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洲,你有没有看见南风啊?就是上午在我们家见到的那个。”李秋兰焦急问。
梁西洲:“没有啊,我没有看见他,他怎么了?”
李秋兰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他不是跟你吵架吗,我就说了他两句,结果他现在就跑不见了,不知道去哪儿了,我找半天也没见到他人。”
李秋兰急得说话都有哭腔了,这排房子,她一间一间地问过去,邻居们都说没有见到卞南风。
李秋兰忙回家里,给文盛堂打电话,让他跟单位请假回来找人。
李秋兰打完电话,着急忙慌地往外跑,一不小心头撞到门上,整个人瞬间两眼一抹黑。她在台阶上坐了好一会儿,脑子才清醒过来,又跑出去一家一家地请邻居们帮忙找卞南风。
幸好,有几家大人在家里,都放下手中的活计出去找卞南风。
梁西洲她爸妈在当地的棉纺厂上班,家里只有梁西洲和梁溪在家。
那时候拐卖小孩的很猖獗,大人只要不在家都嘱咐小孩不要一个人跑太远去玩,所以梁西洲白天不敢带梁溪出去,只有到了晚上她才会出去找同学玩。
“梁西洲,在不在家?”
门外是梁西洲的同班同学晏晴,晏晴家也在这条路上,只是她家跟梁西洲家隔得有点远,但是平时两人是一起上学的。
“你进来啊,我在家呢!”
梁西洲在门口喊道。
晏晴进来,问道:“你作业写了多少?”
梁西洲嘿嘿一笑:“写什么啊,等快开学了再写也一样。”
“是不是有小孩不见了?我看到好多大人都出去找人了,连吴燕子和李华都跟着去了。”
晏晴好奇地问。
梁西洲知道她说的是卞南风,便一点也不关心,说:“不见了,跟我也没关系,管他谁去找。”
梁溪也在一旁,刚才李秋兰来她们家找人的时候,她就听见了。
年纪小小一个,梁溪却将李秋兰的话记得很清楚,便对晏晴说道:“是我们隔壁的新来的一个男生,他不见了,李奶奶请大家帮忙去找。”
晏晴:“哦,离家出走吗?胆子真大。”
梁西洲不以为意:“什么胆子大,那家伙一点礼貌都不懂,还凶得要死,他不回来最好。”
晏晴:“可是他不回来就惨了,到时候找到了,肯定被打的屁股开花。”
梁西洲跟晏晴、梁溪在家里吹风扇、吃冰棍,优哉游哉。
在外面找人的大人们就是另一番景象,正是下午两三点最热最晒的时候,大家找了一个多小时,半点踪迹都没有发现。
一时间本来不着急的邻居们也都有点慌了,李秋兰更是自责,一个劲地在哭。
文盛堂将汗湿的衬衫脱下来,扔在地上,对李秋兰嚷道:“你别哭了,哭有什么用,要是到了晚上再找不到,就去报警。”
然而一直到晚上,梁西洲他爸妈下班回家,卞南风都还没有被找到。
帮忙找人的邻居们一个个回家做饭去了,李秋兰也被人扶回家,文盛堂一直在叹气,眉头紧皱。
梁西洲他爸妈听说了李秋兰夫妇外孙不见的事,晚饭做好后便端了饭菜到隔壁。梁西洲吃着饭,端着饭碗就跟在了爸妈身后。
李秋兰家,一群大人在商量怎么找人。
“找了一下午了,人还没找到,还是尽快报警吧!”
“车站也问了,没有看到小孩一个人坐车的。”
“还没跟孩子爸妈说呢,怕知道了生气。说不定就是小孩调皮跑出去玩,但是到现在都还没找到。”
“是啊,这孩子要是跑出去玩,都是小事。要是被坏人拐走了,那就可怜了。”
“说的就是怕被人拐走了,前几年,门前街有一个小孩被拐走……”
“好一点的,小孩被拐到别的地方,卖给那些不能生养孩子的,这都还可以好好长大。但是有的小孩被拐去,卖给那些要饭的……”
“是啊!那些要饭的小孩,大部分都是被拐来的,本来是好手好脚的,但是那些头头把拐来的孩子,给他把手脚弄断,要不然就把眼睛戳瞎……”
“听说,还有专门弄人体器官的……”
“别说了,别说了,大家心里都慌慌的。”
梁西洲端着饭碗,扒拉着碗里的饭菜,一口都吃不下去了。
她愣愣地听着几个大人在门口讨论小孩被拐走的恐怖经历,吓得她赶紧摸摸自己的手和脚。白天的时候,梁西洲还幸灾乐祸卞南风不见了,说不定就是那家伙故意跑出去的。
只是大人们已经找了一下午,李奶奶也哭晕过一次,就连她爸爸都在说要尽快报警,梁西洲一下子就慌了。
毕竟白天就是因为她跟卞南风吵了架,李奶奶才骂他的,他才生气跑出去的。
要是卞南风以后真的再也找不回来了,那她就太对不起李奶奶了。
要是卞南风真的被人拐走了,卖到别的地方,被人砍手砍脚……
梁西洲想到这,差点把自己吓哭出来。她将碗端回家,跟她妈说去找晏晴玩,撒丫子就跑了。
梁西洲找到晏晴,又去李华、吴燕子家里打算纠集小伙伴跟她一起去找卞南风,但是李华、吴燕子都不想再出去了,他们俩跟着爷爷奶奶跑了一下午。
梁西洲只得跟晏晴两个人沿着她们家那一片区域,找了起来。
“这些地方,白天的时候就找过,他应该不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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