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英国公世子没有拒绝牧之的召唤。
很久之前，他就已经做出选择了。
现如今的京城，大半都在牧之的掌控之下，所以牧之顺利的出了京城。
而到了城外，他的掌控力度更大。
面对青州十万兵马，牧之抬了抬手。
他身后四个头戴斗笠的黑衣人掀开了自己的斗笠。
然后，军队沸腾了。
“是元帅麾下四虎将。”
“八虎原来还剩四虎。”
“等等，四虎将为什么在这个人之后？”
越来越多的人意识到了什么。
四虎将单膝跪地，大声道：“见过元帅。”
十万大军，这一刻同时变得呼吸急促起来。
元帅。
久违的一个称呼。
虽然垂拱战争中不止有一个元帅，不止有一方战场，但是提起元帅二字，每个参与过垂拱战争的老兵内心都只有一个人选——那就是冠军侯。
带领他们战胜魔族的军神。
指引他们以武入道，走上修行之境的天骄。
只不过，十年之前，元帅就已经死了。
只是一直没有发现元帅的尸体。
难道，元帅并没有尸骨无存，而是改头换面了吗？
若非如此，以四虎将的地位，又怎会对一个陌生男子卑躬屈膝。
意识到牧之的真正身份，不少人都激动的浑身颤抖，甚至有很多人直接哭了出来。
“元帅，是你吗？”
“真的是元帅？”
“冠军侯没死？”
“元帅？真的是你？”
绝大多数人都不敢相信，生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但牧之给他们吃了一颗定心丸。
“是我。”
唰！
无数士兵单膝跪地，向曾经的统帅献上自己的忠诚。
哪怕他们此时其实并没有完全验证牧之的身份。
牧之看着这些士兵，内心也心潮起伏。
“我回来了，总算是没有让一直想念我的兄弟们失望。”
“一切有我，别担心。”
“谨遵元帅之命。”
十万大军，声震云霄。
让不远处一直警惕的属于英国公的京畿大营吓了一跳。
“世子，那边在喊什么？”
“元帅回来了？什么元帅？”
“世子，要不要派人过去看看？”
英国公世子表示拒绝：“不用，不要与他们起冲突，后果我们承担不了。”
他的命令得到了下属的拥护。
大多数人军人都不愿意拼命，尤其是和青州军拼。
那是一群老兵。
而且是从垂拱战场上回来的老兵。
和他们拼命，赢了也不光彩。
而且，还不一定拼的过。
……
牧之没有让这群大军跟着他进程。
他要确保的是这些人的安全。
至于声势，牧之不需要这个。
“朱达。”
“末将在。”
“保护好兄弟们，和他们讲讲我这十年的故事。我去趟皇宫，将青王救出来，顺便和女皇算一算老账。”
“末将领命。”
四虎将中的朱达出列，随后牧之环视了一圈，然后反身回了京城。
主战场在皇宫。
只不过在牧之从城外到皇宫的路上，有越来越多的人汇聚到了他身后。
城外还好，大军朱达都控制住了。
城内不一样。
当牧之重新扯起自己的旗帜，当京城内的人都意识到冠军侯归来后，京城沸腾了。
无数京城百姓看着飘在半空中的帅旗。
无数高官豪门，打开了紧闭的大门。
当他们看到牧之身旁围绕的那些昔年在战场上勇猛无畏的大将后，便对牧之的身份再无怀疑。
于是……
很多人走出了家门。
加入到了牧之的队伍里。
就好像十年之前，冠军侯帅旗立起，立刻便会聚拢周围的大军。
一切恍若从前。
不变的是对冠军侯的信仰。
以及追随冠军侯的决心。
当牧之走到皇宫门前后，皇宫大门紧闭，内墙上站着面色发白大汗淋淋的禁军将领。
他们早已经收到了消息。
只不过看到牧之后，依旧难掩心中的恐惧。
职业操守让他们大声道：“宫墙重地，来人止步。”
牧之停步。
无数人随之停步。
没有喧嚣，没有吵闹，自发形成的队伍，却恍若一只纪律严明的军队。
牧之看向了城墙高处。
他的修为已失，但大声说话，还是可以让人听到的。
“你们的元帅回来了。”
“开门吧。”
牧之的话很简单。
下一刻。
咔嚓咔嚓的声音响起。
紧闭的宫门，就这样打开了。
瞬间，无数的视线都聚焦在牧之身上。
元帅就是元帅，十年隐忍，一朝归来，依旧有如此威望。
其实他们想多了。
开宫门的是梅花的属下。
她们肯定听梅花的话。
这和人格魅力威望什么的没有关系。
只是看上去比较帅。
皇宫内，畅通无阻。
梅花早已经帮他清场。
牧之顺利的见到了女皇。
以及青王。
看着改头换面的牧之，女皇的神情极其复杂。
“你真的没死？”女皇颤声道。
牧之淡淡道：“让你失望了。”
“隐忍十年，就是为了现在这一幕。李牧之，你好狠的心。”
女皇的倒打一耙，让牧之笑了：“长平，没必要浪费口舌，我们之间孰是孰非，明眼人都清楚，我也不想与你多废话。若你没有其他的话，我便送你去见你父皇了。”
“你敢杀朕？”女皇大声道：“杀了朕，你便是国贼，人人得而诛之。”
牧之神情淡漠，语气更是淡漠：“动手吧。”
三大虎将向前一步，一个九境大修行者，两个八境大修行者，立刻让女皇充满了压力。
“等等，你想让青王陪朕一起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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