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城看着林离越垂越低的头，安慰道：“这次考的已经很不错了，也不止进步了一个维度。”
“你上次还挖苦我来着。”林离低着头，上次吵架因为情绪不佳脱口而出的难听的话仿佛还历历在目。
“我......”，顾城心头一紧，道：“......对不起，我...只是一时气急了......”
“我不是有意的......其实我一直都觉得你在越变越好......”
顾城说到一半，转过头去看林离，林离则是左肩背对着他，肩膀微微颤抖，不知是在哭泣还是偷笑？
“宝贝？”顾城一只手拍拍她的肩头，揪着心，还沉浸在悔不当初的气氛里。
林离已经面对着玻璃窗笑到不能自已了，肩膀颤抖只因实在忍不住，她想，顾城应该从来没和别人道过歉吧，或者这是他第一次道歉？
顾城看见她把双肩收缩，猛地将胸部含进双臂内，她只有在看耽美漫画时兴奋到不能自已才会做这个动作。
“林宝贝！别装了，你抖得太均匀了，转过来吧。”
林离捂着脸努力平复着心情，让自己看起来开心地不那么夸张，道：“你是第一次跟人道歉吗？”
“......不是。”顾城道。
“咦？不是吗？”
“第一次道歉是和你外公，那次你下学没有及时接你，让你遭受了不公平的待遇。”，顾城打着方向盘，语气平淡的像是在说别人的心事，道：“那次是我觉得后悔的事情，本可以避免的伤害，却因为我......”
林离愣住，那件事儿随着时间的流逝她自己都将其抛弃脑后，他却一直记挂着，她道：“我都忘了，你也不用自责，当时我也很不懂事。”
“是啊，这半年你真的成熟不少呢。”
顾城将车听在机场附近的停车场内，然后从大屏幕了解航班信息，得知林枭的飞机还未落地，两人便先找了个位置坐在一旁玩手机。
“少爷，宝贝，林枭飞机落地了吗？”潘修提着某个奢侈品牌的包装袋，里面大概是昨日买的西装和领带。
“还没，坐着等一下吧。”林离瞬间笑魇如花，但想到昨晚顾城的话，她冷静了几分，将助攻急切地内心压了下去。
“宝贝，你看我衣服是不是皱了？”潘修正襟危坐，食指和拇指捏着深蓝色西装领子的一角问。
“呃......”，林离了然，实话道：“没有啊，我觉得你今天挺不一样的，人靠衣装，今天的西服格外好看。”
“有眼光，这套西装是高定，工期大概三月有余，而且贵的我肉疼。”潘修为了见林枭时能留下惊艳的第一印象，也是不遗余力。
“迎接旅客的各位请注意，由纽约飞来本站的CA981次航班，将于北京时间14：00到达。”
机场广播令人熟悉又字正腔圆的声音响起，像是机器人念课文的语气，又夹杂着活灵活现的意味，让人分不清真假。
潘修“噌”地一下站起来，吓了林离一大跳，她道：“飞机刚刚落地，出来拿行李，还有一会儿呢。”
“你们先坐，我站在前面等，不然错过了就麻烦了。”潘修提着礼物，脖子伸得老长，恨不得让双目顺着弯道一路狂飞，黏在林枭的黑色夹克衫上再也拿不掉。
飞机已然落地，林枭从头顶的储物仓里拿出了自己的书包背在背上，他头顶黑色渔夫帽，脸上挂着黑色口罩，只露出亮晶晶的眼睛和白皙修长的手指，在一众人群中反而更加显眼。
“那个...请问能加个微信吗？”刚刚头等舱一直在讨论他的两个女孩子拦住他道。
他看着女孩子娇羞的容颜，用英语道：“I can't speak chinese.”
两个女孩子似乎对英文研究不高，支支吾吾没敢继续搭话，林枭趁着这个空挡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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