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开荤是件很可怕的事情。
米津接到班主任打来的电话时,才睡了三个小时。
许逸舟昨天断断续续折腾他到了三四点,光是抬起手臂拿手机这个动作就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看到来电人是班主任,他才稍微清醒了一些。
“米津,怎么才接电话?”
米津嗯嗯啊啊随便答了几句,每说一个字嗓子都钻心的疼。
“嗓子哑了?考完也不能玩得太狠啊,注意身体!”
这句话米津特地外放出来贴在了旁边那只巨型犬的耳边。
“嗯?老师,米津不太舒服,您有什么事跟我说吧。”许逸舟夺过手机在米津额头上亲了亲,翻过身去关掉了外放。
几分钟后,他挂了电话问米津:“想知道老师说了什么吗?”
“不想。我要睡觉。”
“真的不想知道?是个好消息。特别好的消息。”
米津根本不想理他,拽过被子蒙上了头。
许逸舟就隔着被子蹭他,“我们津津小宝贝考得很好,特别棒,进了省里前两百。清华没问题。”
“真的?”米津惊得从床上坐了起来,猝不及防地扭了腰,疼得嗷嗷大叫。
“真的真的,你乖乖躺着,给你揉揉。”
“那你呢?”米津问他。
许逸舟一只手环着他,一只手给他揉腰,“你觉得呢?”
米津的表情不太高兴:“你不会真是状元吧?我不想,你这样上了什么采访电视多危险。”
许逸舟笑着说:“不一定,现在还查不到。”
省前十的具体分数是查不到的。
“啊!你太棒了吧!”米津听了这个消息比自己考了状元还开心,忍着腰疼凑上前去就是几个有声的大啵唧。
米津那天一觉睡到了天黑。早上那次完全是自找的!!!
等到分数线出来,两个人粘在一起坐在书桌前选了一整天的专业。
“能不能把这张桌子拆了,换一张?”米津从那次之后就十分抗拒这张桌子,说什么也不愿意在这里学习了。
“为什么?这张桌子上都是我们一起学习的回忆啊。”
米津心想,回忆你麻痹。
“刚才,北大有给我打电话,说今年分数线比清华低一些,我应该能上得了数学系。”
“北大数学系很好。”许逸舟回答他,“数学专业课很难的哦,比高中难多了,你想学数学吗?”
“我又没有要读纯数学!你读纯数学都会疯吧!”米津吼他,“可能会报这个信息与计算科学,或者统计学吧。”
“清华也有打电话给我,叫我报车辆工程试试,我看这个专业挺罕见的,哎呀反正也不能保证能上。”
“我就是……如果不和你读一个学校,你会生气吗?”
许逸舟说:“不会。我对自己有信心。”
对于这种厚脸皮,米津简直无话可说。
“报你喜欢的。”
“不在一个学校我就过去找你,在两个学校中间的地方租个房子,上课的时候住宿舍,不上课就回家呆着。”
“到时候做饭给你吃。”
“说这么好听,到头来就是想找个地方方便做。”
米津听到租房子三个字腿有点软,还做饭吃呢!骗小孩吗!
“你不想做?那好,我找别人去。”
“你找,我今天就把你废了。”
“津津好凶啊。你舍得吗?嗯?”
半小时后,书桌:我好累啊我要散架了呜呜呜呜呜,我好他妈坚强呜呜呜呜……
九月初的北京,秋高气爽。
两个常年在亚热带地区生存的人没怎么体会过四季的变换,在他们的世界里,只有漫长的夏天和短暂冬天。
他们下飞机的时候穿着同款的鞋,推着同款的行李箱,身高和长相都很出挑,一路上引来了不少惊呼声。
一系列情侣同款物件全是许敬颐送给他们的开学礼物,为此她放弃了新上市的秋装和限量化妆品礼盒,收获了米津弟弟的充满感激的蹭蹭和抱抱,让她足足过了一把做姐姐的瘾。
她那个亲弟弟……从来不撒娇不粘人!一点都不可爱!还是米津最可爱!
在飞机上,隔壁的女孩子红着脸来问他们是不是也要去北京上学,听到一个清华一个北大之后就闭嘴不说话了。
为什么会有人顶着北电表演系的脸上清华北大?
“北电的吧?戏演的还不错。”妹子心想,“该不该要个联系方式,会不会跟我xx(某小鲜肉)弟弟是同学?”
许国尧和吴云清早在机场等候多时,一接着人就迫不及待地帮他们提箱子提包。
“爸,先送米津过去,我陪他报道。”
他们没有像计划中的那样上一个学校。
比起工科,米津更偏好理科,在北大和清华之间犹豫到最后一天也不能下定决心,还是许逸舟趁系统关闭前几分钟把北大数院的几个专业给他从上到下排在了第一志愿上。
米津当然要生他的气,被抱着哄了好久,说什么骑个车十几分钟就到了,房子拖爸爸联系好了,拎包入住,每天视频啊什么哄女朋友的招数都全部用出来为止。
他当然知道许逸舟是为他好,也有信心不会被这点距离打败,冬天了还能带许逸舟去未名湖滑雪场滑冰。
“米津,你们院的几个教授我都打过招呼了,咱们以前都是同一个老师教的,要是有什么问题都可以直接问,我微信名片推给你。”许国尧是北师大数学系的教授,正好是北大数院的校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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