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绵扬背着奉才一进门,旺财就欢呼雀跃地迎了上来。
“别捣乱啊,我带你哥进卧室,你别拽我。”沈绵扬告诉它。
旺财倒也很乖,在他俩面前蹦了两圈后就开心地坐到一旁吐舌头摇尾巴了。
沈绵扬背着他坐到床边放了下来:“别乱动啊,你现在是肋骨骨折的人,一个不小心骨头戳心脏里去你就领盒饭了。”
“真会戳心脏里去啊?”奉才被他吓得肉疼。
“哪会,逗你呢。”沈绵扬帮他脱了棉袄挂到门厅的衣架上。
奉才低头瞅了瞅自己高高肿起的脚踝,他现在基本上是废了,不能走路不敢弯腰,胳膊也疼得用不上劲儿,刚才在外边天太冷有些冻木了,他都怀疑自己要瘫痪,这会儿暖和过来又只剩下了酸痛。
手脚还冰凉,吓的。
“怎么了?”沈绵扬走进来帮他脱裤子。
“我手好冷。”奉才低低地说,他不敢麻烦沈绵扬更多了。
“塞裤裆里,或者塞屁股缝里。”沈绵扬回答。
校服裤子比较好搞,让奉才躺平,唰的一下就扒下来了。
“次……”奉才刚想口吐芬芳,又想起沈绵扬上次说再听到一句脏话就抽他,只能转而叹了一口气。
沈保姆又上前拽住奉才的棉裤腰,奉才没反抗,毕竟不能穿着棉裤睡觉,但也有点儿不好意思,脱了棉裤就剩内裤了。
沈绵扬倒是没介意什么,拽裤脚的时候还贴心地用手帮他挡着肿起的脚脖子:“你不去上学的话需要请假,还是得告知你父母的。”
“不行,”奉才一听就急了,“真的不行。”
“你还想一直瞒着他们?”沈绵扬将奉才的棉裤和校服裤子叠好,“先说好,我可不帮你骗老师。”
“我……不想让他们知道,真的不想。”奉才急切地说。
“穿睡衣吗?还是就这么睡?”沈绵扬拿着叠好的裤子问他。
自己现在这个状态穿啥都费劲儿,还要人帮忙,简直就跟半身不遂一样。更何况都给气儿了,屋里也不冷,穿睡衣反倒过热了。奉才沮丧地回答:“不穿了。”
“好。”沈绵扬将棉裤放进衣柜,外裤扔进卫生间的洗衣机里。
回到卧室,奉才还是维持着那个姿势,坐不起来也不能侧卧。
“先去上厕所,省得起夜。”沈绵扬把他扶起来,“我背你去?”
“我自己可以!”奉才实在不敢再麻烦他了。
“蹦得过去吗?厕所还有门槛。”
有门槛也得蹦啊!人艰不拆啊!
沈绵扬见他一脸要命的表情,从衣柜顶上拿下来个东西:“你用这个吧。”
“天。”奉才看到了一副拐杖。
“挺好用的,我初中骨折时候就靠它生活了。”沈绵扬打量起这副拐来。
“大爷啊,我两条胳膊都软组织挫伤,现在酸疼得要命。”奉才的脸色从要命变成了要哭。
“啊,”沈绵扬突然尴尬,将拐举回衣柜顶上,“我扶你去厕所。”
奉才在沈绵扬的搀扶下呲牙咧嘴地来到了马桶前,但这个搀扶的方式挺奇特,因为碰他两条胳膊都喊疼,所以只能掐在胳肢窝上,有种抱小孩的既视感。
“胳膊还好吗?需要我帮你扶不?”沈绵扬问他。
奉才一听这还了得,赶紧喊:“不用!这个真的不用!这玩意儿也没多沉!”
沈绵扬憋笑:“这大嗓门儿,挺透亮。”
奉才当然知道沈绵扬笑的主要不是他的嗓门:“别笑了啊,我跟你说你也别小瞧我们这些小屁孩儿,那该硬的时候一点儿都不带差的。”
“知道了。”沈绵扬还是在憋笑,“要不然给你准备个尿壶?”
“我拒绝。”奉才一脸嫌弃。
“上吧。”沈绵扬捏捏他。
“啊?”奉才愣住了。
“解决啊,啊什么啊。”沈绵扬一脸理所当然。
“你还在这儿呢你叫我怎么解决?”奉才诧异地说。
“我不扶着你你万一一只脚站不住带枪摔了呢?二次伤害不要紧你得对准了啊。”沈绵扬有理有据。
“真不用,我能站……嘶啊嗷嗷!”奉才疼得面目狰狞,右脚一旦落地受力就仿佛要原地折断。
“快上吧,一会儿给你冷敷。”沈绵扬催促说。
“我……”奉才低头盯着自己的好兄弟,做了好一阵儿思想斗争,“我不行。”
“你放心吧没人看你那玩意儿,赶紧的,要不然我帮你扶。”沈绵扬失去耐心。
“别别别我可以!”奉才急忙喊。
“啊,我要聋了。”沈绵扬闭上眼睛,“我闭眼睛了,你快点儿的。”
奉才没有回头确认,乖乖解决了。都是男人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就算现在不上以后也要上,甚至在脚伤好前都需要沈绵扬的帮助,这时候再死犟着就没意义了。
就是怪难受的,胳肢窝上还拄着俩“拐”呢。
解决完自身问题,奉才被安排着躺在了床上,沈绵扬投了块毛巾,将冰块包在里面给他冷敷。
“好冰!”奉才被拔得一个激灵,一抬腿差点儿踹沈绵扬脸上。
沈绵扬躲了一下,抓住他的小腿,还不敢太用力:“忍着点儿,消肿的。”
奉才又是一脸奇奇怪怪的怕疼表情,沈绵扬抬起头一看他这样就笑了:“你现在最疼的不该是肋骨吗?”
“我哪儿都疼。”奉才呲着牙说。
“躺下去睡觉吧,说不定明早就不疼了。”沈绵扬帮助他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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