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曦没有回答，只是望向了木玄一，问道：“何为真我？”
木玄一愣了一下，就回答道：“本我即为真我。”
白灵曦接着又问道：“那何为本我？”
木玄一道：“没有任何一丝装扮，也没有一丝掩饰，不压制自己，完全放开的自己，这就是本我。”
白灵曦微微点头，道：“那你觉得，这个世上，可能出现这种情况的生灵吗？”
木玄一愣了一下，就摇头道：“不可能。”
的确不可能，哪怕是姜紫寒在面对他的时候，也掩饰了自己！
而木玄一自己，又何尝不在掩饰自己？
压制自己的本性？
邪仙的邪性，实际上早就被木玄一压制完了！
如果不压制，木玄一绝对走到哪里，招蜂引蝶到哪里！
而重情的木玄一，怎么可能不压制？
当然，木玄一说的不可能，只包括了接触了这片世界的生灵，并没有包括哪些小孩等等。
白灵曦道：“那你还问我，这是不是我真正的模样？”
木玄一沉默了。
良久后，木玄一突然问道：“你到底是不是云雪，亦或者神道盟的人？”
这句话，这样问出来，显得很傻，但木玄一就是这样问了！
白灵曦道：“你说呢？”
木玄一道：“在明确答案之前，我不会进行判断，那样会影响自己。”
白灵曦又突然笑道：“就像是上官云儿哪里？”
木玄一微微点头。
当初，他就是认为上官云儿是云首领，所以才会有一定程度上的偏见！
白灵曦道：“那你给我说说，云雪和神道盟是个什么样的势力，在你眼中，你又把它当成了什么。”
木玄一微微一愣。
不过想想也正常。
毕竟云雪和神道盟太过神秘。
除了十大势力的高层，知道它的人真的很少。
所以白灵曦这么问了，才正常。
如若不问，那就才显得不正常。
木玄一道：“这两个势力都显得极为神秘，其成员都是些什么人，我全都一无所知，对他们也没有丝毫头绪。”
白灵曦微微点头，道：“你觉得它们很神秘，那你有把它们当成什么？”
“敌人？潜在敌人？亦或者什么？”
木玄一道：“其中的一小部分人是敌人。”
没错，就是一小部分。
因为当初参与那件事的神道盟成员和云雪成员，肯定不是太多。
白灵曦又微微点头，道：“那另一大部分人呢？”
没有丝毫犹豫，木玄一道：“潜在敌人。”
如果不将他们当成潜在敌人，木玄一为什么会去查云雪两位首领的消息呢？
也正常因为把他们当成了潜在敌人，所以木玄一才会去了解。
白灵曦道：“木玄一，其实你知道吗？”
木玄一疑惑地望向了白灵曦。
白灵曦道：“其实在你将他们当成潜在敌人的时候，他们就一直在向敌人的路上靠近。”
木玄一愣住了。
白灵曦又道：“实际上，世上的敌人，皆源于利益冲突和想法、目的的冲突。”
木玄一双眼闪烁。
想法和目的？
白灵曦道：“你的想法是什么？”
“你日后的目标是什么？”
木玄一望向了天空。
数秒后，木玄一道：“我的想法和目标很简单也很难。”
白灵曦眼神中闪过一丝兴趣，道：“说说看。”
木玄一没有说，而是问道：“你怎么确定我会告诉一个陌生人？”
白灵曦自信地淡笑道：“我们是陌生人吗？”
木玄一毫不犹豫地道：“你我也不过接触了两次而已。”
白灵曦淡笑着点头道：“是啊，我们只接触过两次。”
“但你认为，我们日后长期不接触，你会忘记我吗？”
木玄一沉默了。
如果仅仅只是像第一次那么淡淡的接触，木玄一会毫不犹豫地说会。
但现在，他们已经有点聊心了。
木玄一都想向她述说心事了，还会那么容易忘吗？
白灵曦又道：“有些人，接触了一两次，就不会忘，而有些人，那怕接触了几百年，几千年，也还是会忘。”
木玄一沉默了。
就像木皇族的那些仆人。
他接触过很多，但有印象的，基本上没有。
要知道，修炼者的记忆近乎过目不忘！
但木玄一还是没有记到！
这是为什么？
是因为他不想记着，没有记着的必要。
数秒后，木玄一淡笑道：“这么说，我对你还有感情了？”
这一刻，白灵曦摇头道，“算不上感情，只是比较深刻。”
木玄一点了点头，道：“我的想法，其实就是永远的和她们在一起，不染世俗纷争，永恒如此。”
“而我的目的，也是。”
白灵曦听后，摇头道：“如果是短时间，还真的容易，但你说的永恒，那就基本上不可能了。”
木玄一也微微点头。
毕竟人心会变，一种模式的生活太久了，总会感觉不舒适。
除非像木汐那样忘情。
但这不是木玄一想要的！
之后两人都没有说什么话了。
此时的木玄一，陷入了思索，已经快忘了，自己身边还有个“陌生人”，也忘了自己深处的地方不安全！
而在这一刻，一股力量直接将他推向了一边！
这让木玄一也回过神来了，然后望向了白灵曦。
但却发现白灵曦在哪里愤怒的说这些什么，但他却听不见！
而此时，两人之间隔着一道由无数看不懂纹路，形成了墙壁。
木玄一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
白灵曦也没有说话了，只是在空中开始书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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