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处都没找到你,原来你在这里!”许是退朝没多久,景枫身上的龙袍仍旧没有退去。
打量着夏樱的样子,景枫凝眉,“怎么才过了一会儿,你这一身的汗水是怎么来的?”
夏樱深深呼吸,原来不过片刻么?
她那一场梦却从儿时做到了现在!
真可怕!夏樱几乎不敢回忆梦境的内容!
“我没事,哪有什么汗水,你看错了!”夏樱从树根上站立起来,拿了龙渊便走。
梦醒之后,她一遍一遍的对自己讲,景枫是敌人!
“嗬!”景枫站着不动,冷笑了两声,瞧着夏樱匆匆迈步的背影,慢悠悠地说道,“有意思么?你躲得开?朕若想找你,漫说是华褚皇宫,便是四国角落,也一定找得到,朕记得……这话,同你说过许多次了!”
夏樱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脚步也加快了一些。
景枫摇头,有些无奈,很快便追了过去,“怎么一见朕就走?你都不问问我有没有什么事?”
夏樱没有回话,抓着龙渊跑得极快。
可无论她走多快,景枫总是不紧不慢地跟着她。
夏樱终于停了下来,“你跟我着我干什么?”
“能干嘛?”景枫苦笑,一双深邃的眸子里有种别样的情绪,“这一年都快过去了,总不会是叫你侍寝的!你急什么?”
“你……”夏樱气极!
景枫瞧她这被气得涨红了脸的表情,别过脸偷笑,可再扭过头时,又板起了脸,“难得你没和百里凤烨在一处!”
提起那个红装人,夏樱表情有些异样!那种四周喧闹,可她却无比孤寂的感觉又涌了过来。
他的气可消了?
如果从此之后,他都不再理角她,那……
夏樱的心脏,骤然一缩!疼得喘息!
景枫见夏樱眉宇间突然染上了忧伤,心情也沉了一分,揉揉鼻子,“你们吵架了,真难得!”景枫抠着龙袍上的龙眼睛,“朕是不是应该趁机挑拨离间一下?”
夏樱抬起龙渊,连着剑鞘便朝景枫的头上砸去!
景枫居然并没有躲闪!
反倒是夏樱,不轻不重地用剑柄在他脑门子上敲了一下,好歹没有打出个包来!
从来没有想过……这剑真的能敲到他的脑袋!
早知道景枫躲闪不及,她就该拔了剑鞘在他身上刮上一刀的,最少也能刺出个洞来!
“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景枫凝眉挑笑,“一双眼珠子滴溜溜乱转!”
“你有事说事!”夏樱的情绪越发暴燥,也愈加不耐烦。
这些日子以来,景枫也把夏樱的脾气摸清了不少,这就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主,架不住别人对他好。
“关于秋试的折子,朕想和你讨论讨论,可看你这样,朕八成只能得个闭门羹。”景枫倒有自知之明,“这事,朕便不问你了。”
抬手舒张了一下筋骨,景枫道,“不过……若是关于百偿山和怀因河的事,你大概多少有点兴趣听听吧!”
夏樱的心被吊了起来,那两个地方乃是两国交界之地,一旦发生战事,大抵属于兵家必争之地。
眼见夏樱的神色变得紧张起来,景枫轻轻笑了笑,继续说道,“百偿山一带,怀因河北面,目前已经出现决堤迹象,得早做预防。”景枫皱起眉头,倾刻之间,好容易隐藏下去的帝王之气便又溢了出来,“百偿山和怀因河,乃是华褚大夏两国交界之地,虽是做了娶你入朝的聘礼,朕也把兵都抽出走了,如今换成了你大夏的守卫军,可它倒底临近华褚,朕也不可不关心。于你而言,那两地现在乃是大夏国土,身为大夏帝君的的胞妹,靖安王爷你自然不可不管!”
“与大夏有关的,我自然会管。”夏樱紧握龙渊,认真起来的她,一扫眉宇间的忧伤,整个人同手上的宝剑一般,熠熠生辉,“可那里能有什么事?若是真有此事,我定已收到了情报,然而,目前我仍然什么都不知道!你别诓骗我!”
景枫满脸不屑,白了夏樱一眼,“我没那么幼稚,你当我整天闲得无聊么?用这等事诓骗你?我疯了不成!”
夏樱被吼得大气不敢出!
呆在华褚的这些日子,夏樱自然知道景枫算是特别勤政的了,每日批阅奏折必到深夜,特别是最近几月,常常通宵达旦!也亏得景枫是习武之人,若换做普通人,哪能受得住,一早就累垮了!
“一旦北面决堤,华褚虽首当其冲,可,不日整条防线决堤,华褚大夏皆逃不得水涝之害,如今正值金秋,大好的收成即在眼前,若是一趟水冲了一年的收成,没有了军粮,朕这一战只能延后数年!到时候,百足之虫,重获新生,朕便再难得一个清清朗朗的寰宇!”
夏樱猛然抬头去瞧景枫,心口怦怦直跳!
那人的眼睛,深邃又充满了野心!
他是一条盘卧的巨龙,随时准备着腾飞!直上九霄!
原来如此!
他果然已经决定好对四大家族动手了,这些日子的打压都是牛刀小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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