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不在吗?”
电话对面的钟妈妈问。
邢晔不知道怎么回答,现在尚不能确定钟晚是否失踪,他也不能妄言。
窗外又开始下起雨,不知怎么右眼皮开始突突的跳个不停。
挂了电话,邢晔又给钟晚拨了过去,手机里面同样传来客服毫无感情的声音,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
随着时间线的拉长,一种不好的预感随着逐渐变大的雨声开始在他心里蔓延。
邢晔把这一情况给洪局报告,每个重案组刑警都会配有GPS定位系统,想要查看钟晚目前定位,必须要洪局同意。
洪局了解情况后马上同意他的要求。
拿到权限的邢晔立即查看钟晚现在的位置,结果查无此信号。
此时,他要是再不明白钟晚出事,就再也不用当这个重案组的队长了。
雨越来越大,像鼓点一样紧紧的拍打在办公室的玻璃窗上,一声一声,到最后都不分个的一齐拍上来。
现在距离知道钟晚失联已经超过了八个小时,算上晚上的时间已经有十二小时。
洪局亲自坐镇重案组,组织案件调查,但没有任何进展,也没有接到凶手电话。
所有人都跟陀螺一样高速旋转,重案组办公室的气压低到难以呼吸。
邢晔布满血丝的眼球盯紧眼前的屏幕,里面重复播放着一个粉色睡衣披肩长发的女生打开自家大门,僵硬的走到门外,坐上一辆灰色面包车的过程,录像是凌晨两点。
这是钟晚父母家居住的小区里的摄像头在夜间拍下的,这个小区是本市著名的富人区,安保工作也是极其的周全。
监控显示整个过程没有强迫,没有出现第二个人,经过鉴定,这段录像不是替换也不是剪辑,就是正常原本的监控录像母带。
通过录像可以看出开车的人具有强烈的反侦察意识再加上车窗是反光玻璃,根本看不出里面的光景。
一想到钟晚此时的处境,邢晔的心就难以冷静,明明在面对最穷凶极恶的罪犯他也能保持镇定的他却在此时慌了神。
徐迟从外面回来就马不停蹄的进邢晔的办公室,入目看到的就是散落一桌的烟头。
“头儿,找到那辆面包车了,在西郊废车场,但.....”
邢晔:“但什么。”
“抱歉,头儿。虽然找到了,但车子已经被烧毁,可能.....”
徐迟话没有说完,但多年的办案经验告诉邢晔,恐怕在车上已经提取不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没有可能,只有绝对,让鉴证科抓紧化验。”
即使微乎其微,也决不放弃。
“收到,头儿。”
徐迟对于这个胆敢挑衅警察的凶手绝不放过。
徐迟离开,现在又是邢晔一个人。
现在他心里有一个让他自己胆寒的猜测,钟晚的此次失踪是否和前几宗连环杀人案有关系,如果真是这样。
邢晔控制自己努力让自己不胡思乱想,脑海里却不受控制一遍遍闪现钟晚时而嬉闹,时而认真的样子。
手指不受控制的抚向自己左手腕的那串被表带盖住的锁链纹身。
突然,钟晚的定位信号重新出现在大屏幕上,显示在东二环富民大道。
虽然没有欢呼声音,明显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只有要消息就是好的,他们就有可查的方向。
“你们跟我去富民大道,元宝,继续在局里留意钟晚的位置定位。”
邢晔立即下令,除了洪局,现在他就是整个重案组的主心骨,大家都冷静听他调度。
“收到。”
大家立刻准备出发,但元宝却发现随着时间的流失,定位却没有任何移动的迹象,如同静止一般。
“叮铃铃~”
重案组的内线电话响了,如一颗石子打破这一片涟漪。
所有人,你看我,我看你。
元宝挂了电话,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头儿,接到...报案,富民大道....出现一名...女尸。”
郝斌第一个承受不住,一个趔趄蹲坐在身后的椅子上。
徐迟也慌了神,下意识的看向他们的主心骨,邢晔。
邢晔闭了一下眼迅速睁开,呵斥道:“愣着干什么,出发。”
“头儿....”
郝斌欲言又止。
邢晔感受到自身肌肉的乳酸正在慢慢聚集,他努力控制的面部表情。
坚定的又重复一遍:“出发。”
一路上,邢晔已经顾不了车速,鸣起警笛,一路飞驰到了富民大道。
案发现场已经被用黄线封了起来,外面沾满围观群众,还有几个片警在跟现场目击人员做笔录。
邢晔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前面的那个被白布盖住的尸体身边,手指几乎颤抖的掀开白布的一角。
后面的郝斌眼睛都开始变红。
徐迟也不禁攥紧拳头,屏住呼吸。
白布被掀开,露出那张被遮住的面孔。
头发被整齐的向后梳成粗粗的麻花辫,用一个大号的珍珠发夹夹在脑后,她就是今天躺在这里的死者,幸运的不是钟晚。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邢晔拨通内线,元宝接的电话。
“重新确定钟晚的位置。”
“什么?”
元宝还沉浸在悲伤中,对邢晔的问题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邢又重复一遍:“重新确认钟晚位置,发到我手机。”
“那钟晚没事?”
元宝语调拔高,明显是高兴极了,钟晚虽然来得时间不长,却和自己脾气相投,两人很快成为知交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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