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煜非常不喜欢萧清冬现在的这种样子，如果她生气那么意味着她心里是在意的，可最怕她是这浑不在意的样子，就像一阵穿堂而过的温柔的风，你能感受到她却永远触碰不到也抓不到她。
“清冬，你看看我。”穆煜宽厚温暖的掌心包裹住萧清冬柔弱无骨的芊芊玉手，眼里柔情似水，“难道你的心感受不到我的爱意吗？”
“我感受得到，穆煜，我也应当是心悦于你的。”萧清冬看着穆煜眼底迸发出欢喜的光，无奈苦笑，“只是……”
“只是什么？我们两情相悦难道还不够吗？”
穆煜不明白有什么可只是的，他爱萧清冬自然会一直护着她，这天底下若有人他都护不住那么便无人能护了。
“穆煜，我在清风楼的时候认识了一位的琴女，她的才情品貌无一不出众，可你知道她的结局是什么吗？”
穆煜攥紧了萧清冬的手，萧清冬执拗地把自己的手抽回来：“她在天宝三年的春天坠楼而亡。”
天宝是穆煜登基后的年号，天宝三年是萧清冬穿成明珠的第五年，她似笑似叹：“她自以为遇到了真命天子，他为她描眉，为她谱曲，为她做尽能做的不能做的事，最后那人还是娶了别人。”
萧清冬端起温酒一饮而尽：“她坠楼那日拉着我的手一遍遍告诉我，身处欢场就不要学那良家女，不要像她一般将痴情学了个透。”
“萧清冬我怎会负你，又怎舍得负你？”
萧清冬被穆煜抓到怀里，恨不得捧出心让她好好瞧瞧，萧清冬在穆煜悲痛的目光下，手抵着他的胸口放声大笑：“可她哪里知道良家女的下场又能好到哪里去，还不是照样落得个香消玉殒。”
穆煜瞬间明白她口中的良家女是在说自己，就算破镜重圆，那镜子也不是最初完美无痕的镜子了。萧清冬抓着穆煜的衣服，又哭又笑：“我曾想过也许我作为明珠的一生定会有个好结局，因为我已将整颗心给了你，我不可能再对任何人动心了，我都想好了，等我赚够了钱就离开京城寻个清净的地方度过余生。”
“萧清冬，我不准，谁叫你偏偏遇到我了，你永远也别想从我身边逃开。”穆煜低下头亲吻萧清冬的红唇，擦掉从她眼角滑落的泪，低声道，“想想序儿，你还有序儿，你就舍得丢下他？”
萧清冬哭得更凶，若是她从未和序儿相认她尚且还能狠下心，可见过那么好那么温柔的序儿又如何让她逃开，穆煜从一开始就打的是这个算盘，序儿也是他禁锢住她的筹码。
“穆煜，我恨你。”
穆煜温柔地圈主她：“恨我吧，只要你留在我身边，我什么都可以给你，萧清冬，我爱你。”
萧清冬意动，指着悬在夜空中的冷月：“我要月亮，若你做不到就放我走。”
穆煜微愣，轻笑一声，端起浅浅的酒盏，一轮满月在酒盏里摇晃：“月亮，我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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