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这个问题他完全没有想到过。
“没有人提醒你吗？”傅坻觉得不可思议。
谢风雨摇摇头，不确定的说：“许是因为她的的确确是我们家的表姑娘吧。这事情我确实没有听过。你还是第一个告诉我的。”
照理说是该有人告诉他的。只不过应该告诉他的那两个人都是知道萧潮生会是家中的一份子。并不觉得有什么。
而其他人……一半是因为未曾知道谢风雨对待萧潮生的态度，譬如桓氏的那三兄妹；另一半则是认为理所应当，譬如寒姑。
种种原因之下，谢风雨对待萧潮生的态度向着一种极为诡异的方向发展却没有人说什么了。
直到被傅坻提醒。
“那小姑娘自己也没说什么？”傅坻眨眼，不可置信。
“她不知道。”谢风雨想了想，说。
其实他也不是很确定。除了傅坻之外，他确实没有像是今天一样，明目张胆的说让人家去看看萧潮生，所以是真的不知道如果他带着人的话萧潮生会不会说什么。但同时，萧潮生用着他们府上的仆妇也确实用的很顺手。顺手的像是那本来就是她名下有卖身契的仆妇。
“不知道……”傅坻无语，不死心的问：“那谯国桓氏的那几位呢？他们就没有说什么？”
“你不知道吗？”这次换成谢风雨惊讶了：“前些时候五娘差点和桓五娘子打了一架。”
打架……傅坻再一次震惊了。“你们府上都是来了些什么人啊。还好傅氏确实没有让什么小娘子来，不然都要被带坏了。”
“怎么会？”谢风雨不悦：“原本就是桓五娘的挑起来的。是她不修口德，也是她先动手的。若是五娘不反击，难不成还等着被打？”
“你确定不是你那位五娘自找的？”傅坻嗤笑：“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可不一定是真的柔弱。”
“我不知道。”谢风雨微笑：“五娘的柔弱绝不会是装出来的。她原本身子就不好，想必你也是听说过的。多少年的事情了，真要说是装的，谁能多年如一日？”
“这不一样。身体弱和没有反抗能力可不是一码事。”傅坻反对：“你都说了是差点打起来，一个巴掌可拍不响。”
“原来你是说这个啊。那有什么？”谢风雨理解了，反而失笑：“她要真是一点儿自保能力都没有，我怎么看得上？再说了，能劝得动萧远章的，能只是只无害的小白兔吗？你可是囿于表象了啊。”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则见如来。”傅坻一笑，感慨：“倒是我的不是。”误会了人家的心上人。
“你何时竟去读了佛经？”谢风雨惊讶。
“不过一句佛偈，如何算得上是佛理经书？”傅坻摇摇头：“无聊打发日子罢了。不值一提。”
“虽是不值一提，但用在你身上，便是异常的不协调。”谢风雨嘲笑他：“你这般人，若是杀人如麻亦是寻常，说起佛偈……却不像是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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