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都来了...”
姜杉录完口供出来的时候，在楼道里看到了宋天海四人。
“你们都来了，天海还不得关门？”
“钱能有人重要？”
宋天海看向姜杉被包的严实俩胳膊，还交叉挎着脖子上，这是俩胳膊都...
“没什么事儿...”
姜杉知道宋天海肯定是想的严重了，解释道：“胳膊被割破，所以包起来了，因为后来用力过多，胳膊有些肿...
医生说一直耷拉着也不方便，别在甩到擦碰到，然后就是这样，掉起来了！”
姜杉接着又说：“用不了多久，差不多一周吧！
到时候肿消下来，就能放下来了！”
虽然人没什么事儿，姜杉也还能笑的出来，但，这确实打认识姜杉以来，最凄惨的一次了。
在此之前，最严重不过是双手擦破点皮...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宋天海追问起原因来，“你不是去老尚的工厂去踩缝纫机，这怎么还车给撞报废，人也差点儿...呸...”
“童言无忌！”
这童恐怕是天山童姥的童了！
见姜杉还能开玩笑，宋天海几人也是又宽心不少。
至少能证明，人的确是没大碍！
“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不说发现老尚的工厂有问题，这怎么还跑出来一堆七彩虹...”
哎！
姜杉叹气苦笑摇头，她也只是想要借用闲置工厂一两台机器，再借一些布料之类库存，谁知道事情发展到这一步。
俩千块钱的手机让人踩稀碎...
好几千万的车让撞稀烂...
她这个心疼！
连人都差些交代了！
“尚光头怎么没来，怕我找他算账？”
姜杉一提起这事儿来，气不打一处来，“躲得了初一躲得了十五？
跑得了和尚跑得了庙？”
“出事了...”
宋天海摇头。
“可不出事了，要不是我发起疯来连我自己都怕，恐怕你们来接的就是装在裹尸袋里的我！
真是...
我只是借用一下机器，这可倒好，要我命！”
“什么裹尸袋，别胡说！”
宋天海先是斥责姜杉的口无遮拦，然后道：“老尚被德东分局羁押，小武也被暂扣...”
姜杉猛的转身在站起来，吊着的两只胳膊，差些没甩宋天海俩大嘴巴子。
“怎么回事儿？”
姜杉瞪大眼睛，看着宋天海。
尚品服饰工厂的事儿，就算是查也应该来老城分局，这怎么还老子被德东分局羁押，儿子也被扣留了。
不过，这也解释的通，先后打电话怎么都打不通！
“你打来电话说是联系不到老尚，我这边也是打了好几次电话联系不到。
刚想着用些非常规手段，江怀安打来了。
他也是因为下午上班，局里组织联合调查才知道，老尚和小武都在局里扣着。
问清楚情况，就给我打来了。
尚品集团旗下有一家尚品药业，你知道吧？”
“知道！”
姜杉点头。
她还记得，尚景年上次说过，尚品药业属于每年盈亏能持平的那一行列！
本来药品这一方面就吃技术，能持平姜杉已经觉得非常不错，值得重点发展了。
“尚品药业涉嫌跨境洗钱，直白些就是帮境外一些不法分子洗钱...”
嘶...
姜杉倒吸一口气！
这事儿就大了！
一旦罪名落实了，整个尚品集团旗下产业，都逃脱不了干系。
包括做最好的尚品地产。
甚至于，现在尚景年所有的资产都被冻结，尚品大楼里已经都是穿制服的人了。
“这应该是商业犯罪...”
姜杉在这一刻脑筋转的飞快，她想到了消息的来源，觉得还有事儿，“江怀安不是刑侦么？
怎么经济类型的案子都需要他们掺和了？”
术业有专攻，需要人手，那也是从各分局抽调经济侦察方面的警察。
更何况是涉及到境外的案件，那上报燕京，专家分分钟钟赶来。
“死人了...”
宋天海摇头，“在尚品药业里发现不止一具尸体，十几具...
江怀安也不能透露太多细节，但是，他还是说了现场的结论。
表面来看，尚品药业在研发一种没有报批过，并不安全的药，并且在人体试药！”
啧！
屋漏偏逢连夜雨！
涉嫌跨境洗钱，罪名坐实的话，这已经够尚景年死好几回了。
现在还背上十几条人命，就是九条命的猫，都不够死了！
一切都她巧合了！
跨境洗钱和发疯研究新药到用活人偷偷试药，这根本就不搭啊！
一个能帮境外不法分子洗钱的人，还需要研究什么药？
钱来的那么快？
需要费力，再担上人命风险去研究药？
这漏洞也太严重了吧？
设身处地想一下，虽然需要一个合理的产业，但这产业绝对要干净的那种，更是绝对绝对绝对不能牵扯上人命才对。
偏偏...
姜杉把心中疑问说出来，询问宋天海警方没有觉得有漏洞么，宋天海再次叹气摇头。
“药业发现的人都死于密封的透明玻璃房间中，死状平和，仿佛熟睡一样...”
“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
“你别着急，先听我说完！”
宋天海接着又说：“一开始警方也以为睡着了，破门进去想要带走里面的人调查。
但是，门一破开，完全没感觉任何异常，俩名破门的警察当时就昏厥不醒，后来再接近的警察也感觉不太对，能明显感觉到人发昏，想要睡觉！
这才知道房间不能轻易破开，里面存在着无色无味对人可能有着极大危害的气体...
事情发生在今天上午。
到江怀安给我打来电话的时候，俩名昏倒的警察还没有醒过来，那名后来接近的警察也是昏昏醒醒。
医院查不出来原因...”
“所以呢？”
姜杉有不好的预感。
事情朝着更坏的方向，并且整个环节变得无懈可击的方向发展！
“所以，警方怀疑，尚品药业没有报批过，偷摸研究的新药存在着致命性，简而言之...”
“生化武器！”
呼...呼...
姜杉说出这四个字以后，反复做着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
生化武器！
这怎么可能！
天方夜谭都不敢这样谈！
尚景年一个大光头，那纯粹是秃顶，看着不像是好人，但姜杉绝不认为是私下偷摸能研究那种反人类，极其可怕的东西！
阴谋的味道！
一招制敌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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