为乐的算计。
因此,李毅知道自己今天要是被章为乐抓住,那就绝无出来的可能,定会被残害一番,最后搞成死无对证的疑案。
想到这里,他的眼神也渐渐冷却。
“李毅,乖乖的束手就擒,你已经十死无生了。”
李毅手掌抓住桌沿,扫视着四周的情况,开口道:“大人,你将在下当成蝼蚁一样打杀,可曾想过不管多么位高权重之人,皆是可能惨死。”
“你是在威胁我?”章为乐一巴掌拍在桌上,气势逼人的冷和道。
李毅轻笑着摇摇头,道:“不是威胁,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你以为仗着靠山,这般作为就没有后患,但是朝廷除了你的靠山,还有你那靠山的敌人,到时候争锋不断,丢车保帅可是常事。”
章为乐听到李毅此言,心里咯噔一下,却是被说中心思。
自己如此妄为,最后死无对证却也是可以,但是要被其他人抓住尾巴不放那可就糟了。
但是他不肯退缩,而是用尽力量一拍桌子,像是要吃人似的注视着李毅,道:“不管其他,今日你都要留下来。”
孙耀文略退了一步,以手按住桌沿。他没有带兵器,而对方又拿着手弩,只能这般作为,便以桌子为防御。
他有自信,若是章为乐最后下令动手,他就是拼了性命也要掩护公子离去。他混迹江湖数年了,生死早就置之度外,可是公子不能被这般奸人害在这里,他是要做大事的。
不知道怎么的,孙耀文想起了马何文曾经对自己提起的霸业一词,他觉得公子就是那个能够建立霸业的人。
章为乐缓缓地把手抬了起来,事已至此,他也没有多少选择。
坐在桌边的田掌柜还在瑟瑟发抖,像极了一个肥头大耳,却是胆小如鼠的商人,但是在章为乐要抬起头下令的时候,其肥胖的身体突然爆发起来,带着碧色翠璜的手指像是铁钳一样死死的夹住章为乐的脖子,一根已经折断的筷子正抵在那柔软的脖子上。
“全都不要动,老田不想杀人,但是你们也不要逼我。”田掌柜红着眼注视着抬起手弩的精兵,筷子的尖锐处正一点点的扎进章为乐的脖子里,流下滴滴血水。
“老田我就是个商人,但是也懂得忠义!公子你们走吧,我制着这个奸人!”他喘息着,看着李毅和孙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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