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院子里缓了缓,忘忧重新打起精神准备继续看病。回头就见到站在门口抓耳挠腮的王小石。不禁笑出声来:“小石头你这是想做什么?”
王小石讪讪一笑:“我想找你看看大哥,但是你在这想心事,又不好打扰你……”
忘忧道:“现在没事了。听说你全程目睹了白愁飞叛变,跟我说说呗,有何感想?”
王小石苦笑:“忘忧你学坏了,这刀戳的真疼。”
“是吗?我觉得之前戳的更重呢,只不过这次你没法给自己吃麻药了,连自己都骗不过去了吧。”
“是吧……”
王小石垂头丧气,忘忧不知怎么就想到了厨房那只大狗没讨到吃食的样子,伸手摸了摸他的头:“不难过哈,姐姐一会带你吃肉去。”
王小石愣了愣,赶紧跳开:“我怎么觉得你在揉大厨房那只狗?”
“哎?!你摸过它了?手感特别好对不对!”
“对!毛又软又滑,揉耳朵后面它最高兴了!……忘忧……”
“哈哈哈哈!走吧走吧,去看你大哥。”
……
笑声传进屋子,狄飞惊弯了嘴角。树大夫看的直皱眉:“你说你这后生,明明喜欢的不得了,怎么还一个劲的把人往外推?”
狄飞惊用一种空灵幽远的语气说道:“我做惯了副手,能站在她身后,却不适合与她并肩,她值得最好的,也值得比最好更好的。”
树大夫琢磨半天没想通:“好在老夫我不走情情爱爱的路,起来,吃药!”
……
忘忧运功查着苏梦枕的身体:“这才多久没见,你怎么又中了这么厉害的毒?”
王小石道:“这不怪大哥,煎药的是苏氏家族里精选出来的子弟,也是大哥一手培养提拔的人,谁能想到他也会叛变……”
苏梦枕止住王小石替他分辩的话:“是我不够小心,给你添麻烦了。”
忘忧恶狠狠的道:“伸手,罚你。”
苏梦枕眼中带了笑意,把手伸给她。
忘忧指尖现出青芒,毫不犹豫的在苏梦枕掌心破开一条口子。
另一只手抵在他背心,浑厚无比的内力涌出,掌心破口处涌出淡红色的液体,明显不是血。等到真正的鲜血流出时,忘忧才撤了功。
苏梦枕始终淡定的笑着:“这算罚?那你多罚一罚我好了。”
万物生入体,温暖、舒适、欢悦、亲切的感觉接踵而至。更别说逼出毒素之后功力迅速恢复的满足感。
王小石仔细看了苏梦枕的眼睛后赞叹:“‘诡丽八尺门’的剧毒‘十三点’,中毒的人,眼里会出现红点。红点愈多,战斗力会渐渐消失。等到十三道红点出齐之后,便会全身虚脱,任人宰割。这种毒几乎无药可救,只能以内力逼出。我努力了两天才给大哥逼出三成,忘忧你……真厉害啊。”
忘忧换生字诀治疗苏梦枕手上的伤口:“为什么不找铁二哥来呢?”
苏梦枕低头,王小石讪笑:“这不是树大夫拦着不让吗……说两个不听话的都瘫着才比较好治……”
忘忧想了想,哈哈大笑道:“没错没错,在医者看来,你们不能动反而好些。”
王小石道:“‘十三点’好说,但是另一种可怎么办,树大夫也没办法,只能压制,说等你醒了再说。对了,你伤得怎样?现在没事了吗?”
忘忧瞟他一眼:“你不会自己看,现在才想起来问,真一点诚意都没有。去打盆水来,我要洗手。”
王小石短短一会已经不知道讪笑了几次,简直觉得脸都酸了,却偏偏真的是自己理亏,认命的端了水来让忘忧和苏梦枕洗手。
苏梦枕饶有兴致的看着自己洗净的手,这里片刻前还有条冒血的口子,现在哪怕掰着掌纹看,也再看不出痕迹了。
忘忧也洗了手,问道:“我查得到你体内有被压制的药性,但是究竟是不是毒还真不好说。”
王小石道惊道:“那可是‘鹤顶蓝’!天下恐怕少有比它更毒的药了。中者都是肌骨自动撕裂,体无完肤而死。”
忘忧很感兴趣:“这就是‘鹤顶蓝’啊。”
楚翊曾特别跟她提起过“鹤顶蓝”,“鹤顶红”已是剧毒中的剧毒,这“鹤顶蓝”更是剧毒里的至毒。着了这种毒的人,唯一的特征,就是毛发的根部略为呈现蓝色。
这原是一种解药,据说可解任何伤毒顽疾,不过,吃了这种“解药”的人,肌骨自动撕裂,体无完肤而死。
天下第一用毒名家,“老字号”温家中的“活字号”(专门从事解毒的部门)及“小字号”(专门研制毒药的部门)为了把这种药性好好地控制(成为解毒灵药或致命剧毒),已足足牺牲了十二名好手,这之后,由温氏掌门人亲自下令:“别管这种药了。”
“我一直想弄一点‘鹤顶蓝’来研究呢,但是树大夫说这个比‘甩头蓝’还难弄到手。哎?怎么都跟蓝沾边,有缘啊。也不知道给你下毒的人还有剩没有。这药怎么能叫毒药,分明是副作用大些的神药才对。白愁飞都能弄到,苏梦枕你能不能给我弄些来,越多越好。”
“忘忧……”王小石无奈的打断她:“先想想怎么给大哥解毒吧。”
苏梦枕温和的道:“没关系,让她说吧,她感觉很轻松的时候才会找不到重点的说话,能这样说,就肯定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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