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到翠花楼前,龙奉天将马栓在门前。顶看诺大的金字牌匾,正窥的是龙犄镇最鼎盛的烟花之地。有钱庄府衙做后盾,又有各路英雄豪杰的捧场,此处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偏生没有女子……
自古花街柳巷女子,除了妓,没有别的。为了招人窥探,龙奉天毅然决然将我扯到布庄,选了身书童的装扮……
一件灰白色的长衫,粗衣麻布的料子,随处可见。穿我身上入木三分,更似那落魄书生的伴读。
我转了个圈,嫣然笑问他,“像不像俊俏小生?”
“像,像极了!”龙奉天拍了拍我肩膀,泼下盆冷水,“就是太娘了,一点西北男人的味儿也没有。”
“什么味儿?汗味,脚臭味,胡臭味,还是口臭味?”我不满地努努嘴,好不容易觉得自个男装甚是帅气,却被他批斗男不男女不女像个宫伶大户夫人身边的男宠。我不服,着实不服,左看右看,我都比他俊俏嘛!
“看我的,腿叉开点!”
我跟他学,腿叉开了点,但下意识地想并拢……
“胳膊甩的幅度大点,步子再迈大大再大,别娘娘腔似的。我们西北男子,个个迎风傲立,潇洒啸傲。”
“吹吧,可劲儿的。”看龙奉天在那自吹自擂,我翻了个白眼。早知你们西北男人好,人好,心肠好,对媳妇也好。一般不花心,粗野英俊有男人味儿。不止武功底子好,尤其那选女人的眼光更是……独到……
走到翠花楼前,看那些抢手的姑娘,个个都丰满赛过杨贵妃。这镇子以胖为美,我这般窈窕的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你还是做我媳妇吧!”龙奉天搂了搂我纤腰,将我推入楼中……
“哟,龙盟主?”老鸨立刻眼尖地认出,识相过来招呼。那一身风骨,半老徐娘的魅力,依旧不减当年。“今儿怎么有空光顾我翠花楼,看把奴家我乐的。我做东,龙盟主随便选,凡看的上眼的,不论是谁今夜都送您房中。”
龙奉天看她嘟哝半响,上嘴唇和下嘴唇巴巴地喋喋不休,快的他根本看不出个数。索性冷回一句,“来两壶好酒和花生。”
“呃,好。您身边这位公子眼生,不是镇上的人吧?哟,瞧着水嫩嫩的模样,漂亮的哟,真像个姑娘家。”老鸨寒暄两句,不敢怠慢地问龙奉天,“龙盟主,今夜打算和公子抱上几个呢?”
龙奉天搔了搔耳朵,手攥成拳。
老鸨一听,吓呆了,“十十个?一晚上……想不到您身子骨这般强健,看样我们凤莱姑娘有福了。”
龙奉天两耳混沌,勾了勾手指,叫她快点上酒。
老鸨看了半响,恍然大悟地羞红了脸,“想不到龙盟主爱这口,奴家虽然比你大不少,但也算风韵犹存。您若喜欢,当然是好,我这就去准备……”
我实在忍无可忍了,这打岔攀谈的未免也太雷了!“咳咳……”我清了清喉,把龙奉天的手指裹了回去,笑脸相迎。
“嬷嬷,他的意思是,先把酒和花生上了吧!”
“呃……”
见她有些尴尬,我附耳过去,轻声地问,“请问嬷嬷,今儿有没有来过几位长的很好看的公子?大概有三四个,个个面如冠玉,乃人中之龙,看起来便气宇不凡俊美绝伦的。而且,其中有个坐轮椅的公子。”
“有!是龙盟主的朋友,奴家也不敢隐瞒了,几位公子早日来,一直在楼上没下来过。若说那模样,西北这旮旯少见,真是俊的动心。”嬷嬷指了指木制楼梯,满眼的桃花,春心仍是荡漾。“在楼上雅间听凤玉的琵琶小曲呢!”
“多谢嬷嬷了。”我把一锭银子赏给她,快步向阁楼上走去。进了那雅间,一股扑鼻的清香传来,一位艳丽无双,丰满多姿的女子,正在弹琵琶。
透明的白纱,容貌半掩,看的出长相却又神秘梦幻。她指尖微动,明眸撩拨,即使身为女子我也不由得心动。
再向身旁看,红莲和离歌勾肩搭背的,举止暧昧。手端酒杯,细啄欣赏,交耳顾盼的模样让我咬紧贝齿。
那边呼赫在轮椅上,不甘地活动着腿,似听而未听。离洛醉卧椅上,邪魅玩味地瞥向那凤玉小魁。
本来我还未恼,一直压抑着。可半响凤玉停下琵琶,微宽了罗裙半边,若隐若现的春光跃跃欲试。她颔首,羞答答地道,“凤玉今晚不会归房,将处子身交付几位公子之一。还请公子,多多怜惜凤玉,我是卖艺不卖身,若是跟谁,便此生此世是谁的人,绝无二心。”
我撇了撇嘴,等待他们回腔。
可红莲却孳孳将酒灌入喉中,余光微扫,不知看没看到我?“离歌,你包下吧。牡丹花下死,做鬼又如何?”
离歌煽了煽竹绘扇,捋过刘海笑道:“大哥,此等绝色佳人,不吃岂不可惜?但我近来吃香腻了,有些肠胃不适,便由你来为她开雹吧!”
呼赫湛蓝的眸,绅士般的动作,却是霸气豹子般的锐利目光。“你先看看本王的腿,倒是你们三个,一起去风流快活!”
“一起?”
“一起也罢。”
“今夜不归?”
“归了也是独守空房,冷宫寂寥,回宫前何苦为难龙体?”
“言之有礼!”
那些逆反的话,分不清出自谁的嘴?怕是故意演给我看,演给我听,令我缴械投降听命的吧?听了过几十句,我才扬眉含笑,优雅迈步进房,“几位公子好雅兴,不如在下也一同听听?”
我顿了顿,在他们诡异的注视下不吵亦不闹,不瞪亦不拎耳根个个牵回去收拾。仅是搬个小椅,牵起凤玉的手,“凤玉姑娘果真国色天香,如西施在世。不如今晚,留下来陪在下过夜如何?”
见我这般俊俏有礼,她羞赧地颔首,点了点头。“只要公子愿意,凤玉便是你的人了。不论生或死,忠于公子。”
“不必生或死,你只管不论男或女,摸你该摸的,做你该做的就成。走——磨镜子去!”我一把牵起她小手,在光天化日之下,在那几道错愕惊慌的视线中,拉起她搞拉拉,一下跌破了全部的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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