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李由微茫然的神情,盛凉轻叹一声,又问,“秦夜白,知道吗?”
李由微点头,“嗯,洛京的一切,她什么都知道。”
这可就麻烦了。
秦夜白不在,他们在洛京简直是路痴。
“有地图吗?”
李由微摊手,“这玩意我带着干嘛。”
盛凉没想到这位看起来很靠谱的姑娘居然如此不靠谱,顿了下,继续问,“能跟她联系上吗?”
如果他没料错,这井水变化,很有可能会引起洛京的一场巨大风暴。
说到这个,李由微就来气,“龙鳞卫那群家伙盯她盯得死紧,尤其那个陆湛,他堂堂龙鳞卫的统领,成天没事干吗?他居然亲自去盯,今天一大早我就去镇远侯府附近转了下,结果差点被他发现。”
“龙鳞卫?”盛凉问,“你认识?”
李由微哼了声,“我与他交手过数十次。”
李由微冷漠又难以接近,同时却很容易看懂,她并不善于掩藏自己的情绪,只是提到陆湛便露出如此明显的嫌弃,可这嫌弃之中还带着不服输的执着与遇见敌手的亢奋,让盛凉感到好奇。
“他功夫如何?”
李由微不甘心地咬牙,“很强。”
她只能拖住陆湛一会,但是打不过他。
“大小姐!外面,”罗掌柜听得有人来报,连忙上前对盛凉说,“外面有府衙的人来询问井水是否有异常。”
盛凉站起身,正想甩掉手上的水珠,素心便递上了干净的手帕,他不好拒绝,接过手帕擦干净手,对罗掌柜说,“如实告诉他们,我想这附近,应该都是这样。”
他并不知道,此刻秦夜白便在离他不到十里的距离。
“许捕快,这井水的问题已经解决,咱们去看看蜡烛泛绿光的事?”王显提议道,“没准是什么人动的手脚。”
许临集本想继续亲自去查井水的事,可沈栗却拦着他,“小公子说什么就是什么。”说着,还瞪了眼许临集,“不会看眼色吗?”
无法,许临集只好压抑住情绪,带着王显朝苏秀娘家的屋内走去。
一进门,便是改成灵堂的前厅,入眼满是素白,搭在门上的麻布掀开,立刻透出一股子烛火烟味,呛得人鼻子疼。
王显命人打开门窗散尽烟味,这才走了进去。
屋外实在太热,秦夜白朝溪川使了个眼色,也跟着走了几步,却未进门,只是站在屋檐下方躲阳光。此刻守在外面的龙鳞卫大多被井水的异样吸引了注意,很适合溪川找机会做点什么手脚。
那边眼见梁祁琛就要踏过门槛,惊慌的沈栗连声阻止,“殿下!进不得,不是有句话说得好,那什么,君子不坐垂堂?”
王显听得一头雾水,“什么叫君子不坐垂堂。”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站在屋檐下躲太阳未进门的秦夜白抱起胳膊说,“沈大人的意思是,太子殿下身份尊贵。所以呢这种灵堂,太子爷就没必要进了。”
王显不觉得一个小小灵堂能对梁祁琛如何影响,正想反驳,却见梁祁琛看着秦夜白问,“世子不进?”
“我对抓鬼没什么兴趣。”
梁祁琛点点头,转身走向秦夜白,与她一道站在屋檐下眺望矮墙外的农田,“孤便与世子一道在外面候着。”
王显见他们都不愿意进屋,便自行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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