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来这么晚?”一进门,迎接边潮的就是边抚远“亲切”的问候。
“不关你什么事吧?”边潮斜了他一眼,换了鞋径自走向自己的房间。
他的房门一向是关着的,而今天却是打开的。边潮愣了一下,转头就冲边抚远喊:“你进我屋干嘛?!”
“小潮,”边抚远走了过来,向他伸出手,“给我吧。”
“什么?”边潮惊疑地看了看他的手。
“手机,”边抚远蹙着眉头,“带到学校去了吧?你书桌抽屉里的三星不见了。你以前说自己可以自制,但是现在呢?学校不让带手机吧?手机会影响学习,百害而无……”
“够了!”边潮瞪着他咬咬牙,快步走进房间甩上了门,“不用你管我!”
“我不管你还能谁管你……”边抚远在外面试着扳下把手,没成功。
“你有什么资格管我?!”边潮隔着门吼,攥紧了把手,整个身子用力抵在门上,生怕边抚远破门而入。
边抚远的那些烂桃花私生活,甚至把女人带到家里来做什么他都可以不管,都可以假装没看见没听见,可唯独这个小房间是他最后一点的个人空间。
就好像蜗牛决不能被人刺探的唯一的私人空间,因为这里可以包容住他所有掩埋在沉稳外表下不为人知的东西……比如说脆弱。
外面没了声音,边潮紧绷的神经过了好久才放松下来,慢慢松开了门把手,贴着门缓缓下滑,坐在了地上。
他活动了一下自己的右手,又伸出来看了看。掌心由于太过用力地抓着把手被硌出了一片深深的红印,又有些僵硬,活动不开。
他站起来摘下书包扔在一旁,倒进床上躺成了一个“大”字,瞪眼瞅着棚顶,闭不上眼。
心脏到现在都怦怦跳,有可能是因为边抚远气的,也有可能是被不久前的大场面吓的,还有可能是……
他伸出右手抚上了心口。
那个顾炎华……很不对劲,不止他要将自己也拉入深渊的事,还有他诡异的行为——正常男人不会那样色眯眯地摸男人的腿的。
余海对这件事……也可能是因为奶茶,但他喊的是“撒手”,就说明他对顾炎华的所作所为反应很大。
学霸脑子里的推理逻辑在飞速运转……边潮捏了捏眉心,他其实并不是什么学霸,真正的学霸都在重点里自习呢,哪会像他这样。
——
“干嘛啊?”奉才吃完沈大叔煎的“爱心荷包蛋”后一脸懵逼地盯着站在玄关穿外套的沈绵扬。
沈大叔今天穿的是一件奉才没见过的米色风衣,整个人透着一股成熟暖男的气质。
他掸了掸肩上的灰,眯缝起双眼冲奉才笑笑:“送你上学。”
“沈老板!沈老板等等我!”奉才立马抱起沙发上的校服冲过去。
“再等你就迟到了。”沈绵扬弯腰换鞋,奉才恰好挤过来,他瞥了一眼,啧了一声,“年轻人啊,露脚脖子。”
“是啊,中年人。”奉才也略显挑衅地对他笑。
昨晚没仔细看,早上一看沈绵扬的车好像还真挺土豪的,车型很漂亮,座椅也是没感受过的舒坦,棚顶两大块天窗,感觉可以直接钻出去。
再仔细瞅瞅自己昨晚扒拉过的屏幕,简直就是块平板电脑。
“嘿!这有只蚊子,你猜它会不会咬你呢?”沈绵扬将手机放在一个凹槽里,自动充上了电。
“蚊子?”奉才瞅了瞅挡风玻璃底下,一只水蚊子正没头没脑地乱飞着,“水蚊子不咬人。”
“天儿太冷,它张不开嘴。”沈绵扬笑着启了车。
奉才一下子就乐了,视线一直没离开那只水蚊子。
“这么疼的天儿谁张得开嘴咬人。”沈绵扬挂上档,踩下油门。
“我就张得开。”奉才盯着蚊子说。
“那你咬我吧。”沈绵扬逗他。
“欠咬是吧?”奉才白了他一眼。
“没咬我啊。”沈绵扬耸耸肩。
“咬人一般都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咬,要不然容易出师未捷身先死。”
“你不说它不咬人吗?”沈绵扬反问。
奉才转而瞪着他,不说话了。
这时候水蚊子飞到了沈绵扬眼前的玻璃下,他开了左手边的窗户,伸手扑棱蚊子。蚊子没咋地,打到挡风玻璃上了。
恰巧对面来了两辆大车,沈绵扬打过方向盘踩下刹车,车子瞬间不稳,奉才被甩到了车门上,吓了一跳:“你就别注意蚊子了你开车呢!”
反观沈绵扬就很淡定了:“系安全带,信别人不如信自己。”
“靠!”奉才匪夷所思地骂道,“我他妈要是不信你我就不上车了!”
“那你就当上了贼船吧,”沈绵扬刚扬起嘴角,余光忽然看到奉才似乎真的生气了,又压下去了,“……贼车。”
一直开到学校,奉才都没说话。
车一停下奉才就开门要走,沈绵扬忍不住开口问:“今晚回家吗?用不用我来接你?”
“不用了,我不信你了。”奉才甩上书包,回头不屑地瞅了他一眼就走了。
“小孩子脾气……”沈绵扬望着他六亲不认的走姿,笑了笑。
——
“旺财啊……”
“别叫我旺财!”奉才一个激灵 坐直了,回头瞪着余海。
“行行行,不叫,今天怎么这么大反应?”余海一脸惊讶和疑惑。
“有屁快放。”奉才蹙眉。
“这不嘛,最近手机查得太严了,中午陪我去一趟书店,看看有没有啥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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