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和我一起出门。”
回到酒店, 换上家常服, 宋泽辰企图把黏在床上的田正国叫起。
“我不想去医院。”田正国耍赖地直哼哼。
“我们去看中医,看完再去玩, 可以了吧。”宋泽辰明白田正国心里飞速运转的小九九。
“那好的。”田正国迫不及待地拉着宋泽辰急吼吼地准备出门。
穿了几条小巷,走进一家满是药香的老店。
“国儿你这一身肌肉啊,是拍《血汗泪》mv的时候和那些裸着上半身的雕像看对眼了吗?学他们以后一起手牵手做大卫?”
宋泽辰打量趴在那里接受治疗的田正国的浑身腱子肉, 再思及从前清瘦俊秀的少年样, 暗叹时光不再回。
“我喜欢运动嘛。”
田正国一句话就打败了宋泽辰未完的话。他弟喜欢就好,其他的何必计较那么多。
“行行行,我就是随口一说, 没有不让你健身。”宋泽辰怕很在意周围人评价的田正国多想。
田正国没回应了,宋泽辰坐在沙发上随手拿来杂志翻阅了几页, 觉得无趣后合上放到一边。
他绕到田正国的面前蹲下,和田正国平齐, 只一看他就笑出声来。
“行了疼就喊出来。我是你哥又不是你需要保留面子的女朋友, 你刚到首尔天天蒙被子里哭着的样子我到现在还忘不了。”
田正国在他蹲下的一瞬间没来得及进行表情管理,死咬嘴唇满头大汗,一瞧便知是忍痛忍的, 死要面子活受罪。
“你没事记得那个做什么啊?”田正国气闷,“你难道不应该记住我帅气英俊的一面吗?”
“我会尽量的。”
“什么叫尽量, 要必须好吗?必须!”
“好的, 必须。遵命田sir!”
宋泽辰吐了吐舌头, 做了个敬礼的手势, 蹲太久腿麻索性一屁股坐下和田正国聊天。
“啊—————”
田正国还是不肯松口硬要忍着痛不想叫出声,全身细细密密的痛令他想动弹,被老中医按住躁动的他,最后终于张张口用低沉的嗓音宣泄自己的郁闷。
“你干嘛要在这里啊,快点走开,烦死了。”
“呀,这是恼羞成怒了就和我生气吗?”宋泽辰笑眯眯地应下了。
田正国看着一身清爽,干干净净的像电视剧里被打光偏爱的男主角的宋泽辰,再感受到自己全身汗津津的黏腻和药膏的臭味,没好气地顶了回去:“是啊!”
“我的心因为正国儿的无情碎了一地。”宋泽辰夸张作捧心状。
“你少和泰涥哥学这些有的没的。”田正国仍然是气冲冲的语气。
宋泽辰笑得没有芥蒂,挪了点身子往前倾,缩短和田正国的距离,彼此之间可以清晰地看见脸上的小痣和长长的睫毛。
“真的生气啦?”
田正国高涨气焰的火苗一瞬间被打压得低到了地平线以下,如同泄了气的气球,结结巴巴:“没.......没有。”
两个人的鼻尖都快要碰到一起去,田正国鬼使神差地大无畏闭眼,咽了下口水等待什么,半天没有想象中的反应,颤巍巍地睁眼。
宋泽辰重回最初的距离,露出小虎牙的坏笑。
“呀!”田正国懊恼地抓过一条毛巾砸在宋泽辰的脸上。
两个小时后,田正国神清气爽地围在宋泽辰身边蹦蹦跳跳,治疗使他松快了不少。
“呦,国哥不生我的气啦。”宋泽辰斜了身边的人一眼。
“我前面太痛了口不择言,麻烦辰哥大人有大量原谅我。”田正国笑嘻嘻地捏了捏宋泽辰的肩膀以示讨好。
“行了,我们去玩吧,你别讨好我了,我会付钱的,你今天出门根本就没带钱是吧?”
“对啊!”田正国回答得落落大方。
沿途买了一堆小吃,宋泽辰的手都被塑料袋勒出了红印,每次和这些人出来,不是很爱吃小吃的他就是在充当苦力。
七拐八拐,田正国凭着地图顺应自己的小心思找到了目的地。
“我要玩摩天轮!”田正国拉住宋泽辰打算错过的脚步。
“你在首尔还没玩够吗?来这里还要玩。”宋泽辰一脸无奈。
作为少女心的典型代表,摩天轮是田正国每一次去游乐园都要和过山车、海盗船一起必须玩的游乐项目,忙内信誓旦旦地认为自己这么玩兼顾了刺激与浪漫。
当然谁都知道这是为他的少女梦在挽尊,哥哥们看破不说破。
“香港的摩天轮和首尔的摩天轮不一样。”田正国执拗地不放弃。
“行,我们去买门票。”宋泽辰投降。
游乐场的工作人员不知道是不是看他们好看,免费赠送了他们两幅兔耳朵,两个人互相嫌弃地看着彼此推脱。
“你戴我就戴。”
“你戴我就戴。”
毫无意义地等对方先让步,当然宋泽辰是真嫌弃,田正国是假嫌弃。
大眼瞪大眼僵持好一会儿,宋泽辰读懂了田正国眼里的渴望率先让步。
“行,我戴了。”
“哎呀,既然你戴了那我就陪你吧。”田正国美滋滋地戴上兔耳朵现出原形,得了便宜还卖乖,宋泽辰懒得去和他计较。
摩天轮一寸一寸地往上升,宋泽辰把目光投向窗外,香港的夜晚和首尔一样流光溢彩,但异乡的风景总会因为新奇感比家乡好看上一分。宋泽辰饶有兴致地欣赏远处川流不息的车海。
“哇,大发。”田正国感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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