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风与和张显微对瞪了半晌,终于瞪不下去了,他揉了一把眼睛:“…哎,谁知道啊。”
关风与不敢看他:“长得还挺好看的,可能是哪个…男模特?”
这话说完他自己都觉得逻辑不通。
没有谈镜的时候张显微就是一个典型的心如止水….
男模特做手机屏保?跟张显微睡了女模特一样不靠谱。这话还不如一声狗屁,起码还能臭一波。
他本以为张显微会骂他,但是张显微并没有。
张显微只是又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把手机按下了锁屏。
“粥呢?拿给我,我闻到香味了,饿死了。”张显微说。
“啊?啊!”关风与立刻化身狗腿,把粥递了过来,“小心烫。”
“……”张显微看了他一眼,把白粥递到嘴边喝了一口。
这粥做得清汤寡水的…但温度刚刚好,正好熨帖了他空荡荡的胃。
关风与正要松一口气,就听张显微咽下粥又说:“肯定不是男模特。”
于是关风与那口气儿又吊起来了,他侧头怔怔地看张显微。
张显微端着一碗粥,面色平淡:“第一,我不可能有病到找个男的当手机壁纸。而且我懒得弄这些玩意儿,手机基本都是出厂设置。”
“第二…”张显微竟然勾着一边的嘴角笑了,“这照片一看就不是海报壁纸什么的,档次太低….虽然照的还算凑合….”
张显微:“但这很明显是前置摄像头拍的。如果是我拍的,也不至于这水平,角度还能更好一些…估计…是我偷拍的。”
“……”关风与被他笑得头皮发麻,听着这一番条理清晰的分析,又觉得艾露那句话说的是真的对:张显微的脑子,不是他的脑子。
关风与实在太怕张显微再问一句什么,只心道“大哥您刚醒就少转那聪明脑子吧”。
然而这世界上有个什么墨菲定律来着,怕什么一般就会来什么。
张显微又喝了一口稀里行当的粥:“这人你真不认识?”
“不啊!我真不认识!我还惊讶你怎么把一个男的弄成手机屏保了呢!”关风与都要哭了,他咬着牙,很想把自己就这么咬晕过去。
“不只是手机屏保。”张显微继续放炸弹,“主屏幕的壁纸也是。”
关风与:“……”
这他妈真的是个痴儿。
“不知道就不知道吧。”张显微一副目光像极了伦琴射线,打量着关风与,“不管你们是想瞒着我,还是真的不知道。”
关风与冷汗都下来了:“什么意思啊?”
“听人说的,都是故事。”张显微扬头很豪迈地把粥给干了,他把碗塞到关风与手里,“我自己经历过的事儿,自己当故事听?还是慢慢想吧。”
他摆摆手:“不难为你,也不难为我自己。”
关风与:“……”
那可真是谢谢您老人家了…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反正他怎么说都是错,索性闭了嘴,把粥碗放回桌子上。
张显微这祖宗却又突然出声:“不过,看你这紧张的样子,我应该是…”
他盯着天花板,眼神有些迷离:“…应该是忘了什么能让我发疯的事儿吧。后果挺严重的那种。”
咵擦。
关风与手一滑,碗没放住,掉地上碎了。
张显微特别无奈地看了他一眼,给他判了个死刑:“果然如此。”
关风与:“……”
张显微这人,除了之前被谈镜气得炸过那么几次之外,真的是个很稳当的人。
他的脾气性子都埋在千层底下了,很少能掀得起什么,不过越是这样越让人心惊胆战,怕就怕他一个不对劲儿憋个大的出来,那就毁天灭地不能人道了。
从那天关风与摔了一个碗以后,时间过了快两个月,张显微还真的绝口不提照片那回事儿了。
不仅不跟他提,连艾露也不问了。看似好像接受了艾露的说法:他稀里糊涂弄了一身伤,差点儿丢了命,活过来以后莫名其妙有了灵力,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失去了那一段记忆。
只是关风与看他的时候,偶尔就会发现张显微盯着手机上那张照片瞪眼睛。
一眨不眨地瞪,似乎企图把手机钢化膜用意念瞪个窟窿。
不过让关风与更在意的是,张显微始终没有把这“莫名其妙”的照片给换下去。屏保和主屏壁纸,都没换。
今儿个张显微终于从三方塔的疗养区竖着滚了出来。
他俩回到了宿舍,好久没这么轻松悠闲了。
潇洒那只西施哈巴狗横在张显微大腿上,露着肚皮睡得呼噜震天。
而张显微….他一下一下转着自己的手机,不知道在想什么。都没稀罕把潇洒给一巴掌抽飞。
他转着的那手机,上面是谈镜照片。
这就像个定时炸弹,关风与生怕自己被炸起飞,于是他赶紧找了个事儿:“那个,显微,出去吃顿好的?庆祝你胳膊长上了?”
张显微:“……”
姜家的药的确是神,他这粉碎性骨折的胳膊两个多月就差不多了。
“吃什么?”张显微不转手机了,把它揣回了兜里。
关风与呼出一口气,摸摸肚子,笑着说:“吃火锅吧。”
“成。”张显微说完,低头看了一眼腿上的潇洒,毫不客气一巴掌在那呼呼的狗嘴上给了重赏。
潇洒被这一耳刮子抽得神魂颠倒,在沙发上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后空翻,睡意朦胧地叨叨:“什么?什么?什么玩意儿,操,谁摸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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