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睁开眼,怎么回事?自己怎么落到杨义臣的手上了?
门“吱呀”响了一声,杨义臣便走了进来,心怡闭上眼。
“她现在就是个祸害,你们竟然还留着?”杨义臣怒道。
“可是,大人,事已至此,您总得想个法子吧!要不干脆把她杀了算了!”跟在他身后的一个男人说道。
杨义臣在地上不停地转圈,思忖道:“先留着,我回去和父亲商量一下。这个节骨眼上,万万不得大意!”
“记住,千万别让别人发现她就在这里!”杨义臣叮嘱了一句,就赶紧走了。
怎么回事?杨义臣为什么要抓我?王爷呢?他在哪儿?难道他也被抓来了?
心怡陷入了巨大的谜团当中。
杨义臣来到父亲的书房,没想到穆王和安泰公主都在。
“是毅王妃吗?”穆王一看见他就问,杨义臣点头。
“她怎么回到你的别院里?”杨德章质问儿子,“毅王这件事,难道是你干的?”
“父亲,我怎么会那么糊涂?”杨义臣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我杀他干什么?”
穆王难得一见的慌起来,手上的折扇打开又合上,合上又打开。
屋里一片沉默。
这时,安泰公主说道:“父亲,谦王的死,人家都以为是您干的,这下毅王又死了,难保有些人不会把嫌疑扯到您的身上!”
杨德章按着自己的眉间,长叹一声,问穆王道:“王爷,您看此事该如何应对?”
穆王思忖道:“玄英之死,真相未明。玄廷被杀的消息刚传到京城,毅王妃就出现在了义臣的别院,若是叫外人知道了,相爷,您真的就推不干净了。搞不好,这两桩命案都会被嫁祸到您身上。谋害亲王,这,可就——”
他看了杨德章一眼,说道:“别人倒也罢了,万一,相爷,万一皇上要借着这两件命案向您开刀的话,可怎么办?”
此言一出,其他三人大惊。
“相爷,皇上做梦都想着找机会夺您的权,眼下这两件事一出,若是那些好事的人嫁祸于您,皇上一定会追究您的。这,才是最大的麻烦!”穆王道。
经他这么一提醒,杨德章方才恍然大悟般地说道:“会不会是皇帝自己动的手?”
安泰公主干笑道:“父亲,不会吧!皇上怎么会做这种事?”
杨德章叹道:“难说啊!连生身母亲都能逼死的人,杀两个弟弟算什么?他一定是知道老夫要支持立毅王为储君,所以才下手的吧!”
“可是,谦王又怎么回事?他一个药罐子,皇上为何要杀他?”安泰问。
“毅王离京,谦王就有可能会做储君,裕王不是也在打谦王的主意吗?”杨德章道,“那皇位上只能坐一个人,他会把左右人都干掉的!”
安泰公主沉默不语。
“父亲,既然您说皇帝有嫌疑,那何不把毅王妃献给他,让他担上这杀弟夺妻的恶名?”杨义臣提议道。
穆王点头,说道:“这是个好主意!与其杀了庄心怡,倒不如让她活着,把毅王之死的祸水引到皇上身上去。如此,相爷就可以洗脱嫌疑了!”
杨德章也同意,可是安泰却说:“这主意好是好,可是,万一别人问起来,这毅王妃是如何到了咱们手中?父亲,可如何回答?”
“这有何难?”杨义臣道,“就说派了人一路保护毅王安全,谁成想半路杀出来亡命之人,毅王没救下来,把王妃从贼人手中抢了来。这不就成了吗?”
安泰看了他一眼,说道:“父亲,宁王上了折子,说是要亲自护送毅王灵柩返京。玄廷被杀,情形究竟如何,咱们根本没见着。宁王如此做,他难道有什么居心不成?万一他在尸体上做手脚,诬陷父亲,该怎么办呢?”
杨德章道:“宁王与老夫从无瓜葛,他为何要诬陷老夫?”
穆王道:“相爷,媚儿所虑也有道理。宁王身居边陲之地,不问朝中之事,可是,据我所知,那宁王年纪轻轻,却是城府极深之人。他父王也是一代枭雄,试想他会差到哪儿去?这样的人,若是站到了皇上那边,利用尸体作假,对相爷可是大大不利!”
“我原先以为就我那老岳父两面三刀,没想到还有人也是如此!”杨义臣道。
“大哥,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重要的是,如何让宁王不要跟了皇上,这才是关键!”安泰道。
杨德章沉思道:“媚儿,不如你出京一趟,去找宁王,就说让他安心护送毅王灵柩,只要他以公心处事,老夫自然不会少了他的好处!”
安泰公主很是意外的样子,杨德章接着说:“如今我们都被那帮大臣们盯着,出入京城多有不便。你去皇上那边请个旨,就说去迎接毅王灵柩,别人也不会注意你去干什么,皇上也会让你去!”
“是,父亲请放心,媚儿知道该怎么做!”安泰福身道。
她起身后,却自嘲般地笑道:“只怕宁王爷记仇,不让我进门啊!”
那三人会意地笑了,穆王道:“你就去吧!都多少年了,人家好歹也是镇守一方的诸侯王,还能跟你这个小丫头置气?”
安泰不好意思地笑了。
谦王明玄英虽然已经安葬,可是,那个“服用丹药过量致死”的的理由明显无法让众人信服,明玄钰下旨刑部、大理寺等各有司衙门继续调查谦王的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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