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见到秦晚风,确定她没事后,裴景琛才会觉得安心。
“晚晚,我带了律师过来,昨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请,你好好的说一遍。”
秦晚风点点头,然后坐下来,跟律师详细说了昨天的情况,着重说了一下昨天进出包厢的人除了他们三个以外还有酒吧的那两个工作人员。
律师一边听一边记下来,然后合上本子说:“嗯,基本情况我都已经了解了,我会尽力的。”
秦晚风轻嗯了一声,吸了吸鼻子转向裴景琛,“瑞瑞怎么样?你没跟他说我的事情吧。”
裴景琛柔声说:“你不用担心瑞瑞,我会照顾好他的,最重要的是你现在要好好照顾自己,我会尽快把你救出来的。”
“好。”
会见的时间很快就到了,秦晚风依依不舍得从接见室出来,虽然心情还是很低落,但是只要想到裴景琛她就感觉身体里面充满了力量,她现在不是一个人,她还有裴景琛,这个男人向来无所不能,他一定会把自己救出去的。
……………………
五天后。
这里是一片低矮的平房,道路狭窄肮脏,依稀可见各种果皮和污水遍布其上,凛冽的空气中散发出阵阵恶臭,很难想象这里是怎么住的下人的。
黑色的宾利车发出了鸣笛声,把这里的人都吓了一跳,这里是贫民住的地方,就连公交车都没有通到这里,更别说是价值几百万的豪车了,所以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着这辆豪车慢慢驶了进来,开到了狭长的道路尽头,在一间破风的颤颤巍巍平房面前停了下来。
一个身材干瘦的年轻人从平房里走了出来,他身上穿着洗得发白的棉服,衣服上还破了几个口子,都用颜色不一的补丁补上。
年轻人一脸疑惑的看着停在家门口的豪车,不明白会是什么人来找自己。
驾驶位的车窗落了下来,罗忠从里面探出头,看了一眼年轻人,问道:“请问是周拓吧。”
周拓点点头,“我是,请问你是……”
罗忠笑了笑,“是我们老板找你。”
“哦。”
周拓把目光移向后车座,从车上下来两个男人,其中一个戴着眼镜,看上去很斯文,另外一个穿着黑色长呢大衣,目光深邃。
戴眼镜的男人对周拓伸出手道:“你好,我是秦晚风的律师项东,想找你了解一下情况。”
周拓怔愣了一瞬,然后和项东握了握手,“请进。”
项东跟着周拓进了那个低矮破旧的平房,裴景琛也迈开步子走了进去。
房子并不是很大,总共分为两个卧室,并没有客厅,周拓领着二人进了自己的房间,裴景琛粗略的扫了一眼,能够的看得出来周拓是一个很勤奋好学的人,不大的屋子里除了床就是书。
周拓对二人说:“我这里也没有凳子,你们就坐床上吧。”
项东依言坐在床上,裴景琛却没有动,只站在墙边,不言不语。
周拓朝裴景琛投去目光,这个男人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一句话,甚至都没有和周拓打过一个照面,可身上就是有一种强烈的不容忽视的存在感,周拓不禁开始疑惑这个男人究竟是谁。
感觉到周拓在打量自己,裴景琛抬眸淡淡地看了过去,深黑的瞳仁黢黑而幽暗,好像从里面折射不出任何光线,深若寒潭根本就看不到底。
只一眼,周拓就觉得自己的心底都好像被这个男人给看穿了,他慌忙的撇过视线,神色有些不自然。
项东开始跟周拓了解那天晚上的情况,裴景琛就静静地站在一边,用饱含探究和审视的目光打量着周拓。
如他所料,周拓在他这样的目光下开始紧张起来,由一开始的逻辑严密到后来的话语啰嗦重复,一切的一切都显示着这个人心里的不平静。
裴景琛从口袋中掏出一根烟放进嘴里,刚拿出打火机点上,周拓就看了过来,“抱歉,我家里有病人,所以不能吸烟。”
“病人?”裴景琛把烟摁灭,顺着破了一个大窟窿的窗户扔了出去,“在那个屋子吗?”
周拓点点头。
裴景琛没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项东和周拓谈完了话,就离开了周拓家,车开出了很远之后,裴景琛问道:“项东,你觉得这个周拓怎么样?”
项东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眸光微闪说:“肯定有问题。”
裴景琛对罗忠说:“好好调查一下这个周拓,着重查他的账户最近有没有打进来一笔钱。”
罗忠应了一声,“好的,老板。”
裴景琛回到家,瑞瑞从沙发上惊喜的转过头,在看到只有裴景琛一个人的身影后,小表情就难免有些失落遗憾,他撅着小嘴问:“妈妈还是没回来吗?”
裴景琛脱下衣服走过去,揉了揉小家伙的头,把他抱到怀里说:“妈妈出差了,还要过几天才会回来。”
瑞瑞垂下头闷闷的抠着自己的手指,他已经好久都没有见过妈妈了,每次问爸爸,爸爸总是有各种理由说妈妈去了哪里,有些时候小孩子的直觉是很准的,更何况母子连心,他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小家伙抬起头看向裴景琛,表情凝重地有些跟他的年纪很不相符,“爸爸,妈妈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所以才一直不回家的?”
裴景琛轻抚着瑞瑞头发的手微顿,他低头看向眼眸清澈干净神情天真无辜的瑞瑞,安慰地笑了笑说:“怎么会呢,妈妈能出什么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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