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颜盯着他。
“你，答应了？”
问完，见他没回答，有小心翼翼地开口：“没答应？还是……”
叶叙轻笑：“你不是说你没偷听。”
“我本来就没偷听。”
她要是偷听了，就不用问他了。
舒颜觉得心情很不好。
尤其是看他笑。
这样……会让她误会的。
“还没。”
他忽然开口，她先是一怔，继而有些紧张。
还没的意思是……还要考虑？
一紧张，抓住他衣袖的手指就不由自主地收紧。
“那，你觉得……我怎么样？”
叶叙看着她，表情有一瞬地不解。
舒颜有些着急。
“就是……”
好气。
话说一半，她干脆直接扯他的手臂，踮起脚尖。
温软馨香的唇瓣轻触微凉的双唇。
这一瞬间，舒颜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炸开来了。
迷迷糊糊中只有一个念头。
她的初吻，是巧克力味的。
唇瓣相贴，似乎没人再动。
燥热自耳朵蔓延开来，舒颜只觉得自己好像什么都听不见了，也想不到了，只有鼻息间清浅的呼吸交错。
他没有动作。
没有推开她，却也没有主动。
羞涩和燥热慢慢褪去，舒颜睁开眼，往后退开来。
这是她第一次这样主动地跟一个男生表明心意。
可是他却没有任何回应。
骄傲如她，还从没有过这样的难堪。
下意识就想转身逃跑。
却还没来得及跑掉，就被抓住了手腕。
舒颜抬首，眼里竟然氤氲了一层水汽。
“放开我……”
她开口，声音已然带了一丝哭腔。
叶叙一怔，手却没有松开。
“为什么哭。”
几乎是在他话音落下的一瞬间，豆大的眼泪从她眼下掉落。
“不要你管。”
眼泪像是不受控制一样，一颗一颗往下掉。
边哭边想抽出手腕，但他却怎么也不松手。
她越发气了，胸口处被堵的难受，委屈直涌上来。
“放开我。”
抽不动，她索性就不抽了。
语气又是委屈又是羞恼。
“反正，你又不喜欢我……”
越说，哭得越凶。
一时，竟是委屈的不能自已。
……
“没有。”
好半响，他轻轻地开口，打断了她无法抑制的难过。
舒颜已然哭到岔气，却还是瞪着一双兔子样的眼睛看着他，伴着不时的小声抽噎。
“什，什么……”
叶叙松开她的手腕，抬手，轻轻擦拭她的眼角和脸颊。
“没有不喜欢你。”
这一次，她听得很清楚。
没有不喜欢……
那是……
她却突然想到对她的主动，他无动于衷。
原本小小雀起的喜悦，瞬间又退了下去。
就算是没有不喜欢，可也没说喜欢啊。
这样想着，她又觉得难受了。
直接抓住他替她擦眼泪的手，泪眼朦胧地问他。
“那，你喜欢我吗。”
从眼神到到语气，都是小心翼翼。
这和平常那个被人追捧的，好像永远触的女神很不一样。
除了他，也许不会再有其他人能看到她这样的一面。
他能感觉得到，她是真的很在意他。
点头，动作很轻。
舒颜有些着急。
她害怕了这样模凌两可的回应。
如果不是，如果是她误会了，如果是她想多了……
那怎么可以！
但他显然明白她心里所想的是什么。
“喜欢。”
天知道她听到这两个字有多开心，比以往任何一次听到都要开心，比其他所有人说给她听都 要开心。
因为，她喜欢他。
即便是一直逃避，不愿承认。
但她其实比任何人都更清楚，她有多关注他，有多想得到他的注意。
即便掩饰，她也仍旧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去注意他。
所以当察觉到他可能会和别的女生在一起，她就慌了。
她害怕他真的会同意那个女生。
所以，她才会那样主动。
她承认，她是有些卑劣。
但是，她知道如果她现在不争取他，她一定会后悔的。
更何况，她也只是在赌。
赌他对她，是不是也是不一样的。
好在，她赌对了。
“你骗我……”
好半响，她才嗡声开口。
“你哪里喜欢我了……”
她都那么主动了，他还无动于衷。
换了任何一个男生，也不会这样冷落她的。
叶叙低眸，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他知道她只是在抱怨，但她心里，却是相信了的。
莫名觉得，有些可爱。
“我没有回应……”
他笑了一下。
低头，轻轻吻了吻她的眼角。
“是不想，让女生这么主动。”
说完抬手，摸了摸她的头。
舒颜怔怔地看着他，只是觉得被他摸过的地方莫名有些热的。
忽地就扁扁嘴，小声嘀咕：“什么嘛……”
但是，却怎么也抑制不住唇角小小地翘起。
……
舒颜的睡眠一向很规律的，但这次却破天荒地失眠了。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闭上眼睛又睁开再闭上。
这样一来二去，折腾了三个多小时，还是没睡着。
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己经一点多了。
她点开联系人。
犹豫了好半天，终于还是发了个信息出去。
“你……睡了吗？”
等了好一会儿，那边终于回了一个字。
“嗯。”
舒颜立马抓着手机坐起身，拨了电话过去。
只响了一声，他就接了。
“喂。”
舒颜压低声音，但是掩盖不了声音里的欢喜。
“嗯。”
只是听到他的声音，她就觉得很开心。
“你不是说你睡了吗。”
舒颜小声问他：“那怎么还能回我。”
“听到信息提示了，看到是你就回了。”
舒颜听了嘴角禁不住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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