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直这样站在玄关,直到过了好长时间,他才说:“我在你的心里,究竟算是什么?”
“你,干嘛说这种话?”她推开他,锁上门,往屋里走去。
“我,”他跟了过去,却没有再解释。
“你这么晚过来,是有什么事吗?我晚上回来的时候你不在。”她给他倒了杯水,说道。
“下午大哥打电话说有事让我陪他,没来得及跟你说。”他一口气就喝完了一杯。
“哦!”她又给他倒了一杯,问,“你是打算回去,还是留下?”
“废话,你以为我大晚上没事干满街跑?”他喝完水,就往浴室而去,还说,“给我把睡衣拿过来。”
“真是烦死了,我又不是你的佣人!”她自语道,却还是从衣柜里给他拿了睡衣出去。
这一夜,两人都没有说什么,只是安静地拥着彼此入眠,直到天亮。
第二天晚上,秦慕枫又和贺芳妍被大哥派出去参加一个什么颁奖活动了。聂雨晴只是在他临走前接到了电话而已,他说他晚上会晚点去她那里,让她不要等了,却没有说自己是和贺芳妍在一起。
直到第二天聂雨晴自己在网络上看到他们的照片,看见他们挽着手面对着记者的照片。那一刻,她的双眼被泪水模糊,无声地哽咽着。虽然他昨晚真的去了她家,早上两个人也一起来上班,他却丝毫没有提晚上的事。
还能怎么想?一切就如铁证一般摆在她的面前,她还能否认吗?
周五的下午,华子安回来了,他打电话给聂雨晴,问她和秦慕枫什么时候有时间,三个人见个面。可是,自从周三秦慕枫回来以后,聂雨晴除了在晚上和他在一起之外,其他时间都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我先问问他吧。他最近好像事情挺多的。”她说。
“好吧,我等你的消息。”华子安便挂断了电话。
聂雨晴打电话问了秦慕枫,他说约在明天中午,他请华子安吃饭,感谢他在新闻出版局那件事上对聂雨晴的帮助。
周五的晚上,秦慕枫也是不在,不过,和前几天不一样,他晚上也没有回到她家里,她一直等到半夜两点,始终没有他的消息。
或许,他是和贺芳妍有事吧!聂雨晴这样想着,擦去眼角的泪,起身躺到床上去了。
周六早上九点,他就出现在了她的睡眼中。
“你怎么这么懒,还不起床?”他亲亲她的脸颊,笑着问。
她转了个身背对着他,偷偷擦去自己的眼泪,说:“难得的周末,还不让睡懒觉吗?你管的真多!”
“我再怎么多管闲事,睡到现在也差不多了吧!”他坐在一旁摇着她,笑道,“该不会是晚上想我想的睡不着,结果就睡到现在了吧?”
她蹭一下坐起身,两只眼睛狠狠地盯着他。
“好了好了,是我错了,我错了!”他站起身,“我给你买了早饭,赶紧起来吃吧。我们还要去见子安哥呢!”
等他走出卧室,她就低下头,将脑袋埋在膝盖之间,无声地落泪。
早饭的时候,她一直低着头默默地吃饭,他坐在她对面望着她。
“昨晚我喝了点酒,其实是喝的有点多了,就直接回家了。要是来找你的话,还要你照顾我。那个时候已经很晚了,我就没过来。”他说。
“你不用解释了,你回自己家很正常,不用跟我说。”她的语气有些冷淡,他知道她一定是生气了,就不再说话。
也许是心怀内疚,他提出早点出门出去逛逛,她没有反对就跟着去了。
不是去的公园,也不是海边,而是珠宝店。
“你带我来这里干嘛?”她走到门口,不愿进去。
“我记得我们两个相识以来,好像我从来都没有给你送过礼物,今天就”他拉着她的手,准备往里面进。
“你拿我当什么?”她甩开他,盯着他说道。
“没什么啊,我只是想给你送个礼物而已。”他不明白她今天怎么会反应这么大。
“我不需要!”她说完,就转身离开。
他赶紧追上去。
怀疑,犹如心中的毒刺,越插越深!
聂雨晴虽然不清楚秦慕枫是出于什么理由要给她送礼物,可是,鉴于这几天发生的事,她相信那句名言的警示,那就是,一个男人突然送东西给你必定是别有目的,如果那个男人恰好是你男朋友或者丈夫,而且,送礼物并非特别的纪念日的话,那么他很有可能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而心存愧疚。
这些天,他老和贺芳妍出双入对,又不告诉聂雨晴自己的行踪,这就是极为可疑的。现在又突然提出要买礼物给她,这就更加值得怀疑。此时的秦慕枫在聂雨晴的心里,已经完全没有办法洗脱自己的嫌疑了。
“我只是想起来从来都没有给你送过礼物,所以才说今天让你自己挑选喜欢的,这有什么问题吗?”他问。
“你觉得没问题吗?”她反问道,“秦慕枫,你以为送个东西给我,我就开心了,是不是?”
他完全是一头雾水。
“我承认我没有你那么富有,可是最起码,我自己想要的东西,自己还可以负担得起。如果我需要什么珠宝,我自己会去买。你既然这么大方,就去买了送给喜欢的你的人吧!”她说完,气呼呼地就走了。
他站在原地,越想越生气,快步追上她,抓住她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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