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时,换了一身干净宽松的睡衣。
床上的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掉在了床下。
也亏得她居然连一声都没吭,就这么躺在冰凉的地板上睡了。
他叹了口气,走过去,把她从地板上抱了起来,又扔到了床上,
——
清晨的阳光从透明的窗子照进房间。
方寸大小的厨房里,锅子正在咕嘟咕嘟冒着香气。
时舒拿着小勺子在锅里慢慢搅和,就听到身后传来了一些动静。
他盯着已经熬的软糯的白粥,这才关了火,拿起一旁干净的白瓷碗,转着勺子,将白粥装进碗中。
当他一手端着一碗粥转身,就看见一个衣衫凌乱的女人抱着一个枕头赤脚站在那里一脸惊恐地瞪着他。
“醒了。”
他把碗放在桌上,摆好筷子。
“先去洗漱,牙刷和毛巾都是新的,左边是浴室。”
他说着又看了眼她光着的脚。
“拖鞋也买了新的。”
“你是谁?”
女人的声音有宿醉过后的嘶哑,不难听,只是有些尖锐。
很明显,她被眼前的情形吓到了。
就算再如何叛逆,如何放纵,她到底还是有底线的。
时舒没说话,向她走过去,见她吓的跳到一旁,他却只是弯下身,把被她扔在地上的被子捡了起来。
“不饿吗?我熬了粥。”
他冲她笑笑。
“宿醉过后不宜吃太过油腻的东西。”
“还是你想先继续昨晚的事情,我也可以继续作陪……”
“昨……昨晚?”
晏熹忽然觉得头有点疼。
显然她是完全想不起来昨晚发生了什么。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这是在哪里?”
时舒却不答,只是问她:
“不喝粥吗。”
晏熹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不喝,不喝。”
她才不想喝什么鬼粥呢,天知道他是什么人,会不会往粥里下药,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喝不喝粥,而是要弄清楚他是谁,她这是在哪里,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像是思索了一番,然后绕过桌子向她走过来。
晏熹被他这动作吓了一跳,赶紧往后退了两步,颤声道:
“你,你别过来啊。”
时舒在离她两步之外的距离停下,看她一边捂着头,一边害怕地往后退,不由地笑出了声。
“也好。”
“既然如此,晏小姐。”
抬眸,嘴角微微翘起。
“那就,把昨晚的账结一下吧。”
……
晏熹:“哈?”
在他如愿地看到对面的人露出满是震惊的表情后,他听到她问。
“什么帐?”
“我有欠你什么吗?”
“哦,晏小姐这是打算不认账了?”
他像是了然,一脸难过。
“不,你好歹说说清楚我欠你什么账……”她是真不记得有欠过他什么,天地良心,她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好端端地怎么会欠他的账。
“昨晚我可以费心劳力地照顾了晏小姐一晚上呢。”
时舒看向她:“晏小姐难道不知道,按照我们这行的规定,自然是要额外收费的。”
“什么……等等,你怎么知道我姓晏?”
时舒轻笑:“当然是晏小姐自己告诉我的。”
“我告诉你的?”
晏熹发誓,她完全想不起来她有告诉过他她的名字。
还有,什么叫他们这行的规定,额外收费又是什么鬼?
“你到底是谁?”
“XX会所里的工作人员,或者换成晏小姐可以听懂的称呼,就是男公关。”
“……”
半响她憋出一个词来。
“鸭子?”
时舒表情未变,仍旧含笑地看着她。
“晏小姐想这么叫也可以。”
只是这话,怎么听怎么有种咬牙切齿的意味。
……
半个小时后,晏熹洗完澡出来,身上穿着大大的体恤衫,光腿赤脚地坐在那张她昨晚睡过的小床上,表情还从惊魂未定里面没有出来。
抬眼就看到坐在小桌前悠哉地喝粥的男孩……她只能叫他男孩。
毕竟他看起来太年轻了。
长相白净秀气,身量瘦高,但五官却略显稚气。
看着就像还没毕业的大学生。
而她正好刚刚大学毕业,所以他应该比她小。
“那个,咳。”
“我想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时舒把碗筷放下,抬眼看向发尖还湿润的女人。
“昨晚晏小姐点了我,换言之。”
他站起身,走向她。
“晏小姐就是我的客人。”
客人什么的,晏熹听着还是觉得耳根发热。
她没想到她喝醉之后居然还有这种嗜好。
叫了个鸭子……
“那,我和你……”
她话还没说完,他就打断她。
“实际上,我是不接外活的,不过我和晏小姐投缘,所以晏小姐有要求,我是不会拒绝的。”
“啊,还是不要叫我晏小姐了……听着怪怪的。”
晏熹听他一副完全业务纯熟的男公关口吻,有些不自在。
“我看你也挺不错的……呃,干吗要做这个……”
时舒靠在一旁的小沙发前,笑着看向她。
“做这一行自然是要满足晏小姐这样有需求的客人。”
“喂,什么叫我这样有需求的客人……”
时舒不反驳,只是笑道:“是我昨晚伺候的不好吗,晏小姐觉得不满意?”
不过一句话,晏熹立马闹了一个大红脸。
男公关什么的……果然都是厚颜无耻。
——
晏熹打开手机,看到一堆未接来电,想到昨天是什么日子,眉头就皱起来了。
她急着穿好自己的衣服,才发现自己的鞋子只剩一只了。
转头就问那男公关有没有看到她的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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