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凤仙抬起手,狠狠搓了几把脸, 直到将脸颊搓的通红, 才放下手。
她忍不住吐槽:“我怎么可能约大家一起睡啊,根本没地方, 这张榻太小了。”
照你这么说的话, 若是床榻够大,你还真想试一试呗?
帐篷内众人看向吕凤仙的目光变得复杂了起来。
真没想到, 你是这样的吕凤仙。
荀彧上前一步道:“主公,你的伤口难道又严重了?”
随着他话音一落, 那几人也团团围了上来。
吕凤仙一脸无奈。
看来她转移话题的做法没有成功啊。
戏志才行事不羁, 此时已经将手按在吕凤仙的肩头,“我听说你的伤是在……”
“你做什么!”
“住手!”
郭嘉一巴掌将戏志才的手拍了下来。
戏志才扭头看他。
郭嘉笑道:“志才手下没轻没重的, 小心让主公伤上加伤。”
心机!戏志才都变成第三个喊吕凤仙主公的了!
戏志才笑盈盈道:“这我也知道, 我刚才动作很轻,倒是你没头没脑一巴掌呼上来,不小心伤到了主公可怎么办?”
荀攸:“要不要检查一下伤口?”
众人齐刷刷看向荀攸。
戏志才开口道:“好啊,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荀公达!”
荀攸环顾众人, 一本正经道:“检查伤处而已, 诸位在想些什么?”
“……”
吕凤仙被吵的脑仁儿疼,她自暴自弃道:“行吧, 你们想看就看吧。”
说着, 她的手就放在衣襟上。
“住手!”
“且慢!”
“主公……”
“不可。”
众人七嘴八舌阻拦她的动作。
吕凤仙摇头道:“要不是让你们看个清楚, 你们又要担心了, 其实只是小伤而已, 并没有那么严重。”
她将衣襟一抖,露出肩头受伤的部位。
只见那里的绷带有些湿,上面还洇出了桃花似的红色血迹。
“你们看,就是这样……”
吕凤仙抬头一看,这几人全都僵立在当场,一动也不动。
她疑惑地歪歪头。
他们该不会中了什么妖术吧?
还没等她搞清楚,一床被子从天而降,兜头将她罩住了。
吕凤仙:“……”
此时,那些僵住的人们才纷纷回过神来,帐篷被此起彼伏的咳嗽声充斥着。
最近大家都容易生病吗?
吕凤仙开口道:“你们若是身体不适的话,早些去华先生那里看看,多喝几万药。”
戏志才咬牙道:“我们都知道了,你赶紧把衣服穿好。”
真是……要看的是你们,看过后变得古里古怪的也是你们。
吕凤仙低声抱怨:“……都是男人有什么大不了的,以前,我们不还一同在溪水里摸鱼洗澡吗?”
众人齐齐一惊,互相看来看去。
摸鱼,洗澡?!
是你?
是你!
还是你!
他们互相瞪着,仿佛要找出那个居心叵色,居然趁吕凤仙生病,做出这等行为的人。
贾诩开口道:“将军伤口的绷带该换了,我已从军医那里取来一些,一会儿我替将军上药,扎绷带。”
他微笑了一下,“诸位若是没事的话,就早些回去休息。”
这特么谁还能睡得着啊!
贾诩知道他们中要有人先走,其他人才有可能离开。
他看向荀彧,笑道:“文若留在这里可还有事?方才见你藏身在盔甲后,着实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主公帐中有什么宵小之徒。”
荀彧道:“我并非藏身于盔甲后,而是替主公取来衣物。”
他将怀里抱着的衣物放在床榻上,扭头看向衣服湿湿的荀攸。
荀攸被荀彧指责的目光看得抬不起头。
荀彧放过他,抬头看向戏志才和郭嘉,“你们二人为何会藏身榻上?”
戏志才哈哈一笑,厚着脸皮道:“方才来与主公说些事情,一不小心睡着了。”
说谎都不走心!
荀彧眸色清凌凌,神色冷淡,他对郭嘉道:“奉孝也是如此?还跟志才睡到了一条被子里?”
郭嘉笑道:“我是打算叫醒志才的,只不过刚好赶上公达进来,我便失去了出去的时机,而且,公达方才……唉,我也怕我出去之后,让他尴尬啊。”
“老实人”荀攸耳朵后全红了。
他之前的所作所为岂不是让他们全都看了去?
郭嘉笑眯眯道:“我倒是好奇公达为何会躲到沐浴的木桶后,公达意欲何为啊?”
戏志才:“是啊,文若要审问我们,不如先审问审问你的大侄子?”
荀彧抿了一下唇,看向荀攸。
荀攸站姿端正,神情温和,若是不看他凌乱的衣衫,扯碎的袖子,他仿佛不会跟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牵扯上关系似的。
只是,他现在这副模样实在让人忍不住多想啊!
荀彧斥道:“公达,你这成何体统!”
荀攸低头道:“是攸之过。”
戏志才就像是奸臣妖妃似的,拍了拍手,故意道:“真好啊,你们荀氏叔侄二人彼此关照,即便在主公面前失礼,也可以让叔叔骂两句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了。”
“唉,奉孝啊,你猜这相同的事情若是发生在你我二人身上,他们叔侄又当如何呢?”
郭嘉开口道:“不过是又要在主公面前参上志才你一本罢了。”
戏志才:“啧啧,有叔叔护着可真好。”
荀攸和荀彧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
吕凤仙揉着太阳穴,感觉脑袋疼的厉害,这文人嘴皮子上的官司怎么比上战场杀敌还要让她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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