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摇曳,映出床上那两个交缠的身影。
她知道该如何让他快活,因为爱他,所以,今夜她主动取悦。
他没有料到她竟是如此妖娆,每一个眼神、每一声喘息都牵引着他的心跳。
今夜,在她面前,他好似初经男女之事一般。
之前所有的女子,都未曾像她一样如此叫他痴迷。
她主动引领着他,让他领略到了人间最美妙的风景!
依偎在他的怀中,她微微闭上双目,聆听着他的心跳。
他的指尖缠绕着她潮湿的发丝,心头却被她的情丝缠绕。
从她的行为来看,一定是有人教导过这些风月之事的。
如果她不是来到自己身边,而是被送给了另外一个男人,难道她也会和那个人做这种事吗?
想到此,他的心中好似被万斤巨石所压。
她抬起头望着他,张口要说什么却又收了回去。
他却微微笑了,问她,她只是含笑摇头。
“说说看,我想听你说!”他的眼神和声音一样,那么温柔,一时间叫她忘记了他就是自己侍奉的九五之尊。
此刻的他,和平日里完全不同,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只是她的男人。
泪水浸满她的眼眶,她努力不让它留出来,只是把脸庞贴在他的胸口。
“小的时候呢,我特别调皮,到处乱跑,还跟男孩子打架!”她拭去眼泪,望着他。
“哦?原来你是这样的人啊!”他淡淡的笑了,“看得出来!”
她也破涕为笑,接着说道:“那时候,我娘就说‘一个女孩儿家,野成这样子,将来怎么嫁的出去啊!就是嫁出去,估计也得让人家婆家休了!’”
他带着温柔的笑容,静静地听着。
“因为不知道自己将来会遇上怎样的人,会爱上怎样的人,会嫁给怎样的人,总是在期待着自己长大的那一天,等着遇上那个人的一天!”她看着他,突然觉得不好意思,又伏下身,不再说话。
“说啊,遇上之后怎样?”他笑问。
“没有了!”她幸福地笑了,背过身不理他。
“说啊!”他侧着身挠她的胳肢窝,她大笑着躲他。
“你不说,就一直挠下去!”他穷追猛打,一直把她逼到床角。
帐外的蜡烛噼啪作响,可是他们也听不到。
他只是望着她含羞的面容,问了句“那,你遇上过那样的人吗?那样深爱着的?”
她没有回答,只是偎依在他的怀中,默默地闭上眼睛。
搂着她,抚摸着她的玉背,他只是苦笑了。
身边的女子已经沉沉睡去,他只是侧过身凝望着她,不知到了何时。
心怡很早就醒来了,见他睡着,小心的离开,没敢打扰他。
尚在睡梦中,张德突然进来轻声把他叫醒了,从帐底给他送进一封信。
他赶紧坐起身拆开一看,是安泰公主的字迹,纸上就写了一句诗“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他沉思片刻,便问张德:“老佛爷起了没?”
“早早儿的就起了,正在院子里面儿散步呢!”张德答道。
“快些准备,朕要去见老佛爷!”说着,他掀过被子就下了床,张德赶紧招呼众宫人服侍。
安泰公主的意思,他很了解。这是他们联络的秘密方式——写情诗,即便是被人中途截获,也不会泄露秘密,这是他们两个从小达成的默契。除了他们自己,没有人明白!
“你想让你皇叔留在朝中?”太皇太后问道,可是,她一点都没有惊讶的意思。
是多年的宫廷生活已经让她练就了处变不惊的本领呢,还是她老早就意识到了这一切?明玄钰不得而知。
他搀着奶奶在廊中漫步,因为太阳好,太皇太后命人把长廊内所有的窗户都打开了,祖孙二人沐浴着清晨温柔的阳光慢慢走着。
“正是如此!”他答道,“奶奶的意思怎样?”
太皇太后拄着拐杖,只是说“这件事,你决定就好了!”
“是,孙儿明白!”
得到了太皇太后的允诺,明玄钰便下了旨意,大意是说“裕王久居边外,如今朝中正是用人之际,朕甚念皇叔之才,特旨,赏裕王亲王双俸,入紫宸殿议事,总领门下省事务。”
圣旨一下,满朝哗然。
裕王本人也没有料到皇帝会有这样的旨意,接到圣旨的时候跪在地上好一会儿没有醒过神。
如今大半个朝廷都在丞相杨德章的手中,杨德章直接掌管尚书省及下属六部二十四司。
中书省也基本处在杨德章的掌控之下,六名中书舍人,除了帝师董衡和章崇英是明玄钰亲自任命的之外,其余四人全是杨德章安排的,而且,因为董衡年迈体弱,已经很难再过问朝事了。
因此,皇帝的诏书,基本都是中书省按照杨德章的意思起草,之后送呈皇帝盖印而已。
自去年安泰公主被册封为镇国公主之后,她就开始分管中书省事宜。
如今,圣旨要裕王来分管门下省,这怎能不叫杨德章等人意外。
而且,皇帝还是捡着这个过年的时候下达这种旨意,又是何故呢?众臣不解。
皇帝突然下旨,命裕王留京,掌管门下省。
圣旨一下,满朝哗然!
丞相府里自然是为了这事讨论的热火朝天。
“皇上还真是够狠呐,不跟父亲商量一下就给裕王这么大的权!”杨义臣忿然道。
自然有人接话,“皇上这是何故啊?相爷,我们是不是该上折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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