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从前,你还只会很胆小地跟在我身后,现在,就算你不会再害怕,我也还是想站在你前面,我想永远都能这样护着你,替你拦下所有事情。”
似锦怔怔地看着他,正要说什么。
忽听身后传来两声清脆的掌声,伴之而来的一个让她熟悉无比的声音:“真是感人的紧。”
似锦的目光越过谢云轻投向他身后,便见他身后几步距离处,男人的薄唇冷冷扬起:“本王是不是来的早了些,打扰了你们的叙旧谈情。”
似锦当即便听出了他话中的寒意,又是肯定的语气,他连问一问的意思都没有。
“爷……”似锦刚要站出来挡在谢云轻的前面,就被他一伸手揽住,按定在他身后。
谢云轻转过身,并未先语。
男人却瞧见他那张精致的不像话的脸,嗤之以鼻。
“你便是靠着这张皮相,勾搭上了凝香。”
说着又将眼神转到躲在他身后的似锦身上。
“锦儿,你当真要为了这副中看不中用皮囊,要惹我生气吗?”
“我……”
谢云轻手指直接扣住她的手,十指相间紧紧相扣,让她想说的话被打住。
抬起头,眼角舒缓地眯起看着前面的男人,他敛眸轻笑:“安乐王?”
“久仰大名。”
安乐王轻嗤一声:“下贱的戏子也配久仰本王?”
谢云轻面色不改,仍旧轻笑道:“王爷说的是,戏子哪里配的提及您,毕竟……”
“一个内心肮脏污秽的衣冠禽兽,提起来还脏了我的嘴。”
安乐王的眸光瞬间阴冷,似乎要将他碾死一般。
“对了。”
“既然王爷刚才也说了,那不若请您看看。”
“区区一个戏子跟一个妓子是不是很配?”
安乐王在他说完这句话时,面上才是完全地掩饰不住,他咬牙一字一顿道:“你找死!”
“找死么。”
谢云轻复述着这二字,轻呵一声。
“王爷权大势大,自然是想让谁死就要谁死,似我等这般在您眼中不就有如那蝼蚁一般么。”
察觉到手被人握紧,他侧眸对眼带惧意的似锦安抚一笑。
“有我在。”
似锦原本慌乱害怕的心在对上他的眼眸时瞬间平静下来,耳边他的话似是还余音未消,她就这样被安抚住了。
是啊,有他在。
不管有什么,他都陪着她,他们一起面对,好像也没什么事情是可怕的了。
但他们两人这般看在安乐王眼中却是碍眼至极,他只觉得心底那种躁动的暴虐感觉一涌而出,似乎他们俩的脖子此刻若是在他手中,他早便将其一把捏碎。
真是,让人很不愉悦啊。
安乐王狠戾的表情陡然一变,他幽幽地笑起来。
眼神如看向已死之人一般看向谢云轻。
“看来,倒是本王小瞧你了。”
“你倒是真有胆量,敢这样堂而皇之地跟本王相抗,你是以为,本王当真不能拿你如何吗?”
“你恐怕还不知道,本王平生最讨厌的,就是有人未经允许碰本王的东西。”说着,他眸光一黯,眼神直射向避在谢云轻身侧的似锦。
冷声道:“你身旁的女人。”
“她是属于我的。”
话音刚落,便见谢云轻敛眸轻笑。
“王爷所说,草民听不太懂。”
侧首,正好与看过来的似锦四目相视。
“您何不问问似锦她自己的意愿。”
“看看她的心,到底系于谁身?”
安乐王一脸嫌恶:“本王为何要与你这低贱之人相较,简直是自贬身份。”说着冷哼一声又道:“至于这女人,呵。”
“不过一个玩物而已,她根本就没有任何选择的权利。”
他的话一说完,似锦表情骤变,她与他接触这么久,虽然早就知道在他心中,从不将她正眼看待,可在听到他将她比作玩物时,她还是有些承受不住。
她,是玩物啊。
是低贱的妓子。
即使再如何标榜清高,也终究逃脱不掉那风尘的枷锁。
这样的她,这样的她,真的可以正大光明地牵着身旁人的手吗,真的可以跟他在一起吗。
手指微动,似要抽出与他相握的手。
谢云轻感觉到手中握着的人想要抽回去的动作,当即一用力握住她,不肯让她动弹。
他也不看向她,目光自始至终都看着那个男人。
“还真是令人倒胃口啊。”
说着,他眼睛微眯起,一字一顿道:“你这个人渣。”
他刚说完,安乐王就一阵头晕目眩,原本想要向前的动作也顿在那里,眼前恍惚的紧,人站在原处摇晃了几下,就不支倒地了。
似锦被这突如其来弄的一惊,忙看向谢云轻。
“这、这该如何是好?”
谢云轻不答,只看着那倒下的人,嘲讽一笑道:“你真是太大意了,王爷。”
说着轻抬步伐往他那边走去,直至脚尖停在他面前。
昏倒下的男人还没彻底失去意识,他一脸痛苦地想要挣扎着起身,可周身传来的绵软无力让他没办法动弹,只能强撑着意识看向那个正在居高临下看着他的男子。
“你……你到底对本王,做了什么?”
谢云轻缓缓低下身子,眼带戏谑地看着他,表情甚是肆意道:“王爷难道不知道有句话叫先下手为强吗?”
“还有一句话,叫有钱能使鬼推磨。”
“我知道,你的人都在下面候着,只要你一声令下,随时都能冲上来。”
看着安乐王那惊疑不定的眼神,他更为愉悦了:“你早就知道我的存在了,所以想将我铲除掉,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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