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沈婉儿又被带去林其的房间给林其诊治病情,只言冰云一个人留在房间坐在榻上养神。
说是养神,其实更多的是在心里默默思考这些天发生的事情,从自己失忆到现在,将整个时间线上的事件,一桩桩、一件件都掰开了揉碎了来想,幕后仿佛有一只手在缓缓推动,令人难安。
夜幕降临,星子一点两点的挂在夜空,沈婉儿到现在还未回来,言冰云在房间来回踱步,内心就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焦躁不安。
突然,门被打开,沈婉儿被人推进屋内,言冰云快步向前,扶住脚下踉跄,快要摔倒的沈婉儿。
“你这是怎么回事?”
沈婉儿拖动着自己发颤的双腿,尽量控制自己的声音平和,不让言冰云察觉出异样:“没什么,只是有些累而已,我先去睡一下。”
对于今天的遭遇,沈婉儿不想再说出来让言冰云生气。
言冰云双眉紧促,一边扶着沈婉儿一边替她铺好床,他当然没有错过沈婉儿微微发颤的双腿,只是她不说,他自己也不问。
晚上,沈婉儿睡熟,言冰云起身,轻声下床,窗边站立着一个黑影,这是监察院的影卫,排行老七。
言冰云发话:“我要知道今天林府发生的一切大小事项,尤其是围绕在沈婉儿身边。”
影七回答:“遵命,小言大人。”
影七虽然纳闷为什么这小言大人不直接问沈婉儿,反而让自己来讲,但这不是自己该管的,影七就将今天关于林府和沈婉儿大大小小的一切都汇报给言冰云。
原是沈婉儿在给林其上药的时候,林其发生了排斥反应,虽然后面被沈婉儿稳住,但林苟迁怒与沈婉儿,便将沈婉儿关到暗室,上了私刑。
言冰云听完影七的话语,心里怒火中烧,放在窗户边上的手猛地将窗棂抓裂,这个林苟,欺人太甚.....
随后又说了几句,然后接过来影七递给自己范闲的信,就让他先走了。
沈婉儿睡得迷糊,猛地听到一阵异响,恍然间看到言冰云一个人站在窗边,想睁开眼看个清楚,又感觉眼皮好沉,就像压了千斤石头一样,最终,还是挣扎不过脑海里的睡意,又睡了过去。
言冰云回到床边,看沈婉儿没有醒过的痕迹,替她掖了掖被角,这一切,很快就会结束,他们会有个更好的开始。
清早醒来,沈婉儿感觉自己的双腿的酸痛好了许多,腿也不像之前一样发颤。
言冰云坐在桌前,不边将碗筷摆好,一边对沈婉儿喊道:“快些来吃吧。”
沈婉儿简单清洗一下走到桌前,看到今日的早餐,还算丰盛,两碗皮蛋粥加上几叠萝卜咸菜,这个林苟倒是没有在伙食上亏待他们。
沈婉儿尝了一口,滋味还不错,对言冰云说:“你也多吃一些。”
言冰云道:“好。”
在这些天的时间里,沈婉儿也为言冰云调制解药,言冰云的毒虽然被遏制但是还无任何减退的迹象,现在虽然毒发时不会如此奇痒难耐,但是功力也被暂封为七品。
这几天沈婉儿一直在为这个事发愁,却也没有什么思路。
前些天自己被林苟上私刑,却也意外得知了明月已经启动“血凝”。
血凝是自己哥哥当时为寻找前朝宝藏建立的组织,隶属于自己的兄长沈重一人指挥。
在北齐兄长与范闲一役中,知晓自己胜算不多,便将其留给自己,后自己不愿再理朝中事,也不愿继续复仇,就吩咐为首的明月让血凝都隐藏起来,让他们去过自己的生活。
现在应该是明月回来了,看到自己不见踪影,又看到自己留下的记号,所以就动用了血凝来寻找自己。
现在监察院会密切关注言冰云,然后寻找他们踪迹,那血凝他们就很危险,最好是终止一切行动。
今天是最后一天,林其的各个主经脉已经接续完全,现在只要疏通其周身大穴即可。
应沈婉儿的要求,林苟为她准备了纯金打造的针刀,还让言冰云做她的助手,其实这是言冰云提出的,他担心林苟会对自己不利。
这针刀在锦缎上一面铺开,金光闪闪,有大有小,小的看的像平日的绣花针,大的就像女子发饰上的发簪。
若是不知道的还会误以为是什么精致的摆件,但林母看到这些针刀一想到这是要往自己儿子身上插,心都要碎了,在一旁一直哭哭啼啼。
沈婉儿被吵得有些心神不宁,差点点错穴位,当下就放下针刀,撇眉道:“请林老爷让夫人前去外间,一直在这苦恼,有些乱我心神,到时候下错针就不好了。”
果然是妇人眼窝子浅,自己就不该一时心软让其儿他娘过来,随即叱道:“不许哭。”
这林家夫人才抽抽的憋住眼泪。
沈婉儿继续屏气凝神,还让言冰云帮她按住林其,防止针刀下去林其因疼痛导致针刀移位。
其实这针刀也是针灸的一种,但是不同于平日里见的用来针灸的细针,而是一种细小瘦长的小刀,外人见了难免害怕,但却是一种难得的疗伤手法,尤其是对断骨接脉,疏通穴位。
沈婉儿拿着针刀,手起针落,伴随着林其的惨叫,将针刀一个一个刺入他的穴位。大约三个刻钟,林其周身一百零八个大穴就都不满的金针,而林其也因为疼痛而昏迷,远远的望去就像一只张开刺的金刺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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