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彬啧了一声,又道:“所以,到底是不是真的?”
而后,三双充满好奇的眸子就齐刷刷地对准他。
……
放下茶盏,他忽地抬眸看向他们:“说吧。”
三人不解:“说什么?”
“你们到底是从哪里听说的?”
如果让他知道那个多嘴的人是谁,他一定不会饶了他。
嘴巴真是有够大的。
话毕,三人面面相觑,皆尴尬一笑。
“这个嘛,道听途说,道听途说。”
“少来。”
苏子琪白了张彬一眼:“我还不知道你。”
“哎呀,我们这不是关心你嘛,你看你这一消失就是大半个月,身为好哥们还得从别出听说你的消息,难不成你想等到成婚时再让我们知道?”张彬说着身子往前一凑,低声道:“你就从实招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子琪一巴掌将他脸推到一边。
“那可是我娘子,岂能与尔等胡乱议论。”
听闻他话,三人皆是大声惊呼。
“什么情况,你来真的?”
苏子琪把头一扬:“你看我像作假的样子?”
韩通连连摇首:“坏了坏了,苏兄这是魔怔了,没得救了。”
“闭上你的嘴吧。”
“那顾家小姐如此骁勇彪悍,苏兄怎有如此大的勇气敢娶她?”
“李文越,你之前欠我的那两千两打算何时还?”
“呃……我就是说说而已,苏兄眼光当真好。”
“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
几人正说着话,忽听阿平喊了一声:“公子,你快来看。”
他站在窗前,脸色怪异地看着楼下,苏子琪疑惑起身,走上前一看,当即脸色一变,转身就往门前去,开了门就急步往外走。
张彬见此出言唤他:“喂,你干嘛去?”
门被猛地甩上,“咣当”一声后,只听到一个飘远的声音:“捉奸。”
张彬回头看向韩通与李文越,不解道:“他这是怎么了?”
定是看到了什么。
这么想着,三人一同起身往窗边走去,往下一看,似乎并无奇特。
忽听韩通惊道:“你们看,那骑马的二人可是……”
话音刚落,另外两人目光皆往他所指处看去,只见熙攘的街道上,一黑一白两匹马并肩慢行,马背上各坐着一男一女,二人骑着马还不时侧目交流,女子眉间流露英气,但却又带着一丝丝娇羞,两种感觉同时出现在一人身上似乎有些怪异,而那男子虽换了一身常服,可到底气质出众,一眼便让人瞧出他的与众不同来。
这是……三殿下和顾清堇?
“近来我比较忙,上次去军营中奉命巡查,也没来得及与你说上话。”
午后的护城河岸,垂柳茵茵,二人相并而行,步履缓慢。
顾清堇未曾抬头,只故作平静道:“我明白的。”
近来朝中为立太子一事闹的分出几个派别,正是关键时候,他自然不能掉以轻心。
赵濯见她面上波澜未起,顿了顿方又道:“你,近来可好?”
话落,顾清堇脚步一顿,继而又没事一样:“还是老样子,在营中整日练兵习武,难得回家一次,也算是偷得几日清闲。”
对于其他,却是只字未提。
“你无需这样,若是遇到什么困难事,大可与我说,我会想办法帮你解决。”
说到最后,他停下脚步,站在那里看着她。
顾清堇多走出几步才发觉他停了下来,站住转身看他。
他面色如常,好像没什么不同之处,只是知他莫若她,只一眼就看出他心中有事。
她笑道:“我能有什么事。”
“当真无事?”
赵濯只是想让她自己开口,他只需要她一句话,一个点头,就算他不能直接出面帮她解决,但至少他也不会让那个谁如愿。
可,她只是笑笑。
“当真。”
赵濯眉头轻皱,看了她半响,终是黯眸一笑。
既然她都这样说了,他还能如何。
她有事宁愿自己扛着也不愿与他说,是怕连累到他吗,还是……她根本就是对那个一无是处的废物动了心?
他自然坚信是第一个原因,至于第二个,呵,更本不可能。
他太了解她,她所想所喜,都与他离不了关系。
就算他对她无男女之爱,可在他心里,她都是他的人,不论如何,只能永远看着他而活。
所以,对那个半路杀出来的蠢货,他实在厌烦的紧。
若不是最近是选定太子的非常时期,他早便动手让他不能蹦跶了。
觊觎属于他东西的人,他都不会放过,这是他早便发下的誓愿。
——
而在他们不远处的身后,一路尾随的苏子琪正在咬牙切齿:
喂喂,靠的这么近想干什么?
混蛋,谁准你用你那脏手碰我娘子了?
两人笑的这么开心有没有考虑过他的感受啊喂?
……
他忍……
靠之,忍不了了。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苏子琪深吸一口气,就大步流星往前走去。
前面两人就近在咫尺,他刚伸出手想插入两人中间,就被突然转身的顾清堇一把抓住手臂猛地一扭,他整个人都被翻转过身,肩膀连着手臂疼的他嗷嗷直叫:“别打别打,娘子,手下留情啊~~”
顾清堇被这声娘子一惊,忙松开手道:“怎么是你?”
苏子琪这才边揉着肩膀边转过身来,嘴角耷拉着,很是委屈的样子:“我不过就是想偷偷过来给你个惊喜嘛,谁知道你会下这么重的手。”
虽然没看到伤势,但他敢肯定,被她捏过的地方一定青紫了,她本就习武,力气又大,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出手定不会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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