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程初震惊地看向刘秀华，“奶奶，你认识他？”
再看方宴行，没有一点意外的表情。
“他和你妹妹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我能不认识？”刘秀华横了程初一眼，“好啦，别挡着人家进来了。”
程初干笑两声，看向方宴行的表情依旧警惕：“进来吧。”
她手稍微动了动，突然听见程巧小声地“嘶”了一声。
程初进门的时候因为方宴行，没怎么注意程巧的伤势，现在一低头，在看见程巧身上大大小小伤痕的时候，一个哆嗦松开程巧。
“你怎么伤成这样？”程初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把每个伤口都看了一遍，却连手都不敢放上去生怕弄疼程巧。
“骑自行车摔了，都是皮外伤。”程巧很自然地回答道，丝毫没有隐瞒的痕迹。
方宴行挑挑眉，总觉得程巧这样避重就轻、轻描淡写的解释似乎已经很习惯了。
小时候这姑娘似乎也是这样，自己被人欺负受了伤谁都不肯说，最后一个人偷偷跑到他房间来擦药，还要扯着他衣袖，软软糯糯求他不要告诉奶奶。
最后总是方宴行提着拳头满村找人。
而现在，既然程巧不敢说，方宴行断然没有帮她说出来的理由。
也只能在心里默默盘算着报复回去的事儿。
程初在心疼地唠叨了一阵后就把程巧摁在了凳子上让她不要乱动了，刘秀华把程巧的手抓着吹了又吹。
程巧面露笑意任由她们关心，三人之间无形地弥漫出温馨的气息。
方宴行突然有些羡慕程巧。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习惯了在叶家受尽冷眼的生活的？
叶迁成想要的只有他母亲，从来视他为累赘，任由他自生自灭，利用起来时又毫不手软。
他进门的那一刻叶迁成就已经与他说过，叶家的产业不会留给他任何一部分，他于叶家永远只是一个外人，除了保证现在在金钱方面没有困扰，其他的事情他无权插手。
母亲向来性子软，力量薄弱，自从入了叶家就被叶迁成有意与他隔离起来，甚至叶迁成还动过解决他的念头，五年来他茕茕孑立，无人帮助，愣是靠着一身硬命捱到了现在，至少表面算得上体面。
“小方啊，来喝汤啊，你以前最喜欢喝的土豆汤！”
刘秀华见方宴行在发呆，忙招呼他上桌。
方宴行回神，鼻尖满是腊肉与土豆交织的咸香。
他滚动了两下喉结，面上却笑着婉拒：“我回家还有事，就不在这里久留了。”
说完，道别后便匆匆离开。
*
晚上程巧对着屏幕敲字，放在一边的老人机忽然震动了两下，
她没告诉过几个人她的电话号码，所以鲜少收到短信和电话，这个老人机有的时候甚至可以被当成一个摆设。
也正因如此，程巧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条短信是谁发来的。
——睡了吗？
程巧：没有。
——明天月考，现在还不睡明天打算考试的时候补觉？
程巧隔着个屏幕甚至都能想象到他的轻笑：那你呢？
——……我明天不去。
考试都不去吗？
真任性。
于是她问：为什么不去？
——我怕去了考太好打击到你们。
噗嗤。
程巧被这句略显臭屁的话逗乐了。
紧接着那边又发过来一条。
——开玩笑的，家里有事，等我处理好了再回来。
程巧不知道怎么回事，总觉得这句话和上句话的语气有点不一样。
莫名让她心里有了点担心的情绪。
*
周一一去学校就考试。
三中根据上次考试的成绩分考场，程巧因为刚转来，所以被分在了最后一个考场最后一位。
很不巧的，旁边坐着吴云娇。
“要我说，还真是冤家路窄。”
吴云娇一坐下就和对面的人抱怨起来，“怎么又碰到她？太恶心人了吧？”
一边说，还一边故意转头朝她看过来，分明就是专程说给她听的。
而程巧神色淡淡，看着桌面不置一词。
知道发卷铃声响起，隔壁的抱怨才堪堪止住。
发完卷后，监考老师站在讲台上，正色道：“学校有规定，一旦发现考试作弊的情况，视严重程度给予处分，我希望各位同学不要犯这个险。”
只有寥寥几人回应，程巧状似无意向旁边一瞥，旁边的前后两人兴奋得有些怪异的表情尽收眼底。
考试中途，果然从斜前方飞来了一张纸条。
程巧余光能感觉到吴云娇和她的小姐妹的恶意。
不仅如此，她还看见监考老师的目光已经锁紧了她。
她不管碰不碰那张纸条，最后都是她们得逞。
一旦她被扣上作弊的帽子，未来一年，脏水必将源源不断泼在她身上。
是……吃准了她脸皮薄，性子软？
程巧眼神暗了暗，直接举手：“老师，有人突然给我递小纸条。”
监考老师走过来拿走纸条打开，上面赫然写满了考卷的答案。
监考老师眉毛拧成了一片：“你们两位同学，跟我去办公室一趟。”
程巧观察到，在那个女生站起来后，吴云娇给她使了一个“放心”的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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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下。
这本纯属自娱自乐，五万左右能完结，因为开头是黑历史时期的幼稚风格，了却执念之作，所以整体被带偏了，也不准备再写长。
完结之后开《掌心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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