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知道俺老猪的根脚？”
“我要知道你的根脚做什么？我只要知道你在做什么，不就行了？”
浑身包裹着由纯粹虚空之力凝聚而成的战甲，四周的仙官哪怕把天眼开烂了，也不可能看穿他的底细。
就是这么硬啊。
而且秦昊现在现形，也是为了勾引一下那些隐藏起来的老阴逼，就他现在这个气质，怎么地也是图谋不轨的坏蛋呐。
“阁下当真知道？”
猪头双目圆睁，他真是有点怕了，之前“覆海大圣”说他是蠢猪的时候，他就隐隐觉得，是不是自己踩坑了。
现在有个“大佬”出来也这么说，那就真的恐怖了。
真要是如此，那他十几万年的折腾，岂不是瞎折腾？
“那我就直说了啊。”
秦某人语气淡然，“你的仙法，是个残篇，然后因缘巧合之下，你推算出来，可以借用后天功德来完善。而其中最好的方法，就是借用神朝之力。这‘国运之力’加诸己身，如果是完整的，只要一国之君的天赋足够高，人仙境界也能发挥出地仙的实力……”
“你真的知道？！”
“于是就打起了这个主意，从大空神朝的一个边陲羁縻州做起，换作大空神朝中的名士，这就相当于‘养望’，连续三十六州，就有三十六分身，每个分身，都是每个州最有名望的‘在野大贤’……”
“行了！行了行了行了！前辈，前辈竟然真的都知道！”
“不是我都知道，而是大空神朝也知道。”
“什么？！”
“你本尊还在吸收大空神朝的‘国运之力’，但你可知道，神朝的‘国运之力’，其实是可以具象的？”
“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大空神朝有自己的国运化身。”
“嗯？”
“你在吸收大空神朝的三十六州‘国运之力’，大空神朝的国运化身，却在吸收你的气运，一个神仙巅峰的气运。”
“啊？！”
“别啊，啊什么啊？各取所需，不挺好？”
“前、前辈此言当真？！”
“大空神朝一共一百零八州，你分三十六州‘国运之力’，是也不是？”
“是。”
此时，“黑风大圣”的神仙境界分身，也是老老实实低眉顺眼，非常小心地应对着秦某人，实在是他现在略作推算，就知道秦某人没有胡说，都是真的。
这真是……恐怖啊。
“大空神朝的满朝文武，你都见过？”
“见、见过。”
“觉得如何？”
“什么叫如何？”
“大炎神朝的火灵神官，你知道吗？”
“嗯？大炎神朝的火灵神官？呃……知道。”
“他的肉身，不过是个傀儡，本体是‘南海不动离火大帝’，乃是下界‘五帝’之一的‘赤帝’。”
“前、前辈的意思是……”
“大空神朝的仙官们，同样都是傀儡，不过，和大炎神朝的仙官，还是有点不同的，你可知道，不同在哪里？”
“还请前辈教我！”
这猪头终于服了，立刻拜服在地，堂堂神仙境界，竟是跟小孩子也似，更是直接现了真形，是一座山岳般大小的黑猪。
“你且听着。”
秦某人的升级版电光氪金狗眼，回溯到的过去片段，着实不少，再加上他的完美窥视，综合了虚空涡轮阵列的计算，当下已经不少结果出来。
只听秦昊对“黑风大圣”的神仙境界分身道：“这大空神朝满朝文武，皆是傀儡，也是化身。你自以为‘天罡分身之术’厉害，却不知道，这是有人故意为之，专门让你拿起练的。”
“啊？！”
“我之前说过，大空神朝，有一百零八州，这三十六州，你捡了便宜，那另外七十二州，可原本就是大空神朝的直属州，而不是羁縻州。你那三十六州，都是辛辛苦苦，靠着卖力气，才把羁縻州，变成了大空神朝的直属州。这便宜，看似是你捡了，实则是给了大空神朝的天子。”
“这……”
“这大空神朝的天子，修炼的仙法，可比你的‘天罡分身之术’厉害多了，乃是仙法正宗。你不过是有三十六分身，而他，满朝文武，都是他的化身，都是他的傀儡。其肉身乃是不灭不朽之宝，亦是化身，乃是大空神朝的社稷神器；其神魂也不简单，早就融合了大空神朝的国运化身，亦是不朽不灭，甚至可以这么说，整个大空神朝之中，或许人人都是大空神朝天子的化身……也未知啊。”
“……”
惊了！彻底惊了！
山岳般大小的黑猪一阵颤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事情，顿时很气，然后气到哆嗦，宛若冷到了一般的哆嗦。
咬牙切齿，切齿咬牙，当真是浑身的怒火都要喷涌而出。
毫无疑问，“黑风大圣”现在感觉自己被耍了，而且不是被耍一天两天，是被耍了十几万年！
他自己以为自己在算计大空神朝，捡了大便宜，一国的“神朝之力”，都能被他用个三十六州的。
现在一回想，自己就是一头蠢猪！
自己好像的确是一头猪？
那没事了。
“前辈救我——”
“我说了，你想要机缘，可以，让你本尊来。区区一座分身，很没有诚意啊。”
“前辈少待！前辈少待！”
说罢，这山岳般大小的黑猪，顿时发出了惊人的猪叫声。
那嚣张涤荡天地，整个“万龙海”当时就卷起了万重浪，只是这浪花还不等翻滚，就见秦某人手指一弹，那浪花当时就被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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