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中一青年拱拱手,“见过长官!不是要出城。我兄弟二人是城中酒铺的伙计!我们掌柜惦记着几位守城,特地吩咐咱们送酒来孝敬几位长官!”
守卫互相看看,嘴里发馋,还是回绝:“你们掌柜的好意我们领了。我们还要守城,喝酒误事,回去吧!”
青年摆手,上去献殷勤,开了酒坛,故意用葫芦勺舀起一勺来,送到守卫嘴边,“长官,咱们都是挑了上好的米酒,不烈,这一坛子下去都醉不了!就是啊,香得很咧!”
守卫嗅嗅,那酒确实香气逼人,酒香混着米香,勾人肚肠。当下都不禁咽咽口水,尚在犹豫。
那青年很有眼色,见状,自己先喝一勺,“长官若疑心我酒不好,我先干为敬!啧——”
守卫嘀咕几句,“县长大人今晚在县衙犒劳将士,独我们在这里吹冷风,还不准咱们喝口酒吗?”
送酒人一手背在腰后,按住短刀,瞥瞥街角藏着的同伙,倘若这几个兵士不答应,就只能硬拼。
几句商量下来,几人都动心,抱起两坛就走,“那我们就不客气啦!我抱上城楼去和其他弟兄一道喝个痛快!多谢多谢!”
“客气!客气!”
送酒的两兄弟早将这些话听去,得知周瑜今夜在县衙犒赏将士,暗喜天助黄巾,大事将成。就等大军来攻,他们放倒守城士兵,打开城门接应。
杨虎一行,浩浩荡荡,火把熊熊,像一条火龙,夜行至居巢城下。
杨虎冲副将一挥手,副将拍马上前,看着空无一人的城楼,喊道:“开城门——”
城头顿时闪出两个身影,挥舞着黄巾军的“杨”字军旗,下去开了城门,奔到杨虎马下。
“拜见首领!”
杨虎惊喜不已,“果真如此顺利?”
送酒兄弟连连点头,“我兄弟二人将药裹在面粉丸里。我们喝时药粉未化,守卫见我们无事,也就放心。等他们慢慢喝酒,面粉融开,蒙汗药化在酒中。”
“全都倒了?”
“倒了多少?”
“五人。”
杨虎疑惑,“居巢再小,也有百十个士兵,如何今夜每个城门只有五人把守?别是中计了!”
“不!不!”两兄弟赶忙报来,“首领,这新来的县长,年轻气盛,正愁民心不定,又要拉拢同僚,今晚在县衙设宴收买人心,哪里料到首领计谋!”
“好!”杨虎自恃兵力高过周瑜,又有内应,不疑有他,攥住缰绳,一手猛拍大腿,挥手下令,笑嚷,“你!你们去领五人,把守卫结果了!把守住城门!若城外有变,速来报信!”
说完又吩咐手下十余人,自去另外三座城门查探情况。若其余内应也得手,一样杀掉守卫,占住城门,预备得手后撤离。
副将见势,趁热打铁,“首领,狗官饮酒取乐,正是大好时机……”
“嗯!”杨虎挥手示意,叫来个熟悉城中布局的探子,“你在前头引路,我们直取县衙。副将,你另带一队人马,从后包抄,不要放走一人!”
一行人浩浩荡荡杀进城去。却不知他们前脚进城,后脚,城楼上装睡的士兵割断捆绑在身的绳索,暴起,反杀夺城的黄巾士卒。
“当——当——当——”
探子在前敲锣开道,士卒分列路两边,片刻间,将道路清开,行人避让。随后杨□□马呼啸驰入,士卒紧跟其后。前后夹攻,将县衙团团围住。
府门紧闭,只听得鼓声、琵琶声、笛子声交杂,混成一片,听不到半句人语。
空气中酒气满溢,熏得人直抽鼻子,副将骑马过来,“首领,后门上五十个人,围得死死,管叫他天王老子都逃不出去!”
“呸!这群狗官,怕是醉死在里头了!”副将兴奋得血气上涌,双眼猩红,“首领,下令攻进去吧!弟兄们都等不及了!”
“慢!”杨虎越听越觉着怪异,府中乐声嘈杂无序,说是奏乐,不如说是乱弹乱吹一气,隐隐有种不祥预感,“你们,去把门砸开!”
“是!”
兵士上前,刀剑并举,几下就将门撞开。
“嘎吱”一声,府门大敞,院中只一张石桌、四把凳子,四个人被石锁牢牢锁在凳上,分别敲着小鼓、吹着竹笛、抱着琵琶、弹着筝。除此以外,再无旁人。
见此情景,杨虎等人目瞪口呆。一干人顾不得许多,奔进院内一看,四个乱弹乱吹的可怜鬼正是被他们收买的巢湖亭长和其手下。
巢湖亭长望见杨虎,涕泪交加,一把将琵琶摔在地上,苦苦哀泣:“首领,您可算来了!那、那周瑜小儿将我等抓进城,锁在府衙,逼迫我们弹琴奏乐,不准出声。假使说一个字,就要处决我们!首领!”
不等他说完,杨虎拔出剑来,一把刺穿他胸膛,怒不可遏,“中计!中计!”
副将带人前后搜查,回来复明:“首领,县衙里都搜遍了,一个人都不见!”
杨虎六神无主,心如擂鼓,前思后想居巢百余守军究竟被周瑜藏到何处。不过,毕竟自己身边还有二百亲信跟随,四处城门也已攻占,不怕他出花招。
“报——”
门外小兵飞奔进来,“首领,探子来报,说见九狮山上火光冲天,烟尘滚滚!”
“什么!”杨虎抬头往九狮山看去,纵使在城中,也可见九狮山方向浓烟冲天,红光照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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